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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劫(全本)-11
【第六集 第二章 因祸得福】
第六集 第二章 因祸得福
八娇就是销魂十二娇的其中八个,剩下的四个已经送予金轮当阳两帮的帮主了。
这八娇的姿色果真不俗,粉白黛绿,燕瘦环肥,人人身披薄如蝉翼的彩色轻纱,衣下不挂寸缕,乳波臀浪,更是春色无边,使人目不暇给。
『他便是李向东吗?怎么像个死人似的?』『强壮倒是强壮,可是动也不动,叫人家怎样干呀!』『这根东西软绵绵的,不能起头吗?』八女围在赤条条的李向东身畔,吱吱喳喳,恬不知耻地左捏捏,右碰碰道。
『不该如此的,刚才他全力抵抗我的迷神乱性大法,也许是累了。』星云子皱着眉头说:『妳们多下点功夫吧。』
『老六,妳最擅长起死回生,看妳的了!』吴华生哈哈大笑,手掌搓面粉似的在姚凤珠光裸的胸脯乱摸。
『那便看我的!』一个长得丰满的女郎浪笑一声,蹲在李向东身前,便把那垂头丧气的肉棒含入口里。
其它七娇乱哄哄地也纷纷把香喷喷的胴体靠在李向东身上,放荡形骸地动手动脚,闹作一团。
离开星云子的丹房后,李向东发觉自己又记得那些忘记了的咒语,心中大定,也没有发难,继续装傻扮懵,此刻更是暗暗舒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可不用强行压下澎湃的欲火了,幸好没有弄巧反拙,却也知道不宜急燥,于是木然地任由众女狎玩,等待适当的时机。
姚凤珠小鸟依人地坐在吴华生怀里,衣服已经给他脱得七七八八了,身上只剩下白纱亵裤,看见李向东如此遭人戏侮,尽管知道他在弄虚作假,还是生出痛快的感觉。
方佩君坐在星云子和余光中间,两人初时只是毛手毛脚,所以身上的衣服尚算完整,自从吴华生脱掉姚凤珠的裤子后,余光便更是放肆,连撕带扯地脱光了她的衣服,终于像初生婴儿一样,没有一丝半缕了。
『妳也吃!』吴华生瞧得欲火上冒,按着姚凤珠的螓首说。
姚凤珠欲拒无从,唯有动手解开吴华生的裤子,暗念论辈份,他也是自己的父执之辈,想不到如此不堪,看来李向东说的不错,九帮十三派也不知有多少像他和祝义这样的无耻之徒。
『妳懂得吃男人的鸡巴吗?』余光把玩着方佩君的股间说。
『我...我不懂。』方佩君忍气吞声道。
『不懂便要学了!』余光淫笑一声,自行解开裤子。
『哗...!』六娇忽地大叫一声,吐出口里的鸡巴,欢呼似的说:『好大的家伙!』
『了不起...!』『这一趟可有乐子了!』『让我先上!』其它七个如获至宝地捧着勃起的鸡巴,七嘴八舌地吵个不停。
『怎么他不动的?』吴华生奇怪地问。
『我还没有吩咐哩!』星云子傲然一笑,沉声道:『李向东,这几个美女全是你的,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吧。』
李向东闻言咆吼一声,野兽似的扑在一个女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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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吧...我...我乐够了!』一个长腿女郎,咬牙切齿地推拒着身上的李向东叫。
『十娇吧,我可累死了。』躺在李向东身畔的大眼睛女郎,害怕似的滚了开去道。
『还是大姐吧,大姐该没有乐够的。』一个奶大腰小的女郎,拉扯着一个媚眼如丝,还在喘个不停的美女说。
吴华生等早已完事了,目睹李向东雄风勃勃,不禁又羡又妒,频频在身畔的姚凤珠和方佩君身上大肆手足之欲,希望能够东山再起。
姚凤珠任由吴华生搓揉着涨卜卜的乳房,玉手却护着秽渍斑斑的牝户,遮挡着余光的指头入侵,暗念他们可不知死活,奸了自己一次还不满足,也真该死。
吴华生很不中用,尽管姚凤珠天生荏弱,也只是尿了一次,他便得到发泄了。
余光不合要方佩君给他作口舌之劳,却让星云子占了头筹,急得如热锅中的蚂蚁时,正好吴华生抽身而出,便不顾一切地接踵而上,总算让姚凤珠高潮迭起,多尿了几次。
星云子得到发泄后,还是搂着方佩君没有放手,好像余有未尽,倒让她逃过给吴华生等狎玩的命运。
『能让他停下来吗?』吴华生不耐烦似的说。
『能的,看他的样子,恐怕十二娇在一起也不能让他得到满足。』星云子叹气道,正要残忍地下令李向东停止时,李向东蓦地大叫一声,及时发泄了满腔欲火。
『算他走运吧。』吴华生冷哼道,知道李向东要是得不到发泄,恐怕便要备受欲火煎熬了,那里知道他不是走运,而是听到两人说话,赶忙运起淫欲神功的龙吐珠功夫,泄去欲火。
李向东这一战虽然得到痛快,心底里却暗叫可惜,原来销魂八娇的内力平平,他的得益不多,不禁生出白费气力的感觉。
『李向东现在落入我们手里,如果能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能一举称霸天下的。』星云子语出惊人道。
『你有甚么主意?』吴华生兴致勃勃地问道。
『贫道以为该如此这般发放消息,敦促大家推选教主为武林盟主。』星云子满肚密圈道。
『这样是不是急了一点?』吴华生皱眉道:『要知道除了李向东,我们还有许多绊脚石的。』
『我就是要打草惊蛇,利用这个机会,看看那些人有胆子与教主作对,便可以令李向东给我们铲除异已了。』星云子狞笑道。
『好计,就依你所议吧。』吴华生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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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斩妖除魔,丁菱日夜苦练不缀,白天勤习玉女心经,晚上便修持仙家法术,圣女则倾囊相授,用心指点,使她的进境一日千里,要不是突然收到大档头的急信,也不知道练到甚么时候。
除了大档头,没有人知道丁菱独上天池的,也是得大档头之助,她才知道只要登上天池之巅,便会为圣女发现,见与不见,可要看圣女愿意与否,要非如此,她也不会效程门立雪,以至诚求见了。
追随圣女习艺后,丁菱才知道天池之巅原是大雄长老修真之所,在他的法力修炼下,周围百里就像自己的家,不容外人乱闯的,所以大档头的信使才上天池,便让圣女发觉,着丁菱外出守候。
读毕大档头的信后,别说丁菱,就是圣女也忐忑不安,千头万绪,不知是祸是福。
『李向东被擒?吴华生做得到吗?星云子又是甚么人,竟然能敌得住李向东?』圣女难以置信地叫。
『星云子是五妖之一,是近廿年才崛起的,他虽然精擅迷魂妖术,但是该打
不过李向东的,我看是像对付金轮当阳两帮一样,以女色异药,阴谋诡计,有心算无心,利用李向东的自高自大,使他落败被擒的。』丁菱可说是料事如神,尽管不知道还要加上余光叛变,也是十不离九了。
『妳口中的李向东,虽然是色中饿鬼,却是阴谋诡计的祖宗,会这么容易中计吗?他的武功法术,就算及不上尉迟元,也相去不远,纵然中计,亦有脱身之法的,何况修罗教的迷神乱性妖术,就是及不上星云子,也非寻常,李向东不会轻易受制的。』圣女狐疑道。
『会不会是吴华生故布疑阵呢?他着人传语江湖,暗示只有他才能对付李向东和修罗教,却又重提武林盟主一事,好像是说他当不了武林盟主,李向东也会横行无忌,隐隐有胁逼之意...。』丁菱沉吟道。
『不对呀,如果吴华生没有击败李向东的信心,如此吹嘘自己,岂不是自寻烦恼,而且这个消息是来自大文件头,要非证据确凿,谁敢以讹传讹,谎报军情?』丁菱差不多立即推翻自己的推论说。
『倘若吴华生有心称霸江湖,擒下李向东当使他的声望如日中天,怎会秘而不宣,除非...。』圣女思索着说。
『除非吴华生要利用李向东铲除异己!』丁菱怵魄动心道:『对了,一定给他擒下来了,星云子负责控制李向东,一明一暗,荼毒武林,如果李向东被擒只是一个骗局,那么两人也可能互相勾结,狼狈为奸,无论怎样,也是大变在即了!』
『他们合作的可能倒是不高,这些自私自利之徒,怎会信得过别人。』圣女摇头道:『希望是我多虑吧,倘若整件事根本是李向东的阴谋,假装被擒,却是别有用心,那么排教以至金轮当阳两帮便岌岌可危了。』
『不会吧...?』丁菱忧疑不决道:『我们该怎么办?』
『妳说呢?』圣女反问道。
『此事九帮十三派一定还蒙在鼓里,该让他们及早知道,共商对策,大档头那里也要照会一下,还少不了要走一趟关中,查探吴华生和李向东的虚实,晚辈可真方寸大乱了。』丁菱六神无主道。
『我可不想再和官家沾上关系了,大档头那里该不用花多少时间,怎样妳也要亲自走一趟的,而且从那里再赶往少林亦是顺路,妳可着大觉动用当年诛魔盟的讯号,召集其它门派共商对策,迟些时,我便会赶来和妳们会合。』圣女沉吟道。
『为甚么圣女不先上少林?』丁菱问道。
『我要亲往关中,查证李向东被擒的消息,如果他真是被擒,便找机会毁了这个魔头,让吴华生不能用以作恶。』圣女毅然道:『怕只怕还有内情,那便要大费周章了。』
『妳的伤...?』丁菱嗫嗫道,知道圣女闭关苦修,就是为了疗伤,不禁暗里担心。
『现在我已差不多回复当年功力,没有大碍了。』圣女点头道。
『这样吧,去到少林后,我便请大觉方丈派出高手,一起前赴关中,听候圣女吩咐吧。』丁菱喜道。
『不是我!江山代有人材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我老了,当个马前小卒还可以,怎能主持大局?』圣女摇头道。
『圣女何出此言,没有妳的领导,我们如何斗得过那些邪魔妖孽?』丁菱大惊道,暗念眼前的圣女貌似天仙,如花似玉,如何说得上老?
『错了,当年群雄无首,也给尉迟元打怕了,我才硬着头皮担下来的,那里有干过甚么?』圣女正色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别说我隐居已久,甚么也不清楚,就是论聪明才智,运筹帷幄,也比不上妳,还有如果我非李向东之敌,拯救天下苍生的责任便落在妳的身上了。』
『晚辈何德何能,焉能当此大任?』丁菱不知是惊是喜道。
『别多话了。』圣女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指环,塞入丁菱手里道:『这是当年九帮十三派送我的信物,用作发号施令的,逃出魔宫后,我也忘记交还,相信现在还有人认得的。』
『这...这怎么行...?』丁菱吶吶不知如何说话,记得师父说过,当年九帮十三派奉上这枚指环献时,其中许多家派,包括自己的柔骨门,事实是暗含奉圣女为盟主的意思,此刻接过,彷如接下千斤重担。
『只要持之以恒,妳一定能练成玉女心经的,那时成亲嫁人,生儿育女,也无损自身功力的。』圣女勉励道。
『没有荡平修罗教这些妖孽之前,晚辈是不会想这些俗事的。』丁菱红着脸说。
『男婚女嫁,本是人之大伦,岂是俗事。』圣女慈爱地说:『不过妳既有此心,也是功德无量,其实也无需杞人忧天的,李向东有多大年纪,岂能与尉迟元相题并论。』
『圣女还是要小心为是。』丁菱患得患失道。
『我有分数的。』圣女点点头,继续说:『这些日子我传妳的法术,除非是碰上像尉迟元那样的大魔头,却敌或许不足,防身逃跑该不成问题,妳也要勤加习练呀。』
『是的,晚辈一定不会辜负圣女的裁培的。』丁菱感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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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可没有多虑,李向东甘冒奇险,假装吃下变心丹,投身虎穴,原来是为了星云子的迷神乱性之术。
星云子的异术是以精神力量为主,妖术药物为辅,虽然与李向东的勾魂摄魄不尽相同,但是殊途同归,正好让他从不同的角度,探索魂魄的奥秘。
经过试验后,吴华生深信李向东已经为变心丹所制,便不再理会,把他交给星云子处置,自己则忙碌地与心腹商议,做那武林盟主的美梦,有空时,也会关起门来,与两个掳回来的美婢寻欢作乐。
来了姚凤珠和方佩君两个美人儿后,八娇也备受冷落,唯有识趣地回到星云子那里,助他施术。
星云子对自己更是信心十足,只是把李向东关在靠近丹房的房间,令他不许外出,没有守卫,也没有关押上锁,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他的客人。
由于迷神乱性之术需要耗费大量精神和心力,星云子是在早上精力旺盛的时候,进入李向东的房间施术,午后也要给吴华生铺谋定计,往往累得他筋疲力歇,通常吃过晚饭,便上床就寝,一觉睡到天明。
累尽管累,星云子却是踌躇满志的,辛苦了七天,李向东大致已经没有自主的能力,任他摆布,相信再多三五天时间,这个闹得人心惶惶的大魔头便会完全为自己控制了。
星云子比较失望的,是从李向东那里得来的宝物竟然得物无所用,据他供称,那些不错是修罗异宝,小剑是青龙剑,短棍是玄武棍,还有那面使人垂涎三尺的淫狱锁魂旗,全是大小由心,世上罕见的宝贝和奇兵利器,无奈自己已非童身,势难从头修练,留在他那里反而更有用处,唯有忍痛交还,那里料得到李向东的说话真假参半,使星云子如入宝山空手回,不知错失了多少好东西。
李向东不仅得回自己的东西,许多困扰多年的难题也迎刃而解,使他深信已经找到勾魂摄魄的关键,只待进行试验。
试验的对象是八娇,也可以说是她们自己讨来的。
这八个妖娆艳女念念不忘李向东的骁勇善战,名是回来助星云子施术,实是希望能够再尝异味,发现星云子夜夜熟睡如死后,便开始放肆,上窑子似的找上门来,求欢寻乐。
李向东性欲旺盛,每夕无女不欢,此时此地,竟然有送到嘴边的肥肉,自然喜出望外,乐此不疲,孰料八娇以为他已经受制,与一具会动的人形玩具无异,于是诸多要求,百般需索,使这个以践踏女人为乐的恶棍恨得牙痒痒的,然而勾魂摄魄太是重要,不能不虚与委蛇,忍辱负重。
当上了吴华生尿壶的姚凤珠和方佩君,生活倒是清静平淡,偶尔还会生出枯燥乏味的感觉。
两女白天是不用干活的,开头的两天,还要乘着吴华生不在,潜入他的书房搜集情报,后来也没甚么事可干,定时向李向东作出报告后,便闷坐房中,等候吴华生回来。
吴华生毕竟年事已高,往往有心无力,动手的时候多,实战的时候少,纵是偶一为之,也是一触即溃,以两女的经历,完全算不上一回事。
方佩君也还罢了,姚凤珠有时竟然发觉自己不上不下,好像余有未尽,情不自禁地想到与其它男人一起的辰光,甚至渴望回到李向东身旁。
姚凤珠天生是床上的弱者,记得李向东曾经说过,就是七十衰翁,也能使她高潮迭起,得到肉欲的满足的,无奈吴华生是太逊了,她又习惯了给男人欺负折腾,以为是理所当然,难免生出前所未有的饥渴。
午夜梦回,姚凤珠便会记起李向东说过的话,愈来愈相信自己淫荡成性,要是没有后天礼教的压抑,就算不沦落青楼,也守不了妇道。
又一天过去了,李向东养精蓄锐,准备动手,把经过改良的勾魂摄魄的法术重头想了一遍,深信已是完美无瑕后,才满意地靠在床上,考虑应该如何试验。
八娇虽然欲壑难填,亦怕累坏李向东,为星云子责备,所以作出安排,八个人分作四组,每晚两个,轮番上阵,今晚来的该是三娇和四娇。
三娇虽然淫荡,却是爱洁,最讨厌吃男人的鸡巴,四娇为人泼辣大胆,嘴巴不饶人,各有明显的缺点,是改造她们,该是易如反掌的。
来了!
两女分穿淡红浅紫的轻丝睡服,腰间系着同色衣带,胸前波涛汹涌,跌荡有致,衣下该是甚么也没有,倒也婀娜多姿,活自生香。
『洗澡了没有?』三娇皱着鼻子问道。
『洗了。』李向东驯如羔羊地侍立床前,恭顺地答。
这是星云子做的手脚,先以变心丹镇压李向东的三魂七魄,使他变成唯命是从的行尸走肉,再以精神力量,逐一磨灭魂魄里那些反抗和叛逆的恶性,还要洗去其中部份记忆,大功告成之后,才解开变心丹的毒性,那时李向东的心性虽然回复旧观,可是全无主观思想,只会尽心尽力地给他办事了。
此刻还在改造期间,变心丹的药性未消,先天本性仍受禁制,也只有这几天的记忆,除了本能之外,便如初生婴儿,甚么也不懂,任人摆布了。
『你的气味不好,以后还要洗干净一点。』三娇冷冷地说。
『这是男人的气味,没甚么不好呀。』四娇抬杠似的说。
『人人也说臭男人,男人不是臭的吗?』三娇嗔道。
『要真的是臭,妳会让他碰妳吗?』四娇格格娇笑,脱掉睡服,瞪着李向东说:『还不脱衣服?』
『不是他碰我,是我碰他!』三娇也自行宽衣解带道。
『那便别让他碰妳,碰我好了。』四娇爬上锦榻,玉体横陈道:『好好地给我碰一下,要温柔斯文一点,还有不许你挖下边,要是弄痛了我,便把你的鸡巴切下来下酒。』
『要是切下来,就是妳肯吃,她们几个也不饶妳的。』三娇把脱下来的睡服放在春凳上,哂笑道。
『为甚么我不肯吃,只怕妳不饶我吧。』四娇讪笑道。
『软绵绵的,如何侍候我们?』三娇走到已经脱光了衣服的李向东身旁,不满似的拉着那奄奄欲睡的阳具问道。
『妳给他吃一下嘛。』四娇笑道。
『为甚么净是要我们吃男人的,他们不能吃我们吗?』三娇冷哼一声,迎面抱着李向东的熊腰,柳腰款摆,磨弄着他的腹下说。
『行呀,妳吩咐他便是。』四娇诡笑道。
『要不是老七给他咬了一口,不要他吃才怪!』三娇发情似的紧抱着李向东说。
这是前几天发生的,那天晚上七娇突然发疯,强行把下体贴在李向东头脸之上,要这个男人作口舌之劳,李向东气愤不过,便发狠地咬了一口,痛得她泪水直冒,娇嗔大发。
『他突然发狂,那小蹄子没有告诉师父吗?』四娇奇道。
『怎么没有?还央求师父把他改造哩。』三娇笑道。
『师父怎么说?』四娇好奇地问道。
『师父说为了使他变心已经累死了,那有空花费精神做这些小事,可没有答应。』三娇发觉李向东的肉棒开始发硬,喜孜孜地拉着他上床说。
『真是可惜。』四娇爬了过来,爱抚着李向东强壮的身体说:『那可不能骑在他的头上了。』
李向东暗叫侥幸,要是星云子答应了,那时尚未参透魂魄的奥秘,可能被逼要装下去,那便不知要吃多少臭穴了。
『骑着他也是一样的!』三娇把李向东推倒,跨身而上,握着勃起的鸡巴抵着牝户磨弄了几下,便沉身坐下。
『又给妳占先了!』四娇嗔叫一声,爬在李向东头上,把大奶压着嘴巴骂道:『干么呆头鹅似的,吃奶吧,不许乱咬!』
『也摸摸我的奶子...!』三娇浪荡地套弄着叫,巨人像的肉棒彷佛填满了饱历风尘的肉洞,那份美满和舒畅,实在妙不可言。
李向东可没空计较了,张嘴吮吸着嘴巴里红枣似的奶头,手上贪婪地在两娇身上摸索,心里念出咒语,开始使出勾魂摄魄的异术。
经过改良的勾魂摄魄,是以法术为主,内功为辅,错综复杂,千变万化,要说也说不清楚,两女正在忙于追求肉欲的欢娱,岂能察觉。
『大力一点...呀...老三...妳行了没有...我也要...挖我...给我挖一下!』随着时间的过去,四娇也受不了欲火的煎熬,春情勃发地埋首李向东的肚腹之上嗅索吻吮,好像要助三娇早登极乐。
『快了...呀...好...真好...别催我...快了...!』三
娇起劲地套弄着叫。
这时李向东的勾魂摄魄亦差不多大功告成了,冷哼一声,使出淫欲神功,龙吐珠发,疾射三娇的身体深处。
『啊...来了...我来了...!』三娇蓦地长号一声,发狂似的扭动蛇腰,得到了高潮。
『该我了...下去吧...我要!』四娇着急地搬动着三娇伏在李向东身上的娇躯说。
李向东没有犹疑,乘时伸出双掌,分别朝着两女头顶拍下去。
两女感觉一阵暖流破顶而入,烧得她们脑中发昏,齐齐娇哼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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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醒来了,茫然若有所失,却又不知道失去了甚么,更好像忘记曾经失去知觉,讪讪然伏在李向东身上,不知如何是好。
『妳们乐够了没有?还要吗?』李向东笑问道。
『没有...我还要...!』『不...该我了...!』三娇还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四娇更是欲焰焚心,竟然争执起来。
『争也没有用,我可不行了。』李向东捉狭地说。
『怎会这样的...?』三娇也发觉李向东已经是垂头丧气,连忙翻身而下,着急地把玩着那湿漉漉的鸡巴说。
『我吃...让我吃一下便行了...!』四娇更是着忙,起身爬到李向东身下说。
『我也要吃...!』三娇闻言如梦初醒,立即吐出舌头,积极而殷勤地舔扫着那腌臜的鸡巴。
『妳不怕脏吗?』四娇从来没有见过三娇主动给男人作口舌之劳,心里奇怪,愕然叫道。
『不脏...唔...好吃...真好吃!』三娇甘之如饴似的说。
『我的屁眼更好吃哩,为甚么不吃?!』李向东抬起毛腿道。
『吃...我吃!』三娇喘了一口气,头脸凑上了李向东的股间。
四娇知道三娇素在爱洁,就是不得已要吃男人的鸡巴,也是虚应故事,目睹她的舌头在那自己也会恶心的孔洞来回巡梭,津津有味地又舔又吮,不禁难以置信。
『外边好像有脚步的声音,不会有人进来吧?』李向东探手抚玩着四娇的乳房说。
『怎会有人...。』四娇答应一声,旋即害怕似的说:『老三,不会是师父吧?』
『师父又怎样,妳怕他吗?』这一趟可轮到三娇奇怪了。
『怎么不怕?说不定他会宰了我们的。』四娇心惊肉跳似的说。
『胡说,怎会宰了我们。』三娇骂道:『他自己吃不完,便要饿着我们吗?这也是妳说的嘛。』
『是...我是说过...。』四娇可不明白自己那时为甚么不怕。
『别说他了,让我给妳们痛快吧。』李向东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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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满心欢喜地听着两女远去的足音,恨不得可以放声大笑,因为她们已经性情大变,苦心钻研的勾魂摄魄总算有了成绩。
性爱洁净的三娇不仅吃了鸡巴,事后还用舌头把他的下体舔得干干净净,四娇亦已变得胆小如鼠,无复泼辣好强,可惜此刻不能抹去星云子在她们心里的记忆和禁制,李向东也不愿多费功夫,否则还可以使她们弃暗投明,给自己办事。
除了李向东,世上可没有人知道勾魂摄魄的神通,对他是多么重要,要是不能勾魂摄魄,多大的成就也是没有意义的。
自有思想以来,李向东心底里便有一个愿望,要达成这个愿望,能够勾魂摄魄是其中关键。
接着下来,便是要拿下老毒龙了,或许只有他才知道那人的下落,亦是这个原因,李向东数度找上毒龙真人,也没有把他置诸死地。
现在老毒龙该跑不了,李向东着王杰勘探前赴榆城的道路,就是决定在天魔祭举行之日,动员无敌神兵把他拿下来。
最重要的,当然还要那人没有死!
那人还不算老,应该尚在人间的,就是死了,李向东也要找到那人的埋骨之所,锉骨扬灰,才能消心头之恨!
给尉迟元报仇,消灭九帮十三派,全是修罗教的事情,与李向东无关,可比不上达成这个愿望重要。
念到已经成功地踏出了复仇之路的第一步,李向东便禁不住从心底里乐出来,顿觉浑身是劲,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打了一盘水,使出摄影传形的法术。
吴华生果然已经睡了,姚凤珠和方佩君却像大户人家的丫头睡在床下,知道今晚她们没有侍寝,再看两女还是干瞪着眼,满意地傲然一笑,使出了心声传语。
『现在我过来了,待我发出讯号时,佩君便装作肚子痛外出解手,要是吵醒了吴华生,凤珠负责缠着他,让我带妳离去。』李向东道。
虽然像吴华生这样的高手很容易会从睡梦中醒过来,但是这几天里,两女在李向东的指示下,常常半夜起来解手,已经使他习已为常,该不会以为有异的。
『是。』两女身子一震,答道。
『佩君,离开排教总坛后,妳独自沿着官道西走,王杰和红蝶等已经带了铁尸前来,在西行三十里左右等妳。』李向东继续说:『后天美姬和山君也该到了,暂定月圆之夜动手,妳要听候他们吩咐。』
『是的。』方佩君点头道,知道有李向东掩护,该能无惊无险地逃出排教总坛。
『那么弟子哩?』姚凤珠问道。
『妳我继续留在这里,届时我会发出指示,让他们好看的。』李向东狞笑道。
两女顿悟李向东又要大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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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排教军师的星云子真是头大如斗!
先是前几天,李向东一个丫头突然半夜失纵,惹得吴华生大发雷霆,把他臭骂了一顿,还要重新布署总坛的守卫。
幸好那个丫头是和吴华生睡在一起,另外一个丫头也安然无恙,看来只是个别事件,该没有不对的地方,唯有着人加紧追捕,吴华生也没有深责。接着是五娇六娇无端发了花颠,两天前,当星云子对李向东施术时,竟然闯进来抱着李向东苦苦求欢,赶了她们出去后,却搂着几个教众白昼宣淫,唯有把两女关起来,延医诊治。
还没有查出两女发花颠的原委,昨天九娇和十娇又提刀杀人,闹了半天,结果也要把她们关起来。
最头痛的是突然收到消息,两帮帮主为星云子迷魂的秘密,已经在两帮广为流传,金轮帮的长老毅然软禁了帮主,潜伏帮中的十一娇和十二娇同时遭人刺杀,当阳帮则有人公然反对与排教合并。
刚刚又收到七娇和八娇的急报,当阳帮几个反对合并最力的堂主,以为应该釜底抽薪,不惜以身犯险,前些时已经秘密前赴关中,有所图谋,估计日内便会抵达。
吴华生与星云子和一众心腹商议了半天,决定尽快与当阳帮合并,然后制出李向东这件秘密武器,对付金轮帮,以免夜长梦多。
众人作出了决定后,也接报当阳帮一行人已经入城,吴华生把心一横,下令设下鸿门宴,名是接风,其实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些变故,差不多全是李向东安排的。
五娇六娇发疯,九娇十娇杀人,自是为勾魂摄魄所惑,其它四娇亦中了暗算,只是变化还没有显露出来吧。
金轮当阳两帮知道帮主是为星云子暗算一事,是李向东着卧底散播的,金阳帮断然作出反应后,白山君也杀了闻讯逃跑的十一娇和十二娇。
当阳帮的七娇八娇比较机灵,发现不妙后,不作请示,便透过受制的帮主自行作出布置,几个受到排挤的堂主无机可乘,结果在修罗教的卧底蛊惑下,以为吴华生亦为星云子所制,遂潜赴关中,打算游说排教要员,一起对付星云子。
闻得吴华生的鸿门宴亦在月圆之夜后,李向东暗叫天助我也,当天星云子作法完毕,便装作完全受制,让他安心布置晚上的鸿门宴,自己也覤机分配各人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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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帮众人岂不明白宴无好宴,无奈行纵已泄,躲也躲不了,唯有硬着头皮赴约,身上暗藏兵刃,预备应变。
吴华生可不耐烦多费唇舌,酒过三巡后,立即露出狰狞脸目,直截了当地提出两帮合并事在必行,令当阳帮来人宣誓效忠。
『不识好歹么,让我请一个人出来,助你们想清楚吧。』看见当阳帮来人意欲变脸,吴华生冷哼道。
星云子双掌一拍,身穿蓝色劲装,英姿焕发的李向东便潇洒地从堂后走了出来。
『知道他是谁吗?』吴华生寒声道:『此人便是修罗教教主李向东,现在也是本教的护法,你们斗得过他吗?』
『李向东...?!』当阳帮来人是帮中的重要人物,自然听过李向东的大名了。
『不错,本人正是李向东!』李向东傲然笑道。
『这里有几杯药酒,是本座给你们精心配制的慢性毒药,吃下药酒后,你们也可以安然回家了。』星云子吃定了几人似的说。
『吴华生,排教是九帮十三派之一,亦算是武林正派,竟然勾结妖人么?』当阳众人大惊道。
『成大事不拘小节,有甚么干不得的?』吴华生哈哈大笑道:『大家都出来吧。』
星云子双掌一拍,宴会周围便涌出了数不清手持兵刃弓箭的大汉,把当阳众人团团围住。
『你们还顾江湖规矩么...?!』当阳帮众人霍然而起,齐齐拔出兵刃叫道,看来决心一拼了。
『和我说江湖规矩吗?行呀,你们那一个打得过李向东,便尽管走路吧。』吴华生怪笑道。
也在这时,包围圈后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接着出现缺口,五娇和六娇穿过人群奔跑而出。
『李向东,你在那里?』两女脸红如火,鬓乱钗横,衣衫不整,忘形地大叫大嚷,看见李向东后,齐齐欢呼一声,扑了过去,缠在他的身上叫:『给我...我要你!』
『妳们要甚么呀?』李向东没有推拒闪躲,口里嘿嘿怪笑,还在两女身上毛手毛脚。
『老五老六,别发疯了,回去吧。』尾随两女的身后追赶的大娇二娇,见状大惊,扑了过去劝阻道。
『是谁放她们出来的?』星云子恼道。
『不知道...。』双娇手忙脚乱地拉扯着彷如疯虎饿狼的两女说。
『还不制住她们的穴道?!』吴华生大喝道。
星云子的武功也是不俗,五指一收一放,发出两道指风,立即制住了五娇和六娇的麻穴,无奈两女的手脚还是死缠着李向东的身体不放,还要劳动大娇和二娇把她们解下来。
当阳众人亦曾生出乘乱突围的念头,然而四周铁桶似的围得水泄不通,要是强行硬闯,定会给人斩成肉酱,唯有隐忍不发,静待时机。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拿下了双娇,又有人从门外气急败坏地闯进来,大叫道:『教主...教主!』
『甚么事?』吴华生喝问道,认得来人是本教的一个头目。
『许多人从西边杀过来,已经打起来了。』排教头目急叫道。
『是甚么人,有多少?』星云子追问道,怀疑是当阳众人的伏兵,也不太着忙,要知道此处乃是排教总坛所在,虽然远离城池,然而教众不少,就是官军也不敢轻犯。
『好像有五六百人...。』排教头目喘着气说。
这时众人也听到外边传来格斗的声音,其它人倒还罢了,听在吴华生和星云子耳里,却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进犯的敌人如此利害,自家教众好像一触即溃,只是片刻功夫,便杀了进来。
『我们出去看看!』吴华生沉声道。
星云子一挥手,数十个弓箭手便张弓搭箭,围住了几个惊疑不决的当阳高手,然后与李向东领着其它人簇拥着吴华生步出门外。
外边已经杀声震天了,数百个兽头人身,身披铁甲的恶汉,正杀得那些仓忙迎战的排教教众鬼哭神号,四散奔逃。
再看清楚,那些恶汉可没有全数出手,还有百数十个结成方阵,好像护着甚么人似的朝着吴华生等进发。
看见吴华生等出现,已经溃败的排教教众纷纷逃到他们的身后,星云子又及时指挥随行箭手放箭压阵,虽说伤不了多少以铁甲护身的恶汉,总算拦住了他们凌厉的攻势。
两阵对圆,吴华生默计己方人多势众,还有许多教中人马,从四方八面赶来增援,隐隐把敌人包围,心里大定,怒喝道:『你们是甚么人?』
『你便是排教的吴华生吗?』一个眼睛白蒙蒙的中年汉子和一个长相凶恶的大汉先后走出方阵,中年汉子冷冰冰地说:『我是王杰,与白山君,还有天狐煞女...。』
『我在这里...。』美姬如沐春风地闪身而出,昂首走到阵前道。
是夜明月当空,皎洁的月色照得周围亮如白昼,使美姬那一身性感暴露的银蓝色战衣,倍是动人,胸前两块三角形布片,已经瞧得众人目定口呆,短得惊人的裙子,更叫人双眼喷火,那根兀立股后的银白色狐狸尾巴,看来也没有那么诡异了。
『别忘了我这个三妙魔女...。』红蝶发出银铃似的笑声,莲步珊珊地走到美姬左首。
尽管初次穿着战衣上阵,红蝶可没有怯场,还故意挺胸收腹,扭腰摆臀,背心似的单薄战衣,使胸前粉乳跌荡有致,修长白皙的美腿,不时自翠绿色的曳地长裙两旁溜出来,更使人唇干舌燥,透不过气来。
『我...我是僵尸魔女...。』方佩君也来了,挂着魔女脸具的粉脸差不多贴上了挺立胸前的豪乳,一步一惊心地踟蹰不前,看得人双眼发直,目不转睛,也没有多少人留意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脸色黝黑的黑衣壮汉。
也难怪众人的目光完全落中在方佩君身上的,事关她的战衣绝不比美姬和红蝶的逊色,简直是耸人视听。
那是一袭嫩黄色的绣花宫装,从侧面看去,长裙曳地,云袖飘飘,乍看没有甚么大不了,再看清楚,没有人不大吃一惊的,相信除了她,世上可没有女孩子有胆子穿上这样的衣服的。
方佩君的宫装只有一半,好像给人齐中剪下,左边齐齐整整,右边却是甚么也没有,半边身子完全裸露,香肩粉臂固然暴露在空气里,涨卜卜的粉乳也是光溜溜的裸露,任人观赏,最触目的自然是那条自腿根开始没有一丝半缕的粉腿了。
虽然远看不大真切,但是没有一丝皱折的小腹光滑平坦,大腿丰腴饱满而没有半点赘肉,小腿修长,足踝纤幼,无处不美,可惜的是用作维系前后两幅衣服的丝涤缠在腰间,有意无意地掩着那神秘的方寸之地,不能尽窥全豹。
三女虽然头挂狰狞恐怖的脸具,但是如此惊世骇俗,血脉沸腾的打扮,突出了那三具活色生香,妙曼诱人的胴体,许多人顿忘置身战阵之间,有人甚至垂下了兵刃。
『你们想怎样?』吴华生终究是一方雄主,定力远胜其它人,寒着脸大叫道。
『王杰,是假瞎子王杰,你不是投身修罗教么?』星云子心中狂震,赶忙看了李向东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才舒了一口气道。
『对呀,我是右侍,山君是左侍,与她们几个率领无敌神兵,前来迎接本教教主的。』王杰诡笑道。
『是李向东吗?』星云子大笑道:『他已经是排教的护法了。』
『胡说八道,本教的教主身份尊贵,岂会屈身人下,你是异想天开了!』白山君冷哼道。
『你不信吗?』星云子冷笑道:『李向东,告诉他们吧。』
『告诉他们甚么?可是告诉他们,这几天我好吃好住,每晚你还派两个徒弟还过来侍候我吗?』李向东背负双手,意态悠闲地直趋阵前,转身面对星云子说:『说实话,你的徒弟太逊了,那里比得上我的丫头。』
『李向东!』星云子暗叫不妙,不服气地目注李向东,沉声喝道:『你看着我!』
『你有甚么好看?还是看看我的丫头吧!』李向东哈哈大笑,不避不让,眸子中异光一闪,瞪眼与星云子对视道。
这时吴华生也知道出了变故,赶忙下令手下重行布置阵势,同时着人召集援兵,再看星云子神情凝重,与李向东四目交投,明白他又再使出迷神乱性之法,要是仍不能使李向东就范,便是血战开始的时间了。
星云子最初以为李向东不知受到甚么刺激,思绪突然混乱,才没有听命而行,只道不难再把他控制的,谁料碰上他的目光时,才明白自己是错了,还错得很利害。
李向东根本没有为迷神乱性所制,两道凌厉的目光,还好像能直透自己的心底,分明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可不明白究竟是那里出了纰漏,只是此刻已没空研究了,唯有一下子制出七个水晶球,希望能夺回先机。
现在的李向东已经参透灵魂的奥秘,可不是吴下阿蒙了,见状心里暗笑,奋力催动新近领悟的精神力量,作出反击,竟然以攻为守。
事实李向东是太托大了,以为已经深悉星云子的虚实,有意要他当众出乖露丑,却没有想到星云子精研此道,岂是易与之辈,结果弄巧反拙,还差点栽了一个大跟斗。
星云子使足全力,一双怪眼透过水晶球,变成十四道亮晶晶的目光,仍然无法入侵李向东的魂魄,还给他瞧得神摇魄荡,知道此战凶险无比,看来要使用压箱底的绝活了。
吴华生虽然不懂迷魂之道,但是与星云子交往有年,也知道其中禁忌,亟想助他一臂之力,及早解决李向东,心念一动,立即下达命令。
星云子发觉李向东的精神力量愈来愈强大,足与自己分庭抗礼,也不再犹豫,强打精神,迭在手里的七个水晶球突然往上弹起,还互相碰撞,生出清脆的声音。
差不多同一时间,两道人影亦从排教阵中跃起,大鸟似的朝着聚精汇神的李向东扑了过去。
水晶球碰撞的声音,使李向东心神一松,眼角看见扑过来的是五娇和六娇两女,冷哼一声,手挥目送,两女随即闷哼一声,扑倒地上。
目睹两女倒地不起,星云子不惊反喜,双手连挥,掌中的水晶球立即凌空飞舞,在李向东眼前急转。
修罗阵中对李向东充满信心,只道他有胜无败,可没有防范排教弄鬼,而且这几下电光火石,除了发骂连声外,也来不及作出反应,再看李向东已经回复旧观,若无其事地置身在飞舞的水晶球中间,以为没有大碍,更不会忙着动手。
那里知道李向东正在暗暗叫苦,原来吴华生这一招成功地使他分心,凑巧星云子同时施展绝技,一不留神,便给他乘虚而入,完全处于被动。
尽管使出了威力奇大,最耗心力的七星连环,星云子也知道没有多少希望重行制住李向东的心神,禁不住心生恶念,不惜孤注一掷,存心要把他置诸死地。
李向东亦明白强撑下去,不独费时失事,还会损耗心力,自念实力强横,敌方也无高手,于是运起魔功,决定速战速决。
星云子动手了,在空中盘旋转动的水晶球忽地聚在一起,发出一道强光罩着李向东的头脸,就在他怔了一怔时,七个水晶球竟然爆炸似的急撞李向东上身的七大要穴。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甚么,只听得星云子惨叫一声,口里鲜血狂喷,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然后颓然倒地。
这边厢击在李向东身上的水晶球纷纷坠下,跌成粉碎,他却是夷然无损地傲然而立,冷冷地看着脸露惊容的吴华生,不问可知,这一仗是李向东胜了。
【第六集 第三章 两败俱伤】
第六集 第三章 两败俱伤
「吴华生,现在也该是我和你算帐的时候了!」李向东吸了一口气,森然道。
「李向东,难道我会怕你吗?」吴华生色厉内荏道,摆手让手下抬走了不知是生是死的星云子,和给李向东制住穴道的五娇和六娇。
「走着瞧吧,且让我处置了本教的叛徒,再送你上路吧。」李向东目露凶光道:「余光,你出来!」
「我……我身为排教的副帮主,怎会……怎会是修罗教的叛徒?」余光岂敢迎战,躲在排教阵中,呐呐地说。
「你还记得本教的元命心灯么?」李向东心有不甘地问道。
「甚么元命心灯,我可不懂你说甚么。」余光抗声道。
「不懂也没关系,一样可以把你打下淫狱的。」看见余光振振有辞,李向东终於相信星云子已经抹去他的记忆,狞笑一声,曲指一弹,距他甚远的余光竟然狂叫一声,立即倒地不起。
「副教主……」余光身旁的排教教众赶忙动手扶起,赫然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不禁惊叫道:「死了……副教主死了!」
「李向东,你使用了甚么妖术?」吴华生大惊失色,制出着人取来的降魔宝帕道。
「余光曾经献出元命心灯,矢誓效忠本教,既然他有胆子背叛,我也用不着他的元命心灯了。」李向东示威似说,此举也存着杀鸡警猴的用意,让修罗众人知道他的利害。
「叛徒自然该死了。」白山君剖白心迹似的说。
「与本教作对的也是一样!」王杰接口道。
「吴华生,听到了没有?」李向东目注吴华生,诡笑道。
「胡说,有我排教一日,岂容你们这些妖孽横行!」吴华生看见己方人马愈聚愈多,大可以众凌寡,朗声叫道。
「你是不知死活了……」李向东还没有说毕,靠近修罗左翼的排教众人突然生出一阵骚动,惨叫的声音此起彼落,还有人挥舞刀剑,朝着空中地下拍打。
「出了甚么事?」吴华生大喝道。
「有蛇……」「哎哟……蚁呀……咬死我了!」「有毒物呀!」排教众人呼爹唤娘地惨叫连声,阵脚大乱。
「杀!」李向东知道红蝶已经依言发难,於是发出进攻的命令。
原来李向东诛杀余光时,同时着红蝶以三妙神通放出火蚁和铁甲桃花蛇,这些毒物无声无色地潜入排教阵中,开始暴起伤人了。
「大家上,杀光了这些妖人!」吴华生势成骑虎,可不容多作考虑,招呼一声,以宝帕护身,便与几个教里高手,朝着李向东扑过去,双方人马随即展开血战。
排教人多势众,少说也是三四倍修罗教的人手,其中不乏强手,而且人人奋战,力保总坛重地,声势自是不同凡响。修罗阵中,铁屍一马当先,朝着人多的地方冲杀,无敌神兵也在王杰和白山君的指挥下,兵分几路,分头迎敌,虽然以寡敌众,但是悍不畏死,还有铁甲护身,不易受伤,彷如出笼猛虎,势不可挡。
美姬仗着绝世轻功,来去如风地追击排教的首脑头目,一击即退,却不与他们硬拼缠战,使人防不胜防。
红蝶可没有参加廝杀,只是随在一队魔军之后,好像督战似的,然而芳纵过处,遍地毒虫,许多排教战士,莫明其妙地为毒虫所伤,自是死伤寝藉。
方佩君的任务是指挥铁屍,可不用动手,自从李向东「杀」字出口后,铁屍便自行左冲右突,无需她费心,遂也乐得清闲,随着铁屍的身形纵横敌阵,如非必要,也没打算出手,以免伤及无辜。
李向东独战吴华生和几个高手,指东画西,威风凛凛,看似轻松,神态自若,好像未尽全力,打得吴华生心惊胆跳,不敢燥进。
排教胜在人多,前仆后继,魔军以勇悍佔先,伤人不少,战况固是愈趋激烈,一时仍然胜负难分。
铁屍凶残强悍,碰上了他非死即伤,还有衣着大胆的方佩君左右追随,最是惹人触目,排教连伤十七个高手后,最后才能以长枪大戟等的重武器,围住了铁屍,暂时阻止他继续逞凶。
尽管方佩君仍然无需出手,然而左右的魔军渐减,看来不用多久,便要与敌人短兵相接了。
美姬也给人围住了,那些人身手不俗,已经使她两度中招,犹幸战衣刀枪不入,还给她借机杀伤了敌人,然而可不能像初时那般意气风发了。
红蝶亦要被逼动手了,原来有人发觉每隔一阵子,她的裙下便游出几尾怪蛇,或是飞出一群毒蚁,顿悟她以妖法伤人,於是频以利箭暗器遥攻,尽管在魔衣的保护下,红蝶没有受伤,却也无法继续施法,唯有愤然出手。
李向东没有料到敌人如此顽强,也低估了排教的实力,发现敌人虽然伤亡惨重,仍然奋战不退,还不断有生力军增援,看来还要缠战下去,气愤地厉啸一声,取出了淫狱锁魂旗,迎风招展。
妖旗一出,战场的形势也开始逆转,周围鬼影幢幢,许多若有若无的鬼影子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就近扑向排教众人,只要给这些鬼影子沾上身,立即剧痛攻心,要不是痛得倒地不起,便是给对敌的魔军斩杀,排教教众一排排地倒下来,再也挡不住魔军的凌厉攻势。
看见李向东召来恶鬼助战,王杰等也相继使出妖法,一时狂风大作,乌天黑地,接着妖兽群生,虽然没有那些恶鬼那般利害,却也杀得排教众人鬼哭神号,狼狈不堪。
吴华生见状大惊,手中宝帕频挥,驱走周围的恶鬼,同时发出号令,分出两个与他一起围攻李向东的高手往来驰援。
这两个排教高手原来也是手执宝帕的,要不是有他们助战,吴华生可没有那么轻松,得到他们以宝帕驱邪赶鬼,总算暂时稳住阵脚,无奈妖氛利害,排教的败局已成了。
没有两个高手助阵,吴华生正感压力大增时,几间房屋突然先后起火,没有参战的老弱妇孺纷纷狼狈逃生,更使他心神不属,暗暗叫苦。
李向东等的就是这一刻,知道姚凤珠终於动手了,冷哼一声,以心声传语发出命令后,暗暗汇集功力,要把吴华生立毙掌下。
刚才硬接星云子七个水晶球的一击,李向东看似没事,其实也受了点伤,与吴华生对垒时,没有痛下杀手,一来是要分心调息,二来是要等待姚凤珠放火烧屋,乘乱杀敌。
岂料姚凤珠诸般推宕,迟迟没有动手,也使李向东心烦意燥,不能全力疗伤,以致至今还是气机不畅,心头郁闷,可是也不欲再作耽搁,决定予以致命一击。
机会来了,乘着吴华生闪身避开致命的一脚,李向东的左掌,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中他的左腰,掌中劲发,吴华生便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飞去。
李向东掌劲方发,心里却是暗叫可惜,原来发掌时,丹田隐隐作痛,恐怕牵动内伤,於是收回两成功力,击中吴华生后,才发觉他的功力比自己的想像为高,此消彼长,虽然使他了重伤,可不能一掌杀敌了。
目睹教主受了重伤,排教教众更是士无斗志,眼看屠杀即将开始时,忽然百十数人呼啸而至,加入战团。
这些人衣衫褴褛,脸有菜色,可是人人武功高强,更不惧恶鬼妖怪,四散奔逃的教众看见他们后,竟然回身再战,再次阻挡了修罗教的攻势。
李向东胜算在握时,突然又生枝节,不禁勃然大怒,手里急剧地挥动淫狱锁魂旗,口中念出催魂咒语,逼使众鬼再整阵势,全力出击。
淫狱恶鬼在李向东的亲自指挥下,结成一个方阵,鬼声啾啾,看似无坚不摧,使人心胆俱裂。
岂料就在这时,天边突然生出一道银白色的亮光,急劈鬼阵,接着一声霹雳巨响,领头的群鬼顿时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李向东心里剧震,咒语也念不下去了,然而闪电惊雷一道接一道,数不清的鬼影子荡然无存,剩下的也东零西散,溃不成军。
排教众人瞧得士气为之一振,接连逼退了几股魔军,横行无忌的铁屍也给三个老者,以深厚的内力震得倒飞寻丈,跌倒地上。
第二道电闪时,李向东已经暗叫不妙,赶忙使法把群鬼召回淫狱,无奈在在需时,待剩下的恶鬼尽数回到淫狱后,估计已经损失了大半辛苦得来的魂魄了。
「圣女……是圣女!」不知是甚么人突然高声大喊,其他人也轰然附和,吵得耳鼓生痛。
李向东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闻名已久的对头会突然出现,看她轻而易举地便击溃了淫狱恶鬼,知道是一个劲敌,不敢怠慢,连忙传语着众人回师待敌,才转身朝着排教众人发出欢呼之处望去。
排教群雄正在欢天喜地地簇拥着一个白衣人说话,也没有理会开始退下去的魔军,看他们脸露崇敬之色,白衣人一定是名满天下的天池圣女了。
圣女背着李向东的方向与众人说话,可看不到她的本来脸目,然而满头黑髲,整齐地用白色丝带绾在一起,还有一根乌木髲簪,看来年纪不大,一身银白色的衣裙,适体大方,飘逸出尘,虽然不花俏,却使人生出脱下来的冲动。
「可是天池圣女么?」李向东强忍怒气,冷冷地说。
「正是天池圣女,李向东,你的死期到了!」一个老者大叫道。
「甚么圣女,我看只是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吧!」李向东残忍地说。
「大胆!」「无知妖孽,这里岂容你胡言乱语?」排教群雄勃然大怒,齐声叫骂道。
「小伙子,干么出口伤人?」圣女倒没有动怒,风姿绰约地转过身来,落落大方道。
「是你?!」看见圣女的脸孔时,李向东竟然如遭雷殛,脱口叫道。
「我们见过面么?」圣女踏上两步,看清楚李向东的脸孔时,不禁粉脸变色道。
「不认得我吗?」李向东颤声叫道,想不到她还是如此漂亮,无论样貌身段,半点也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就像仙女下凡,与自己梦中见到的一点也没有分别。
「我该认得你吗?」圣女讶然道,自念卅年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李向东年纪甚轻,就是见过,那时他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自己怎会记得。
「你忘记了……你果然是忘记了!」李向东失心疯似的大叫道,脸色惨厉,叫人不寒而栗。
「不错,就是见过,也忘记了,以前的事,我早已忘记得一乾二净了。」前尘往事,陡地涌上心头,使圣女恨意填胸,脱口而出道。
圣女要忘记的正是当年恨事,眼前的李向东,活脱脱就是尉迟元的模样,只是没有那么粗鄙,还多了一点俊秀,要有甚么不同,就是那双邪里邪气的大眼睛,好像那里见过,却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李向东一定是尉迟元的儿子了,当年尉迟元不知糟蹋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子,留下孽种可不稀奇,看他的所作所为,当是为父报仇了。
「好,很好!从今以后,我要你永远也忘不了!」李向东的声音,就像地狱里的魔鬼。
「你是要给尉迟元报仇吗?」提起这个可恶的名字,圣女不禁痛不欲生,心如刀割,满腔愤恨,不自觉地转嫁在这个酷似乃父的李向东身上,恨不得把他碎屍万段。
「尉迟元?尉迟元是甚么东西?」李向东咬牙切齿地说:「就是报仇,也是给自己报仇!」
「甚么人害过你?你的所作所为,百死莫赎,不知害了多少人?人家还没有找你报仇,那里轮到你寻仇?」圣女揶揄似的说,说话出口,才感觉有点过份,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突然沉不住气。
「百死莫赎?对了,你这个毒妇正是百死莫赎,我不会杀你的!」李向东喃喃自语道。
「圣女,别和这小子饶舌了,宰了他吧!」「臭小子,识相的便束手就缚,任由圣女发落,否则便把你乱刀分屍,锉骨扬灰9两人的对话,使众人似懂非懂,还有点莫明其妙,忍不住鼓譟似的叫。
「狗娘养的,这里可没有你们说话的地方。」李向东大怒道。
「狗娘养的还有娘,总比你这个没爹没娘的臭小子强得多了。」有人出言讪笑道。
这句话正中李向东心中隐痛,顿时暴怒如狂,扬手便发出一道青光,电光火石般朝着那人射去。
「不要撤野……!」圣女娇叱一声,不知如何,便把李向东发出的青光接了下来。
李向东暗吃一惊,要知道刚才发出的魔火,是自己毕生功力所在,能够择人而噬,穷追不舍,至死方休,想不到圣女轻而易举地便接下来,看来此战万万不能大意。
圣女虽然接下魔火,其实心里的震骇可不逊於李向东,原来当年尉迟元也曾使用魔火,功力好像还不及现在的李向东,要不是她的法术能够剋制修罗魔法,早已失手被擒了。
「毒妇,可有胆子和我单独决一死战么?」尽管没有多大信心,可是恨火焚心,使李向东失去理智似的叫骂道。
「也好,你我一战在所难免的!」圣女朝着身后众人点头道:「大家退后百步吧。」
「你们也退后两百步。」李向东摆手道。
众人知道帮不上忙,依言往后退去,排教众人还是严阵以待,提防李向东弄鬼,修罗群妖虽然奇怪李向东为甚么要己方退一点,却也不敢抗命。
「来吧。」双方退下后,圣女恬然立在腾出来的空地中间,平静地说。
李向东翻手制出青龙魔剑,卖弄似的挽了一个剑花,不知如何,顿时天昏地暗,天边一轮明月,也为乌云掩盖,接着风声大作,尘土飞扬,形成一团尘暴,
沓沓往上昇去,消失在漆黑的空中里。
「大家再退后一点!」圣女着急似的说。
排教众人知道李向东使出了妖术,赶忙往后退去,可是退不了多远,天上便传来轰隆巨响,数不清的石头骤然而降,块块大如磨盘,方圆百丈,尽在石雨之中,来势汹汹,叫人欲避无从。
巨响方生之际,圣女也展开身形,妙曼动人地在场中走了一圈,同时挥舞长袖,送出阵阵香风,煞是好看,瞧得李向东双眼发直,没有继续催动法力,任由石头掉下来。
说也奇怪,石雨落下时,还是庞然巨石,然而距离圣女头上寻丈,便消失得无影无纵,有人眼利的,看到巨石化为微尘,竟然没有一块落在圣女走过的圈子里。
尽管圈子里夷然无损,但是还有十几块落在圈外,有人走避不及,竟然给巨石活生生地砸成肉酱,当然是活不了了,有些没有砸中人的,却在地上砸出深坑,使人咋舌。
「李向东,你何苦多伤无辜?」圣女大怒道,恼恨之余,也是暗暗吃惊,原来当日尉迟元也曾降下石雨,石头没有李向东的那么大,覆盖的范围也是有所不及,想不到自己苦修数十年,仍然逊了一筹,还给他伤了人。
「九帮十三派那一个是无辜的。」李向东冷笑道:「而且谁叫他们跑得不远?」
这时排教众人也不待圣女吩咐,继续往后撒退,远离战场,看还是看得见的,却听不真切了。
「李向东,你滥杀无辜,必遭天谴的。」圣女骂道,暗暗下定决心,要是可以,怎样也要诛此妖孽。
「天谴?像你这样的毒妇还没有遭到天谴,杀些猪狗不如的畜牲有甚么大不了!」李向东森然道。
「毒妇?我究竟如何恶毒?」圣女悻然道。
「我会告诉你的……」李向东没有说下去,魔剑脱手飞出,化成一尾张牙舞爪的青龙,杀气腾腾地朝着圣女扑过去。
圣女没有着忙,俐落地拔下头上髲簪,就在身前指指点点,那尾青龙立即畏缩不前,净是围着圣女上下飞腾,却伤不了她一根毫毛。
李向东暗暗吃惊,要知道此刻使出的不是寻常幻术,这尾青龙固然是魔剑幻化而成,身上精气却是来自西天毒龙,要非玄武棍里的魔典完璧归赵,也难以支使,看她如此轻松,看来又要无功而退了。
思索的时候,西天毒龙已经喷出了紫黑色的毒雾,从头至脚,重重包围,整个身体没入浓重的毒雾里,这些毒雾剧毒无比,只要沾上了一点点,便会肌肤溃烂,痛入骨髓,烂光了内脏后,才会毒发而死的。
李向东紧张地全神贯注,只待圣女中毒叫苦,便收去妖法,动手擒拿,那时才可以给她解毒。
岂料雾里甚么动静也没有,隔了一会,便听到圣女娇叱的声音,接着雾散烟消,回复清明,头上的满月也再亮丽如故,接着「啷噹」一声,西天毒龙变回青龙魔剑,掉在地上。
李向东咒骂一声,赶忙召回魔剑,发觉没有损毁,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再动用,收入囊中,继续连使十八种法术,一浪接一浪,朝着圣女狂攻。
圣女也是不动声色地一一化解,最后虽然汗湿重衣,依然秋毫无损,瞧得排教众人手舞足蹈,欢喜若狂。
「李向东,你还有甚么鬼域伎俩吗?」圣女暗暗抹了一把汗道,自知自己的法术护身有余,却敌不足,要不是以静制动,先天亦能剋制修罗妖术,恐怕早已落败,倘若李向东不顾一切地胡来,自己纵能倖免,排教众人更是死无焦(口旁)类了。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武功吧!」李向东也是计穷力歇,知道单凭法术,难以使她就范,决定动手了。
「那么你小心了!」这一趟圣女可不放弃先机了,流云长袖一摆,无声无色地送出两道气劲,接着整个人轻飘飘的腾身而起,彷如疾风闪电,大鸟似的直扑李向东头上。
李向东的战斗经验丰富,也曾碰过许多高手,从来没有人明知他的来历,还敢如此托大的,看见圣女整个身体高悬空中,周身全是空门,心里冷笑,抬手接过攻来的气劲,发觉她的功力竟然略逊自己一筹,双掌一错,只待她力尽落下时,便出手攻击。
岂料圣女没有下来,好像会飞的就在空中发动攻势,原来是使出了借力打力的功夫。
李向东自然无惧,抬掌接过,遂即展开一场旷古烁今的恶战。
这一仗可真杀得风云变色,月暗星沉,两人功力深厚,奇招迭出,精采绝伦,交手了过千招,还是胜负难分,瞧得双方人马如痴似醉,采声不绝,数百年后,还为人津津乐道。
剧战至今,李向东与圣女对了许多掌,已经确信她的功力逊自己一筹,只是招式精妙,内力绵绵不绝,暗念难怪尉迟元要与她缠战三日三夜,才能生擒活捉了。
李向东既不想遽下毒手,伤及圣女性命,也不愿继续缠战,虚耗光阴,可真费煞思量。
一念至此,圣女突然双掌一绞,左掌往前推出,右掌却按着自家掌背,不类寻常架势。
李向东挥掌接过,看见圣女身子一冕,正要借势进击时,才发觉还有第二道内劲接踵而来,与先前的残余掌力结合,声势更是骇人,无奈暂缓攻势,再度挥掌硬接。
圣女娇叱一声,往左踏出一步,同时继续发掌,待她妙舞翩翩似的先后踏出了十二步,也发出了十二掌。
这十二掌发出的真力,好像驱之不去,竟然能够与后来的掌力融成一体,使人应接不暇,最后那一掌,汇集先前十二掌的残余真力,更如石破天惊,终於震得李向东口吐鲜红,站不稳似的连退七步。
排教群雄瞧得欢声雷动,兴奋若狂,有许多人呐喊大叫,恳请圣女斩妖除魔,要不是敌阵没有慌乱的迹象,也给他们打怕了,相信会有人乘乱杀上去,一举歼敌。
修罗阵中看似平静如常,好像没有多大反应,主要是那些魔军无喜无忧,不知生死,其实有人已经萌生退意了。
圣女冷冷地看着默不做声的李向东,正在努力运集功力,预备予以致命的一击。
这时李向东已经明白了,自交手开始,圣女便蓄意隐藏实力,待自己不以为意后,才使出那古怪的十三掌,诱自己与她硬拼。
可恨的是自己先为星云子所伤,没空疗治,发觉中计时,虽然全力迎战,却又触动了伤势,怎样也挡不住那古怪的十三掌,结果身受重伤,再无一战之力。
圣女终於举步朝着李向东逼过去了,看她柳眉倒竖,粉脸带煞,看来李向东不能倖免了。
「李秀心,你好狠呀!」李向东喘了一口气道。
「甚么……?」圣女怵然一惊,竟然止住了脚步。
李秀心是圣女的闺名,随大雄长老修行后,已经没有使用这个名字,当年义助力帮十三派时,也只是自称天池修道人,没有透露本名,后来众人才以圣女相称的。
「李秀心,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三十年前你不能把我置诸死地,现在还要再杀一次吗?」李向东目注圣女,咬牙切齿道。
「你……你究竟说甚么?」圣女颤声问道,她终於想起了,李向东也许是从尉迟元口里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记得当日落在尉迟元手里时,曾经吃苦不过,被逼道出闺名,莫不成丁菱所料无差,尉迟元还在世上苟延残喘,教出这个李向东替他报仇吗?
「你忘记了……你又忘记了……!」李向东目不转睛地看着圣女,惨笑道:「你竟然能够忘记寒潭的惨事,真正是丧尽天良!」
「寒潭!?」圣女芳心剧震,失声叫道。
「不错,那一天下着滂沱大雨,你赤条条的走进寒潭……」李向东森然道。
「你……你怎会知道的?」圣女控制不了地尖叫道。
圣女怎能忘记那一天!
那一天她在寒潭里洗了几天,不知洗擦了多少遍,还好像不能洗去身上的污渍,发现身怀魔种后,还强行运功排出孽种,结果失血甚多,在水里昏迷不醒,要不是静悟师太放心不下,暗里追随,恐怕已经溺毙了,也是因为她的救命之恩,自己才会传下报恩牌的。
「我知道……我甚么也知道!」李向东疯狂似的叫:「告诉我,世上还有像你这样狠心的娘亲吗?」
「娘?你说甚么?」圣女急叫道。
「是说你,你就是我的娘,为甚么会这样狠心,要把我置诸死地?」李向东歇思底里的叫。
「不……不是的!」圣女恐怖地退了一步道。
「是……是的!」李向东大叫道,忽然鬼魅似的扑了过去,一指点向圣女的软麻大穴。
「不要脸的狗贼!」旁观的群雄目睹李向东与圣女说了几句话,突然出手偷袭,不禁大惊,可是相距甚远,纵是有心相助也来不及了。
这时圣女心神震动,如何躲得过这一指,可是究竟功力深厚,勉力转移经眼,摆脱受制的命运,双掌同时本能地奋力推出,发出蓄聚了很久的真气。
一声大响之后,李向东倒飞丈许,哗啦哗啦地吐了几口血,便在魔军护卫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圣女没有追赶,软弱地就地坐下,运气调息,她虽然击退了李向东,也给反震之力震得气血翻腾,心头作闷,要不立即调息,便会伤及内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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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调息完毕,已是天色微明,张开美目时,首先碰上的竟然是丁菱和静悟师太的焦虑目光,接着还看见了少林大方和丐帮帮主桑树。
「圣女,你怎样了?」丁菱着急地问。
「我没事……你们怎么也来了?」圣女叹了一口气道。
「这里风湿露冷,我们进去再说吧。」静悟关心地说。
原来丁菱与圣女分手后,立即遣人分赴各派报讯,在少林会合,静悟和桑树最早抵达,知道圣女独往关中后,自动请缨前来接应,大觉也派出大方率领门人增援,自己留下来与还没有赶到的门派商议。
丁菱等不辞劳苦,不顾关山阻隔,昼夜赶路,来到排教总坛时,及时得睹李向东与圣女的剧战。
「吴华生怎样了?」圣女问道。
「他现在还在吐血,纵然不死,也成废人了。」一个随着圣女前来救援的老者答道。
他是排教的一个长老,大力反对吴华生称霸武林,与一些教里高手为吴华生囚禁,为圣女所救,圣女延至今日才抵达,也是为了这些人。
「当阳帮的几个长老可没有甚么损伤,他们也明白全是吴华生和星云子作恶,可惜给星云子跑了,不知如何才能使当阳帮帮主清醒过来。」排教老者继续说。
「星云子跑了吗?」圣女皱眉问道。
「他与四个徒弟跑了,还有两个在混战中被杀,两个烧死。」排教长老愤然道:「我们死伤逾千,要不是圣女,排教可要在武林除名了。」
「这个李向东也真是罪大恶极!」桑树大怒道。
「这一趟他也该恶贯满盈了吧?」静虚询问似的目注圣女道。
「难说得很,他虽然先后中了我两掌,应该受伤不轻,可是……」圣女沉吟道。
「可是甚么?」众人追问道。
「他中了断魂十三击,还能够动手偷袭,看来伤得不太重,后来那一掌,我……我不知击中那里,但是他还有余力把我震开,定是以魔功护体,也许不会送命的。」圣女不知想到了甚么,粉脸发白道。
「断魂十三击不是中人必死么?!」丁菱惊叫道,断魂十三击是圣女针对尉迟元的武功自创的,威力奇大,该是中人必死的。
「却也杀不了他……」圣女神情複杂地说。
「一定活不了!我亲眼看着他吐了两口血,跑也跑不动,是白山君负着他逃跑的。」排教长老嚷道。
「圣女后来那一掌击中他的胸腹之处,那里是人身要害,他如何受得了。」大方点头道。
「死了么?」圣女茫然道。
「我看得不大真切,好像看见他伏在白山君背上时,曾经回头……」丁菱犹疑道。
「回头干么?」圣女急叫道。
「不知道,当时距离太远,可看不清楚。」丁菱惭愧道。
「老朽已经派人追纵,要是找到他们的下落,便可以斩草除根了。」排教老者兴沖沖地说。
「如果能够找到,自该如此,可是他们精通妖法,相信已经跑远了。」丁菱摇头道。
「找到也没有用,就是没有李向东,单靠我们这些人,也对付不了那些魔军。」桑树率直地说。
「如果找得到,我还可以调动官军围剿的。」丁菱思索着说:「可虑的是李向东……」
「我们有圣女主持大局,还用怕他么?」静虚充满信心道。
「倘若再碰上他,恐怕……恐怕我亦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圣女悲哀地说。
「甚么?」众人大惊道。
「他的妖法虽然不下於当年的尉迟元,我还可以应付得了。」圣女神色落寞道:「至於武功,他的内力只是逊我一筹,结果为我所伤,却是因为我蓄意隐藏实力,才有机会使出断魂十三击,否则他是不会与我硬拼的。」
「这样说他还是打不过圣女的。」桑树如释重负道。
「我不知道……」圣女幽幽一叹道:「不过他伤的甚重,要是没有万年人参那样的天材地宝,恐怕不易复原了。」
「这些宝贝可遇而不可求,他有这样的福气吗?」静虚悻声道。
「除非是死了,否则他的妖法还是非同小可的。」丁菱正色道。
「有圣女对付他,我们便可以放手对付他的狐群狗党,去其爪牙后,他可不能为恶了。」大方笑道。
「尉迟元……真是死了吗?」圣女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死了!当年有份参与其事的九帮十三派高手,曾经轮流验明正身,最后还把他的屍身抛下万丈悬崖,不死才怪。」桑树肯定地说。
「圣女不是有甚么发现吧?」丁菱奇道。
「……没有。」圣女呆了一呆,木然摇头道。
「圣女,虽然未必能找到那些魔徒的行纵,我以为还该早为之计,不知你意下如何?」丁菱没有发觉有异,问道。
「这也应该的,但是……」圣女粉脸一寒,举头上望道:「上面是甚么人?下来吧。」
「难女江都姚凤珠,求圣女慈悲!」一个身穿劲装的女郎从樑上纵身而下,拜倒圣女身前泣叫道。
「姚凤珠?」丁菱若有所忆道。
「也是……也是修罗教的……魔女!」女郎饮泣道,可无颜道出自己还是淫欲魔女。
「魔女?」众人惊叫道,排教老者还沉不住气抄起兵刃。
这个女郎正是姚凤珠,她奉李向东之命,暗藏敌后,覤机放火,藉以扰乱排教的军心的,然而她发现屋里的妇孺甚多,要是放火烧屋,一定会引起重大的伤亡,才托辞拖延,后来被逼不过,才挑了几处无关痛痒的地方动手,要非如此,排教的伤亡一定更多。
目睹圣女大败李向东之后,姚凤珠以为机不可失,装作没有收到李向东的命令随众撤退,私下藏匿,等待适当的时机,恳求圣女施以援手,希望能够逃出魔掌,岂料机会未至,已经给圣女发现了。
「有甚么贵干?」圣女挥手制止排教长老妄动,冷静地说。
「难女是前来投诚的……」姚凤珠首先言简意赅地道出李向东的心声传语和摄影移形的神异后,惶恐道:「请圣女先施仙术,以免妖人偷窥窃听,再容难女慢慢禀报吧。」
「不用愁,我所到之处,必先以法术翼护,提防妖人妖法入侵,要不是看你无甚恶意,早已藏不住身了。」圣女理解地点点头,再对丁菱说:「你们议事时,也该如此的。」
「是,晚辈受教了。」丁菱靦腆道。
众人好像已经知道圣女有心要丁菱主持大局,不以为异,还齐齐投以鼓励的目光,增添了丁菱对抗修罗教的信心。
「难女时乖命舛,先为毒龙真人所辱,再落在李向东手里,被逼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姚凤珠压下心里的激动,一字一泪地道出往事。
由於还有桑树等男人在座,姚凤珠只能轻描淡写,语焉不详,饶是如此,也听得众人心惊肉跳,无言以对。
「你……你为甚么不藉着给李向东外出办事时,及早弃暗投明,却要拖延至今?」桑树好像害怕伤害这个可怜的女郎,嗫嗫问道。
「难女虽然独自行事,可是无时无刻不在他的监视之中,岂敢妄动,还有元命心灯在他的手里,随时送命,本来难女生不如死,但是性命事小,只怕陷身淫狱,永不超生。」姚凤珠泪下如雨道:「难女也曾写下血书……」
闻得淫狱的名字,大方等知道必非善地,对望一眼,可没有追问下去。
「血书原来是你写的!」静悟憬然而悟道。
「如果没有圣女在此,难女还是不敢背叛李向东的……」姚凤珠含泪道:「难女已是生无可恋,冒险现身,只是希望能够略尽绵力,诛除妖孽,事成之后,难女也无颜偷生人世了。」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圣女同情地说。
「凤珠姐姐,刚才李向东下令撒返魔宫,魔宫究竟是在那里?」丁菱心里有了主意,柔声问道。
「魔宫好像无所不在,据说世上共有十八道出入的门户,难女只知道其中几道,最接近的一道在关中城外三十里,他该是从那里逃返魔宫的。」姚凤珠淒然答道。
「好极了!」丁菱大喜道:「圣女,我想前往关中调动兵马,请你领导我们攻入魔宫,把那些妖孽一网打尽。」
「这……」圣女固然渴望知道李向东的生死,却也害怕与他面对,然而事在必行,岂容说不,毅然道:「好,你去吧。」
「事不宜迟,待老朽立即召集教众,与大家一起出发吧。」排教老者磨拳擦掌道。
「忙甚么?就是能够调动官军,也不是一呼即至的。」桑树大笑道。
「大军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起行,届时我会通知各位帮忙的。」丁菱点头道。
「今晚现身的那几个魔女,可是像你一样被逼的吗?」圣女问道,尽管天色大白,已是新的一天开始,惊心动魄的月圆之夜好像还没有过去。
「天狐煞女是天狐美姬,三妙魔女是红蝶……」姚凤珠偷看了丁菱一眼,幽
幽地说:「和白山君的老婆不死魔女丽花,我看她们是真心给李向东效力的。」
「红蝶!?」丁菱惊叫道。
「僵屍魔女是新月盟的方佩君和现在不知在那里的爱欲魔女柳青萍,她们也是惨不堪言,被逼顺从的。」姚凤珠继续说。
「你又是甚么魔女?」静悟好奇地问道。
「难女……难女是淫欲魔女!」姚凤珠心痛如绞道。
「那……那是甚么?」静悟追问道。
「圣女,老衲有点累了,不打扰你们了。」看见大方面有难色,大方知趣地告退道。
「对,我们也该回避的。」桑树和排教老者点头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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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真的是受了重伤,途中又吐了两口血,回到魔宫时,已经无法自行运功调息,半死不活地着人取来灵丹妙药,吃了药后,又躺了半天,才能在里奈的扶持下靠坐床上。
「教主,你还是躺下休息吧,别要费神了。」里奈红着眼说。
「是呀,你放心吧,我们是用神行术回来的,他们要追也追不上,更找不到我们的行纵的。」王杰安慰道。
「对,有甚么事迟些时再说吧。」白山君和红蝶也在旁相劝,美姬和方佩君却是不知所纵。
「凤珠……凤珠回来了没有?」李向东喘着气问道。
「没有,她不知躲到那里去了。」红蝶呶着嘴巴说。
「你们用心声传语着她……跑快一点。」李向东软弱地说,此际浑身乏劲,好像多说两句也没有气力。
「……她……她没有答话。」王杰使出了心声传语后,讶然道。
「拿镜子来……」李向东脸色一寒,道。
「她一定是要逃避追兵,才没有答话的,还是多等一会儿吧。」里奈明白李向东是要使用摄影移形的神术,追查姚凤珠的行纵,为了让他多点休息,代为说项道。
「别多话……!」李向东恼道。
说话时,红蝶已经取来镜子,放在床前了。
李向东吸了一口大气,闭目调息,隔了一会,才念咒施法。
「咦……甚么也没有!」李向东施法完毕后,红蝶看见镜子漆黑一片,讶然问道:「教主,你……你是不是太累了?」
「不是的……」李向东疲累地说:「她不是死了,便是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死了?」里奈惊叫道。
「那个臭婆娘可真利害,要不是她,我们早已大获全胜了。」白山君愤然道。
「臭婆娘……」李向东急怒攻心,禁不住又吐了一口血,骂道:「我不会饶她的!」
「教主,你千万保重呀!」里奈手忙脚乱地取过香巾,抹去李向东唇旁的血渍,泪流满脸地急叫道。
「美姬呢?还有佩君在那里?」人在病中,份外软弱,李向东感激似的点点头,继续问道。
「美姬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不知去了那里。」白山君答道:「佩君却好像没有见人。」
「可要问一问她们在那里么?」王杰问道。
「不用了……」李向东冷哼道。
过不了多久,美姬的影像便在镜子里出现了。
美姬是在宫中,好像找甚么似的左摸摸,右看看,在宫里四处搜索,看她香汗淋漓,好像已经找了很久了。
「她找甚么?」红蝶莫明其妙道。
「贱人……」李向东怒骂一声,说:「王杰,着她回来侍候。」
王杰依言发出心声传语,没多久,美姬便满脸惶恐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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