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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欲海[全本]-9
情缘欲海(61)
第五十九章
欧阳一鸣向徐慧走去,快到跟前,徐慧抬头猛地看见他惊了一跳,问:“你怎么来这里?”欧阳一鸣说:“看你一人在这站着就过来了,想什么呢。”徐慧说:“哪里是我一人,李璇身上来……”说到此脸一红,睨看他一眼说:“她去厕所了,我在这等她。”欧阳一鸣也是脸一红。徐慧问:“你怎么也是一人?”欧阳一鸣说:“刚才我和姜玉其在一起,看到你一人在这就过来了。”徐慧看看他娇嗔道:“我一人在这还能被狼叼走了啊。”欧阳一鸣憨憨的笑了两声。徐慧歪头看他说:“该不是来考察的吧。”欧阳一鸣听出她的话意,脸募得红了说:“我和你说个事。”
于是抬步向隔栏的里面走去。徐慧随他进来。站住,欧阳一鸣问:“你看到吴莹莹没有?”徐慧说:“吃饭前见了她,我喊她吃饭她也没去。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朱海涛的事也没多说。吃完饭回宿舍就没见她。你找她是不是为了朱海涛的事?”欧阳一鸣点点头,问:
“李璇啥时回来?”徐慧说:“马上就要过来了。”欧阳一鸣说:“我不想被她听到,我简单点说,你不要告诉李璇。”徐慧点头。
欧阳一鸣说:“朱海涛是因为强奸被抓的。”徐慧惊得“啊”了声,直直地看他。于是欧阳一鸣就将葛广成去打听的消息说了一遍,未了说:“可千万不要再和任何人说,学校对这事是保密的。”徐慧点头答应,问:“你是不是怀疑吴莹莹?”欧阳一鸣说:“我想只有她。”徐慧说:“不会吧,她不是又和朱海涛好了吗?”欧阳一鸣倒有些吃惊了,问:“吴莹莹没有和你说起过上次在午朝门的事啊?”
徐慧瞪眼看他,问:“午朝门?午朝门什么事?”欧阳一鸣惊讶吴莹莹怎么没有和徐慧说起这事,正欲说,见李璇从厕所那边过来。徐慧说:“我去和她说一下,让她在那边等会。”
说完抬步迎过去,到了李璇跟前说了几句又快步回来。欧阳一鸣说:“我以为吴莹莹会和你说的。”于是就将那天在午朝门公园见到吴莹莹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还是强调了下自己那天是去那边看一些碑文的。
徐慧是百分之百相信欧阳一鸣的,她也知道欧阳一鸣有这一爱好,就睨眼看他,笑说:“我也没问你去干吗了,解释这么清楚干吗?”
欧阳一鸣有些心虚,也没接这个话题,就说:“你说不是吴莹莹又能是谁?”徐慧说:“差不多。”又马上接着说:“就朱海涛这德性也该。”欧阳一鸣忙说:“你可别在别人面前说这话。在吴莹莹面前也别说。”徐慧说:“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在别人面前说啥。
你说朱海涛是不是也太缺德?”欧阳一鸣说:“现在也不说朱海涛怎么了。我就觉着吴莹莹做这么绝的事也不太应该。”徐慧说:“我说该。他把吴莹莹整得还是个人吗?这种人就该得到报应。”
顿了下说:“欧阳,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看到朱海涛时总是有些害怕,不敢和他的眼光对视。可能你还不相信。说实话,我早就看出他和别人就是有不同之处,好像他不是人托生而来的。一直就对他没好感。”
欧阳一鸣便又想起自己住院时徐慧说过的这话。心里有些慌速。一时无语,心里说,难道朱海涛真的在上一世就是个畜牲?真不是人所托生的?想时身上有些发冷。就又想到朱海涛在老家与那两个女孩的事。心里惊叹,就想,这件事更不能在和徐慧说,要是她知道了还不是更气。还不定又说出什么话来。
徐慧叹口气说:“要说这吴莹莹也是,自己看清楚断了关系也就完了,这样也是有些偏激。这件事要被同学们都知道了该怎么评价她!”欧阳一鸣说:“就是这样啊。那天我也和她说了许多,我看她也是听的。这事虽然说学校给保密,是为了照顾吴莹莹,是怕在学校传开了对她的影响也不好,可是,时间长了又怎么会没人知道。这样对她自己的影响也不好啊。默默的断了不就行了,别人再说也只会说他们俩关系断了,没缘份,说得再难听一点也就只能说是朱海涛甩了她。现在这样可是彻底的把朱海涛给毁了,弄不好自己也会身败名裂。太不值。”
徐慧点头说:“也是。不从朱海涛身上考虑。单说吴莹莹,她怎么就会不考虑这些呢?”欧阳一鸣说:“听说这事朱海涛至少也要被判上几年,你说朱海涛能不恨她一辈子,他这一生可以说都要完了。学校肯定是要开除他的。朱海涛以后出来能饶得了她?往后这两个人这样斗来斗去谁也没有好。”徐慧说:“就是啊。唉,这吴莹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也让人摸不透。午朝门的事一直也没听她露过,应该说被你知道,她也应该清楚我是要知道的,为啥就不和我当面说一下呢。”欧阳一鸣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没想到她会没和你说过。”
徐慧想了想说:“我想,之所以没和我说,可能心里就在计划着整朱海涛的事。实际上就是我知道了这事也不想过问,人家不想让你知道何必问这么多。”欧阳一鸣说:“我就是担心朱海涛出事后你再去问她什么,所以刚才才来找你的。这件事咱就是再问也没啥意思。”徐慧说:“其实吃饭前在宿舍我也有心想问,但还是想别问得好。你放心,我不会问她什么。”
欧阳一鸣点点头。
徐慧看欧阳一鸣一脸凝重,说:“算了,别想这事了。这些事也不是咱们能够操得了心的。下午把入党志愿书填好了?”欧阳一鸣答:“填好了。”徐慧问:“正式批准还要多久?”欧阳一鸣说:“可能还要有一点时间。下午我正在辅导员那里填志愿书程教授去找我。”徐慧说:“他找你也有事?”欧阳一鸣说:“他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填好后我去他的办公室,他交给了我一些资料,说是准备做一项试验。”徐慧惊讶道:“是吗,什么试验?”欧阳一鸣说:“一个梗糖的试验。苏联在六十年代就开始生产了,我们国家到现在还是空白。”徐慧兴奋得说:“这是好事啊。就是毕业了想立马就参加做试验也是不容易的。这是程教授欣赏你。”
欧阳一鸣显然也很兴奋,说:“现在就我和程教授俩,他说让我先看下资料,再去图书馆查一些资料,过一段时间在说做试验的事。”
徐慧说:“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这可是很多人梦想的。看资料了没有?”欧阳一鸣说:“回来的路上就见到姜玉其和葛广成,哪有时间看啊。”徐慧说:“你不要再管他们的事。这样的事别往你身上扯,被教授和辅导员知道了都不好,你就专心看你的书。这样,没事别和我说话。”
欧阳一鸣点点头。徐慧说:“回去吧,回去抓紧看资料。”欧阳一鸣应着。两人迈步向李璇走去。走近,李璇笑道:“我说你们俩也是,约会就到校外去,在这也不怕被人看见。还要有一个人专门为你们站岗。”徐慧笑着打了她一下。欧阳一鸣就脸红红的。走了两步站住说:“你们先走吧,我去厕所。”徐慧点下头,挽着李旋的胳膊走开。
李璇咯咯地笑。徐慧问:“笑啥?”李璇说:“笑你们俩。”徐慧说:“有啥好笑。”李璇止住笑说:“先声明啊,刚才我就只是给你们站岗,可没偷看。”徐慧笑着搡了她一下说:“又想什么坏心思。”李璇再笑说:“没偷看你们亲嘴。”徐慧“呀”的叫了一声说:“死丫头。啥话都说得出。”李璇说:“我可真没看。”徐慧说:“你就是看了我们也不会做什么。”
李璇瞪眼看她笑问:“说实话,你们真没有亲过嘴?”徐慧沉脸说:“你再说我可生气了。”李璇看看她没说话。徐慧又说:“我们俩连手都没拉过。你就别把我们想成那样。”李璇心里感叹,她是相信徐慧所说的,说:“你们俩可真是太纯洁。这么相爱居然没有、没有拉过手。这才是最纯真最真诚的爱。”
徐慧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很甜蜜,就说:“别再说了。”李璇点点头。脑中就想起自己和姚建设的事来,不由得脸红,感觉羞耻。心说,为何有些男人会是那样,身上有一丁点欧阳一鸣的可贵也好啊,就又开始暗自为自己的命运悲怜。徐慧看她霎间沉下了脸,就问:“想什么啊?”李璇说:“我真是很羡慕你,佩服欧阳一鸣。”徐慧知她又联想到了自己的事,就说:“唉,别瞎想了。”
徐慧回到宿舍,见吴莹莹坐在床沿上看着一本书,两人对望了眼谁也没说话。徐慧倒了杯水喝着,就发现房间内出奇的静,各自坐在床上或看书,或躺在看着天花板发楞。这和平时吵吵闹闹有天壤之别。徐慧知道这和朱海涛出事后吴莹莹住在这个房间有关。喝了杯水,徐慧也感到无聊,就伸手去解衣服的扣子准备上床。这时吴莹莹站起。徐慧看她,就见吴莹莹冲她使眼色出去。徐慧迟疑了下,吴莹莹已经将书放下站起向门外走。徐慧再将解开的衣扣扣了,起身出门。
说心里话徐慧对吴莹莹多少有些反感,尽管她在欧阳一鸣面前说了朱海涛的卑劣,但也感觉吴莹莹这样做得也太绝。随在吴莹莹身后下了楼,两人在楼侧的小道上走在了一起。徐慧知道吴莹莹此时喊她出来肯定是为了朱海涛的事。吴莹莹低头走路,一时也没有话语。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徐慧感到有些心烦,但也不好说什么。她在等待着吴莹莹开口。
吴莹莹总算开口了,没有抬头,声音很轻:“朱海涛是因为强奸被抓的。”徐慧尽管已从欧阳一鸣那里知道,此时还是被惊了一下。
从内心讲,她还是不希望这事是吴莹莹做的,尽管她也清楚除了吴莹莹没有他人。
徐慧站住,问:“是你做的?”吴莹莹摇摇头,说:“我就知道和你说了朱海涛是因为强奸被抓的,你和欧阳一定会想是我做的,刚才我就是在宿舍等你,想和你说一说。”听了这话让徐慧感到惊讶,于是急切地问:“那你怎么知道朱海涛是因为强奸被抓的?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告他的人又是谁?难道?”吴莹莹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事和我是有关系的,可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说实话我是恨朱海涛,恨他卑鄙无耻,也恨不得他有今天的这个下场。可那只是恨而已,我没想要将他治得这么惨。欧阳和你说过在午朝门的事吧?”
徐慧想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吴莹莹说:“我想欧阳会给你说的。我也没好意思给你说。自从上次打胎以后我又和他好上了,我想你们可能会在心里看不起我。可说实话,我在心底还是在乎他,我想他能改了,我也就不计较了,所以……”徐慧说:“我理解你的心情。
可告朱海涛的那人是谁?难道是二年级的那个?”吴莹莹点头说:“是的。”徐慧皱眉说:“这没道理啊,她不是和朱海涛还……”吴莹莹说:“这还是我的失误,其实我在知道了朱海涛又和杨倩有了关系以后应该不再过问什么,与他断了就是。可是,我看清了朱海涛的为人,就心里想着不能让杨倩也这样被他继续骗下去。不想让她步我的后尘。我是一片好心才这样去和杨倩说了这些事的。我本以为杨倩也会和我一样气过一阵和朱海涛分手就算了,谁知道这杨倩就会这样来下手。”徐慧问:“你去找了杨倩?”吴莹莹说:“下午朱海涛被公安带走我就想这事是杨倩干的,没有其它人啊。你们去吃饭时我在房间里坐了阵就去找她了。”
情缘欲海(62)
第六十章
那天晚上杨倩和吴莹莹分手后,自己一个人又走到一片冬青丛,坐在那里想了半夜。她一阵咬牙切齿地默默骂一阵朱海涛,再一阵又为自己的初恋会遇到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浪子伤心,她想自己对他是那么的爱恋和忠心,却被他在写给另一个需要讨好的女人的保证书上,写满了侮辱自己的话,便对朱海涛恨之入骨。
就这样一会恨一会哭,突忽想到了一个问题:吴莹莹难道真是对自己好?这封保证书难道真的会是朱海涛写给她的?朱海涛虽然是给自己写过很多情书的,他的笔迹自己也是相当的熟悉。即使这样,难道吴莹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抢去自己心爱的男人就不可能伪造?朱海涛可是对自己说吴莹莹是追求得他,纠缠着他啊!不然吴莹莹为啥要急着把那保证书给撕了?应该说自己和吴莹莹是情敌啊。
想到此身上惊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啊。就又为自己的幼稚而可悲。一阵后却又想,看吴莹莹的那些表情和语言也不像是做作的,难道真的就是朱海涛薄情寡义在玩弄自己?要真是这样,吴莹莹来告诉自己确实就是她的一片好意。是为了自己不再继续被朱海涛玩弄而在关心自己。这样的话就真的应该从心眼里感谢人家。
最后有了个主意。她和朱海涛相约的这次见面就在明天晚上,到时试探一下或者摊开今晚的一切看朱海涛如何回答。真是这样的话就决不会轻饶了他。于是开始计划。至在床上睡下时也是想到具体的步骤和见面要说的每一句话。
第二天晚上他们见面时,杨倩出奇的冷静,这一天一夜想过的一切让她非常从容。朱海涛见面后走了几步就抱住了她亲吻。杨倩用力得挣开了。朱海涛对她今天的反应有些吃惊,就问她为何。杨倩笑笑说没事,先说说话。朱海涛见她神态自然便又抱住她。杨倩再次挣开,脸色有些变了,说咱们先说说话你这是干吗?
朱海涛听她语气不对也就没敢动,两人坐下朱海涛就说:“我看你今天有些反常。”杨倩瞪眼看到说:“是吗,我怎么就没感觉?”
朱海涛吃惊地看她,为她的这番话而心慌,就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杨倩说:“什么怎么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朱海涛又惊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话?”杨倩说:“没有,都是我自己想的。我这两天忽然想起和你在一起没有一次不做爱的。就想问一下我这个人在你的心目中是恋人、爱人还是你的性工具。”朱海涛笑了说:“你这脑壳想什么呢,你当然是我的恋人和爱人了。”杨倩盯着他问:“你真的爱我,是真心的?”朱海涛说:“当然是。”杨倩说:“那好,你要是真心的就给我写个保证书。”朱海涛听到保证书三个字刹间心惊胆颤,顺口说出:“你,你,见过吴莹莹?”
这下杨倩心里有数了。朱海涛顺口的这句话,验证了吴莹莹拿给自己的看的那份保证是真的,但她还是要进一步验证。心里一阵愤怒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睁大眼睛看他说:“吴莹莹?我没见过吴莹莹,你怎么现在想起了吴莹莹?哦,我清楚了,你是给她写过保证书。”
朱海涛又一惊想,原来是自己多疑。可是为啥这两个女人都要他写保证书呢。就说:“没有,我怎么会给她写什么保证书,本来我就不爱她,是她来纠缠我。烦都烦死了,我还会给她写什么保证书!”杨倩盯着他看,问:“真没有?”朱海涛心里发虚嘴中强硬道:
“真没有。”杨倩在心里冷笑,说:“那好,我算信你。可你为啥张口说出了吴莹莹?”朱海涛脑子一转说:“她不是老纠缠我吗,我也不想理她,就想他可能会去你那挑拨我们俩的关系。她要是见了你会说我对她怎么怎么好,对你是假的。你一说保证书,我就想是不是吴莹莹找过你瞎编的。我怎么会给她写什么保证书啊。你这是怎么想起来的。”
杨倩心里在滴血,强忍着愤怒,还是用平缓地口吻说:“这些天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放心不下你。脑子里老是想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就想为啥你每次见了我都要做爱,就连我月经来时也要做。我就想你是不是只我当作泄欲的工具的。”
朱海涛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爱你吗!所以见到你才兴奋,有情才有性,要是吴莹莹我还硬不起来呢。我想起那个泼妇就来气。”
杨倩说:“那你就给我写个保证书吧,你口头给我保证我不放心,手里有你的字据你就不会变心了。口头说得可以变,写在纸上的变不了。只有这样我才放心。”朱海涛说:“没必要吧。”杨倩说:“我感觉有必要。”朱海涛想了想说:“那好吧,你要真要我写,等天写给你就是了。”杨倩看着他问:“你真的愿意写?”朱海涛说:“当然愿意。”杨倩问:“那你怎么写?”朱海涛说:“就写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永远爱你。”
杨倩心里格登了下,这些话她在吴莹莹拿来的那份保证书上也是见到过的。却还是问:“就写这两句?”朱海涛说:“那还怎么写?”
杨倩说:“你小时候没写过保证书啊。你犯了错误时就不检讨一下?”朱海涛笑笑说:“那好,就再写上以前和吴莹莹的事是我错了,我不爱她,讨厌她。”停顿下注重语气对杨倩说:“我是真的不爱她,就是她在纠缠我。”杨倩此时的心里已经厌恶至极,还是说:
“我知道。下面呢?”朱海涛说:“再写保证以后不和她在发生任何关系,你一但发现我和她有啥关系随你处置。”
杨倩的心里对吴莹莹拿来的那封保证书再没有任何怀疑了,朱海涛所说的话和那保证书上的话几乎同出一辙,这是个人的思维问题,改也改不掉的。于是杨倩开始实施她认为必须的除恶计划,她在这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中已经决定,一便证实了一切,绝不让朱海涛在这样继续害人。况且,现在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假如朱海涛对吴莹莹还算有点情的话,那么对自己完全是纯粹的玩弄。
杨倩说:“其实有你这些话就够了。这些天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爱我,想到小时候上学犯错写保证书,就想起让你也给我写一份。
我也就是想证实下你是不是真爱我。也别写了,我现在心里清楚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了。放心了!呵呵!”话毕冲他笑了两声。
朱海涛刹间满脸堆笑,说:“你这不是在故意整我吗?”话毕一把搂住了她亲吻起来,杨倩心里厌恶也还是迎上。她在心里已经把亲吻这当作任务了。她知道朱海涛马上就会要求做爱。果不其然,朱海涛在亲吻了她一会后将手伸向了她的腰带。杨倩挣起问:“今天不做行吗?”朱海涛问:“为啥?”杨倩说:“每次都做,今天我不想做。”朱海涛说:“我快急死了。”杨倩站起说:“我不想。”
她心里知道朱海涛是放不过她的,对他自己太熟悉了。朱海涛站起一下抱住她,说:“求求你,我受不了了。不信你摸摸。”说话时就将杨倩的手拿在自己的档下。杨倩急忙收回,说:“我说不行就不行。”朱海涛急了,说:“我说行就行。”话毕一下把她扳倒在地上,一只手就伸到了她的裆下。杨倩问:“你这是要强奸我?”
朱海涛听见强奸二字更加兴奋,一下骑在了杨倩的身上,双手就去解她的腰带。杨倩故意挣扎,朱海涛更加兴起。解开腰带后朱海涛将她的裤子扯下,杨倩就紧紧护着自己的内裤,嘴里不停的说着:“你怎么能这样,我今天不想。你、你就强奸我。”朱海涛喘着粗气说:“我今天就尝尝强奸的滋味。”拉扯中,杨倩故意将内裤撕破,嘴里说:“你把我的内裤也撕烂了。”朱海涛喘着粗气说:“明天我给你买。”说话时真就将内裤撕得更大。拉扯中杨倩又抓着他的手在自己的阴部上方刮了几道手指印。却还是故意叫了声:“我的肉也被你弄破了。”朱海涛不说话,此时他像一个野兽一般体会着强奸的快感。
杨倩感觉够了,松了下手,朱海涛顺利脱下,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退下裤子,胀硬的阳物腾地弹出。朱海涛压上杨倩的身体便插了进去。杨倩在他抽动的时候忽然感到心里一阵发酸,心说,你朱海涛原来就是这样把我当作畜牲一样对待的。想想自己原来对他一片痴情却是在被他耍弄,心里一酸流下了眼泪。嘴里骂道:“朱海涛,你真不是人。你强奸我。”说完就嘤嘤的哭。朱海涛也不说话,只是用力的抽插。一阵后射出,瘫软在杨倩的身上。
此时的杨倩百感交加,厌恶至极。猛地将朱海涛掀下,挺身坐起提上了裤子。系腰带时才发现自己偏门的裤扣被扯掉了两颗。心里想,这样最好。
系好了腰带心里又是一酸,蹲下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朱海涛兴奋过后有些纳闷,穿起衣服蹲在她身边问:“你今天怎么了?”杨倩哭着说:“你不是人,你强奸我,你把我当畜牲一样的待我。”朱海涛嬉皮笑脸地说:“我是没控制住。”杨倩也不说话,就是低声哭。朱海涛说:“好了,下次不这样了。嘿嘿,这强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杨倩听了这话腾地火气,怒睁着双眼骂道:“日你娘。还有脸说。你就不怕我告你强奸?”朱海涛嘿嘿笑着说:
“那有老婆告男人的。”杨倩腾地站起说:“那可不一定。”抬腿便走。
朱海涛想她说的气话,但也为刚才自己的鲁莽感到了内疚。就紧跟着她说:“别生气了,怪我不好。下次再不敢了。”杨倩也不说话。朱海涛说:“等天我给你写保证书。”杨倩听到保证书这三个字更加气愤,骂了句:“写你娘的蛋。”朱海涛听她这么粗鲁的骂语反而笑了,说:“骂吧,能出气就行。”杨倩再不说话,一直到在学校附近下车分手。
回宿舍后睡下,杨倩也没换下自己的内裤,躺在床上心里依然对朱海涛咬牙切齿。对自己被玩弄的这一现实她又感到无地自容。一阵后又感谢起吴莹莹来,心说,不是吴莹莹来告诉自己,还不知会被朱海涛蒙骗到什么时候,到头来自己被他玩弄够了,还会被他像仍一块脏了的破摸布那样的扔掉。她想起吴莹莹所说的话“就是我们俩都离开他,以他那样的品行又不会去骗别的女孩?”想到此她恨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说:你朱海涛就去玩弄吧,这一次我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又一阵想,自己如果去报了案,这事在学校公开了可咋办,自己又怎么在学校抬头?想到此有些后怕,就又犹豫起来。转而想,难道自己被他玩弄了这么久就算了?不行,一定要告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然谁又知他还会害多少人?在这之后她便计划怎么有效的保护自己而又可以除掉朱海涛。一阵后有了主意,她想,自己去报案时先要把为自己保密的话说出来,如果公安那边可以保证,那么就按计划做。如果他们保证不了,那么就放弃。又想到了报案时的细节,想如果都说出去肯定要连上吴莹莹,那么吴莹莹找她的事必然要说出去,现在还不知道吴莹莹心里是怎么想,到时再说出一些什么来反而更乱。再说她也不想连累了吴莹莹。现在她把吴莹莹是当作自己的恩人一样的。多一节不如少一节,干脆就单说了今晚朱海涛强奸自己的事实,别的也不多扯。至于到时公安会问什么也只有到时应变了。
主意一定,便想该睡了,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但最终要告朱海涛的主意始终没变。第二天一早她让同宿舍的同学帮她请了假,说是头痛得厉害。于是在上课的时间去了派出所。
杨倩在派出所的门前还是徘徊了一阵,一阵剧烈的思想斗争后,她毅然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上了三楼敲响了派出所长的门,随着一声请进杨倩推门进入。派出所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杨倩进来站起问:“你好,有事?”杨倩在此时忽然就像见了亲人一般的心里一酸,眼泪刷得流下。
派出所长见状赶忙走近杨倩扶住她说:“同志,别激动,有事慢慢说。”杨倩抽泣着在沙发坐下。派出所长倒了杯水递给她说:
“稳定下情绪。是不是来报案的?”杨倩流泪点点头。派出所长坐回桌前,侧身看着她说:“喝口水,慢慢说。”杨倩喝了口水,想了下红着脸说:“我想打听下,如果、如果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以前、以前也发生过关系,现在想分手被他强奸了算不算强奸?”派出所长斩钉截铁的说:“当然算。”杨倩问:“如果我不想被人知道,你们能不能替我保密?”派出所长说:“这是可以的。你在什么单位?”
杨倩说:“我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之所以要你们保密,是因为如果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我也就没办法继续读书了。”派出所长说:
“这件事我们会从你的利益出发,肯定会为你保密的。”
于是又问起杨倩所在的大学。杨倩答了。派出所长说:“国家培养你们这些大学生也不容易。但我们绝不会因为犯罪人是大学生就姑息的。你是受害人我们会尽能力保护。这件事我们会先和你们校方领导及学校保卫处联系,我们也会让他们为这件事保密的。”杨倩心里感动,说:“谢谢您。如果不能保密我就不想报了。我是从农村考上来的大学生,对我来说很不易。假如为这事弄得满学校都知道,没办法在学校呆,我想也不值。就想来问你们一下。”派出所长说:“你这想法我们理解。但是,绝不能就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关于保密的事你放心。相信我们会做好。”说话时起身说:“这样,我派两名女干警和你谈话。放心,不要有顾虑。”杨倩点头。
一会,所长领着个二十多岁的女民警进来说:“这位是陈民警,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和她说。不要有顾虑,相信我们一定会处理好。”
又转头对陈民警说:“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她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陈民警点头答应。
杨倩在听到所长这关爱的话后,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鞠躬谢了所长,跟陈民警走到二楼的一间屋里。屋里坐着一个也是二十多岁的女民警,看来比陈民警小一些。陈民警介绍说:“这位是赵民警,我们俩负责笔录你的报案材料。”杨倩再鞠躬冲赵民警谢了。杨倩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陈民警到了杯水给她。于是开始让杨倩讲述被害经过。
杨倩一边哭着一边说,未了,民警看了杨倩身上的抓伤并照了像,又要求杨倩将已撕破但仍穿在身上的留有朱海涛精斑的裤头留下。
看了笔录杨倩相当满意,叙述时她没有说出吴莹莹的事,就是说自己感觉和朱海涛合不来想分手,可朱海涛强奸了她。办完一切手续已近中午。杨倩再次恳求一定要为她保密。又说了遍如果这事在学校传开自己就没法继续读书的话。民警请她放心,再说需要的话随时通知你来与派出所配合,并又开导了她一阵,说公安系统一定会会替她主持正义的话等。杨倩含泪再次感谢后出了门。
当天下午朱海涛被抓吴莹莹找到她后,杨倩没说得这么仔细,更没说是自己煞费苦心制造的这起强奸案,只是对吴莹莹说,自己本来也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话,就想找他证实下,可没想到他会强奸自己。自己一气就去报了案。再就强调说在报案时没有提到吴莹莹。
吴莹莹听到杨倩说报案时没有提到自己,和在朱海涛面前没有说起自己找过她的话时,心里轻松了些,就说:“我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相信,那保证书还能有假?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再去见他?”杨倩说:“我也是对他太在意,心想他不会这么坏的。却没想他就真是这样的人。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粗鲁,把我的身上都抓破了,把我的内裤也撕烂了,我本来就心里有气去见得他,想证实一下,就没想到他会强奸我。”说话时又流下了眼泪。
吴莹莹心里也不好受,陪她掉了几滴泪说:“我原来找你是想咱们都是女人,不忍心你就一直被他骗下去。还想咱们俩都离开他也够他难受的了。这样将他一南傍国打死我还真没想到。”杨倩说:“我也没想这样,可是他这次做的太绝,就和野兽一样,简直就没把我当人。”吴莹莹叹口气说:“这也是他合该这样。”杨倩说:“其实我现在倒真不后悔了,就和你说的那样,即使咱俩都离开了他,他又能不去害别人?”吴莹莹说:“这是我想过的,可是一下子把他治成这样还是不忍心。”杨倩说:“咱们女人就是心软,也就是太心软才助长了他的淫威。”
吴莹莹重重的叹了口气说:“算了,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啥话也别说了。”杨倩流泪说:“你想我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能没感情吗,他是不拿我当人,我也是伤透了心才这样的。”吴莹莹说:“我理解,不说了,就是一下子感觉这样有些不忍心。算了,你也多保重。
我还就怕这事在学校传开了你可怎么混!”杨倩说:“我是到了派出所就把这事说了的,他们说一定会替我保密的。你就别担心了。”
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于是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吴莹莹将杨倩和自己说的话给徐慧说了一遍,最后说:“你说这样能怪杨倩告他吗?他简直就不是人。”徐慧心里厌恶,就说:
“真没想到朱海涛会是这样的品行。”吴莹莹叹了口气说:“也是我瞎了眼了。现在也想明白了,你说就他这样的品行,我和杨倩都离开他,他又能不再去害别人?以后早晚他会有这一天。这样倒好,少害了几个人。”
徐慧点点头,张嘴想说上次打胎就劝过你不要再和他有联系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算了,也不说这些了。现在朱海涛既然得到了报应,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于是说:“回去吧。也别想这么多了,也是人生的一个教训。”吴莹莹点点头。
路上吴莹莹说:“我就怕同学们怀疑我。”徐慧说:“现在同学也不知道朱海涛究竟是为啥被抓的。你也就别多想了。不管人们怎么议论,你也不能堵上人家的嘴不是?你就还是表现的很正常就是。”吴莹莹说:“你看现在宿舍里,我一进去谁也不说话,我刚出门她们就叽叽喳喳,也不知都议论什么。”
徐慧知她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些同学们议论的主题,就说:“其实都是在瞎猜,很多同学知道你和朱海涛在谈恋爱,所以有些话也是避着你。不过也没有人议论你。你也不要管,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听不见心里倒安静。”吴莹莹点点。两人回了宿舍。
情缘欲海(63)
第六十一章
刘燕刚刚拿到战士交过来的欧阳一鸣的来信,坐在办公室的桌前心情兴奋着正欲拆开,张雷敲门进来,刘燕慌忙将信放进了抽屉里,站起热情地招呼:“雷哥今天怎么有空啊。”张雷笑说:“正好路过,过来看看。”刘燕拿杯倒水说:“你可是贵客。”
张雷说:“这么说可是见外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还啥贵客!”
刘燕心说,啥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在后勤大院也就住了两年多,那时自己才十多岁,有时他和哥哥一起玩。要不是那天和妈妈一起去他家,真还就没想起过他。笑着说:“还从小一起长大的呢,妹妹我都来上班半个多月了,也没见你来看我。”将水放在张雷面前的茶几上说:“没茶叶,凑合着喝,不好意思。”张雷哈哈大笑说:“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妹。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早就说来看看妹妹一直没时间。怎么样?还行吧?”刘燕在办公桌前坐下说:“挺好的,能在自己的家门口工作,每天能和妈妈爸爸在一起真好。真得感谢你爸爸。”张雷挥了下手说:“别说这,咱们两家还谈这些虚的?应该的。”
端杯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说:“哎,对了,我那有朋友送的霍山黄芽,等天有时间给你带来。”刘燕忙摆手说:“你留着自己喝吧,我也不喝茶叶的。”张雷说:“我那有的是。等天有空给你拿来。别再跟我客气。”刘燕就笑说:“那好,我也不客气了。”
张雷从口袋了拿出包小熊猫烟,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说:“怎么样,在这上班忙不忙,不然咱再换个地方。”刘燕说:“这挺好的。”张雷说:“也是,这地方挺暇意。这样,那天腻歪了这里和我说,你看着大院那里好我来给你调。”刘燕说:“不用的,在这挺好。”张雷说:“这些年我不知道你是在医院做护士,你说像咱这样干内能去做那伺候人的工作?也不知这些年刘叔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早知道还要你动老头子?我办这件事情还不是什么大事。”刘燕笑说:“我知道雷哥的能力,可我的的这件事还是得张伯伯办,找你办张伯伯能不生气?”
张雷笑着摇摇头说:“你说得也对。”顿了下小了点声问她:“你现在是什么职?”刘燕说:“正排。”张雷问:“当兵几年了?”
刘燕说:“七年多了。”张雷瞪眼说:“七年多才是个正排?”刘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张雷蹙眉说:“这怎么行,按兵龄怎么也该是个副连了,你是学校毕业的嘛。”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刘燕说:“这事我来办,不要和老头子们说。还真奇了怪了,当兵七年多才是个正排。最起码也要是的副连。我今天把话说到了这,两个月,两个月内一定给你弄到连职。”刘燕听得心情激动,脸红红地说:
“雷哥,这样、这样不太好吧。”张雷摆了下手说:“有啥不好。你不要管。别让老头子知道,省得他们瞎嚷嚷。”
刘燕红着脸谢了,一时也不知该说啥,就问:“雷哥要不要电影票?”张雷站起说:“不要,我这段时间没空伺候那帮少爷。走了,到空军那边办点事。”刘燕站起说:“你忙,也不敢留你。以后有空就来玩。”张雷笑道:“我有空的时间可是不多,整天瞎忙。哈哈,也不知整天忙的啥!有空我就过来。”说完话出门,刘燕去送。张雷说:“别送了,送还得回来。”刘燕就笑说:“送送哥哥应该的。”
张雷说:“咱哥妹俩别来这虚的。下次把茶叶给你带来。”刘燕笑着说好。就又问他司机是不是在等他。张雷说:“我不要司机,自己开,专车专用。”说完哈哈笑,再摆手让刘燕止步。刘燕站住看他下楼。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张雷在楼下的军用吉普车前站住,张雷仰首冲刘燕摆了摆手钻进车内发动,一溜烟的开走了。
武敏来到刘燕跟前问:“你和张助理员挺熟?”刘燕说:“他们家在后勤的时候住在一起,那时他整天和我哥哥在一起玩。”武敏说:“他可是咱军区的能人。”说完话感觉有些不妥再说:“他的能力强。”刘燕笑笑没说话。心里想,还不都是老头子的能量!
回到办公室坐下,双手托腮脑中想着张雷的那些话,心说他是有能量给自己办到的。就在心里充满了感激。继而又想,这样的话未免不太光彩,会不会令人们的一片说词?再想,自己跨军区调过来还不定人家怎么议论呢,管它这些干吗。
兀自摇头笑笑,悠忽想起欧阳一鸣的信来。急忙低头打开抽屉拿出那封厚厚的信,打开来先是看到那些照片,眼前一亮,暗自惊呼,原来欧阳一鸣身着西装竟然是这般的英俊。看他那样既有文人般的气质又有男子汉的魅力,心里不由的狂跳起来。再就看自己也是非常美丽笑得灿烂,就小声自语:“看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说完脸红起来,也是感觉非常的甜蜜。又将每张都仔细看了个遍,把照片放进抽屉里这才展开信。
看了抬头就捂嘴笑了。抬头写着:“亲爱的妻子。”刘燕想,这句话在信里写起来挺自然,面对面说可就不好意思了。又往下看就是一些思念的话语,看时就感到心里酸酸的。再又看到写着他入党的事,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想着自己现在还依然是个团员呢,这两天还要再写入党申请书递上去。后又看到教授对他也很欣赏,现在教授正准备要他参与做一项试验时,心里更是兴奋。就想自己的爱人不光是长的英俊潇洒,政治面貌和学业也是这么优秀,就更为自己能给够拥有这样一个男人而自豪。
看完信将照片拿出又看了遍才装进信封,放在边上的一只抽屉锁好,脑中就想着欧阳一鸣那英俊的脸庞和偶有的一些傻气,不由得笑出了声,脸也是红红的。这时听到门口喊报告,刘燕惊了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从桌上拿过一份材料放在自己面前,说了声:“进来。”武敏推门进入,走到她的桌边站住说,今晚的电影票各机关都来领过了,还有一些友情票,是不是要给张助理员留一些?刘燕笑着问她:“为啥要给他留?”武敏红红着脸说:“以前孟主任在的时候都是他给张助理员留一些,这一段张助理员来的少了,可能是孟主任不在的缘故。”刘燕说:“算了,刚才我问过他,他说不要的。”
让武敏在沙发坐下,问:“你和张助理员熟吗?”武敏说:“以前他来也都是找孟主任,孟主任就领他来找我,也熟,就是没说过多少话。”刘燕说:“我忽然想到张雷走的时候,你说他是咱军区的能人,说说看,他是怎么个能法?”武敏瞬间紧张起来,脸红红的,暗怪自己刚才话多。就说:“没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他的能力强。”刘燕看她那神态知道她是在顾忌自己,就笑着说:“没事的,我和他也就就是小时候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我还小。现在两家老人关系不错。你放心,不管你说他什么都不会过到他耳朵里。”
刘燕此时不知为何很想知道张雷在人们心里的印象,可能是张雷刚才主动要帮忙自己提级的原由。
武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想,也不知刘燕什么意思,脸就涨得通红,说:“他……我就是挺佩服他。”刘燕笑了。刚才自己也就是随便一问,这会倒看出武敏心里有事了。但她也看出武敏心里有顾忌,也不好再问,就说:“不好说就算了。”武敏抬眼看看她,欲言又止。刘燕忽然想起欧阳一鸣入党的事,就问:“你是党员吗?”武敏抬起头来说:“我是,当兵第二年就入党了,去年转得正。”
刘燕不由得脸红了,说:“我到现在还是团员呢。”武敏有些惊讶,就说:“是吗,那你赶快写申请书。”刘燕说:“在老部队写过的。”
武敏说:“那就再写一份,我是支部委员,可以做你的入党介绍人的。”刘燕说:“是吗,你是支部委员。那以后可要仰仗你了。”武敏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嘲说:“看你说的,我那能做什么。”刘燕笑笑也没说什么。
武敏想,就你们这些高干子弟还需要仰仗我什么,我算啥啊!可刘燕还是团员让她多少感到意外。又想到刚才刘燕问起自己的话,想了下心里说,就是给她说了也没什么关系,不说反而让她生疑,况且这件事也是自己的心病。就红着脸说:“刘主任,其实我刚才也是想说的,就怕你对我有看法。所以……”刘燕听了她这话,心里知道她是重提张雷的话题,就笑着说:“不方便说就算了。”武敏说:“你是我的领导,我也应该和你说。刚才我说佩服张助理员也是真话。是这样,咱们部队不是每年都有上报优秀班干部和业务尖子去军区教导队学习吗,去年孟主任就给我报了,当时也找了张助理员,张助理员说去年已经有一个关系让托他办,所以就没办我的。孟主任今年在忙他转业的事,我想让他帮忙去问问张助理员,看他忙成那样又不好问。”
刘燕听完“哦”了声,说:“是这样啊。”武敏说:“也不知孟主任啥时来,我看你和张助理员这么熟,就想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
刘主任,我说这些你不会对我有啥看法吧。”刘燕笑笑说:“不会,你的想法也很正常。”想了下说:“这样吧,有机会我给你问一下。”
武敏霎间眼中放射出光芒,说:“这、这太感谢刘主任了。”刘燕说:“感谢啥,不过我还真舍不得你走,这一摊子事虽然不大,可没你我可就忙多了。话说回来,我也不会这么自私,怎么说也不能影响你的前途。”
武敏感动的眼圈发红,就说:“我也真不知说啥了,就是只有感激你。”想了下说:“刘主任,你看是不是买点东西。”刘燕想了下说:“没必要吧。这样,等我问了他再说吧。”武敏点头答应。
武敏回去后心里依然激动,就想怎么来讨好一下刘燕,想了两天终于想出了主意,于是拿笔写了篇稿子送到了军区报社。这篇稿子名为:我们的俱乐部主任。稿中将刘燕大大的夸赞了一番,将自己所做的成绩和刘燕来后做的一些具体工作加以渲染,文笔生动感人。
自己亲自送到了军区报社,又和报社的同志有意无意的提到刘燕和张雷至小就是在一起长大的,他的父母也是后勤部的高级干部的话。
报社的主编也悄悄的打听了一下,知道这个刘燕也不是常人,也更碍着张雷的面子。就在军区报上发表了。
这些事刘燕一点也不知道。直到登载她事迹的报纸发下来,武敏将报纸送到刘燕手中,刘燕看后感到惊奇问了武敏,武敏才说: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刘燕心说,什么事实,还不是你有意夸大的。心里还是很乐。还有点感激她。想着对自己入党和提级都会是有好处的。不过也挺佩服武敏的心计。
武敏看到刘燕挺高兴,这会在沙发坐下,脸红红的,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说:“这几天我考虑了下,假如、假如我能去教导队的话,你还真是要忙上很多。陈炳坤副班长放电影还可以,技术也好,可是工作能力不是很强,他太老实。我想给你推荐个人不知行不行。”
刘燕说:“可以啊,你对他们比我了解得多。”武敏说:“我也是想减轻一些你的负担,我和王晶晶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刘燕问:
“王晶晶?图书馆的那个?”武敏说:“就是她,她的工作能力挺强的,高中毕业,听说她高考时也就差了十几分,写文章也可以的。
团员,也写了入党申请书的,人也不错,你慢慢观察她一下就知道的。”刘燕说:“这个同志是还不错。这样吧,你现在就有意将一些事情交给她做,机动人员这边你看谁适合到图书馆去,我把他们对调一下。王晶晶在机动这边你就好支配了,试一段时间看看再说好不好。”武敏说:“好的,就按你的指示办。”
翌日下午张雷兴冲冲的来到刘燕办公室,也没敲门就进了门,满脸堆笑,看见刘燕正和一个战士谈话,又将笑收住。刘燕站起冲他笑了笑招呼他坐。张雷在沙发坐下拿出烟点了根。刘燕对那战士说:“你回去吧,这两天你先跟王晶晶熟悉下工作,过两天王晶晶再过来。不要有什么想法,都是工作的需要。”那战士说:“我明白。”点头告辞出了门。
待战士出门将门带上,张雷哈哈笑了两声说:“可以嘛,上报纸了。”刘燕笑道:“你看到了?”张雷说:“刚才在办公室看到的,挺好,挺不错。”刘燕拿杯给他倒水,睨看他问:“你带的茶叶呢?”张雷“噢”了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你看我这记性,准备得好好的,倒给忘了。”刘燕倒了杯开水递给他说:“那你合该喝开水了。”张雷说:“下次、下次一定不会忘。”
刘燕笑着在桌前坐下,看着张雷说:“上报这件事我也是见到报才知道。这样不太好吧,我才刚调来个把月。都是这武敏做的事。”
张雷说:“好,有啥不好,这样最好。对你提级大有好处,简直就是及时雨。这样我的工作也好做了。哎,这个武敏就是你们这的班长吧。”刘燕点头说是。张雷说:“我认识她,去年老孟给我说过想让这个战士进教导队的事。”刘燕说:“这是个好兵,工作能力很强的。”张雷哈哈笑了两声,压低些声音说:“可也挺有心计,很会拍的。”说完再笑。
刘燕笑了几声说:“你不就是说她给我写了这篇稿子吗。那是在帮我。说实话还是她的工作能力不错。”张雷说:“我手下要是有这样的兵我也喜欢,还不错。能拍到点子上就好,这次拍得就很及时。”刘燕笑说:“别这样说人家。我正想和你说她的事呢。”张雷说:“是进教导队的事吧。”刘燕说:“就是这事,我想以你的能力不是什么麻烦事。”张雷问:“这么好的助手你就愿意放啊?”刘燕说:“人家都当兵四年了,已经是超期服役,今年再不办可能就没机会了。武敏也表现得不错,就是拍也可以理解的。”张雷点头说:“也是。这农村来的战士最大的希望也就是能提了干了。只是她一走你可就忙了。这摊子老孟肯定是不会管了,他今年转业是定局的。”
刘燕说:“武敏还是很会做事的,她也想到了这些。这不,刚才我给他谈话的战士就是与一个也是比较有能力的战士对调的,我想,让武敏培养她一段时间完全能胜任武敏的工作。”
张雷喝了口水说:“这个武敏确实挺会办事,教导队毕业后我得给你挖走。”笑了两声说:“现在还早,到时你要报上去。”刘燕说:“那是肯定的,她得过两次嘉奖,立过一次三等功,还是党员。”张雷笑说:“条件不错,到时我到干部部打个招呼就是了。”刘燕说:“你的事这么多不知道哪会就给忘了。”张雷说:“忘不了,不是还有你吗,提醒一下就是了。”
皱眉想了下说:“这个老孟也该回来了。”刘燕说:“我来这个把月了还没见他是什么样呢。”张雷说:“管他什么样。他就是来了也不会做啥,工作还不是你来做?你提级的事我已经和相关人员打过招呼了,没问题的。”刘燕有些感动地说:“太感谢雷哥了。有时间请你吃饭。”张雷说:“那好啊,啥时候?”刘燕咯咯地笑说:“你说吧,要不今晚?”张雷说:“今晚不行。有场。改天吧。”
说完就拿眼盯着刘燕看,刘燕被他这眼光看的心慌,满脸绯红,片刻抬起头迎着张雷的目光笑着说:“雷哥,你就这样看一个女孩子啊。”张雷缓过神,心里说,这刘燕当真是很迷人,就她那眼睛就够美的。笑了笑,说:“我是在看小时候那个不起眼的毛丫头,咋一转眼变得这么漂亮了。可仔细看有些地方还有原来的样子。女大十八变啊。”刘燕红着脸笑说:“本来小时候就不丑。”顿了下说:
“嫂子肯定很漂亮。”张雷拿眼瞪她问:“谁的嫂子,你嫂子?”刘燕说:“我是说你的夫人。”张雷笑道:“我的夫人?我的夫人还不知道在那呢。”刘燕摇头说:“不信,就凭你,后面还不跟着一个团啊。”张雷说:“这倒不假。是不少,可本公子看上的可不多。”
刘燕说:“那是你眼光太高。不过你也不好结婚的。”张雷问:“为啥?”刘燕笑说:“你这边结了婚,那边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伤心死。所以你还是行行善的好。”张雷哈哈大笑,说:“从这个角度看我该去做和尚。”刘燕说:“你做了和尚那就有很多人去做尼姑。
还是别害人了,就这样最好。”张雷哈哈笑了说:“现在我才知道,长得帅也不是件好事。”
笑后看着依旧捂嘴笑的刘燕问:“燕子有男朋友了没有?”刘燕红了下脸摇头说:“最近两年不会考虑的。”张雷问:“燕子今年二十……”刘燕说:“二十三了。”张雷点点头说:“也该找了。”忽然笑道:“干脆嫁给我得了。”刘燕心里一惊,瞬间反应过来,满脸通红怪道:“哎呀雷哥,我是你妹妹,再胡说我可要告张伯伯了。”
张雷看她这娇羞的神态,心里也是一动,继而哈哈笑了两声说:“走喽。有时间再过来和你侃。”说话时站起。刘燕问:“还有事吧?”张雷说:“我是办不完的事。”刘燕笑说:“大领导都这样。”张雷再笑。开门出屋。刘燕把他送到了楼梯口。
转身回去时就看到了武敏。刘燕心里暗想,这个武敏也真够及时的,她肯定是想打听自己刚才和张雷说了她的事没有。虽然也想她这样是不是太心急了,但想了下还是体谅她这种心情的。她在心里非常喜欢这个兵。
武敏笑盈盈的看她,刘燕边进办公室边问:“是不是有事?”武敏脸红红的说:“有几件事给你汇报一下。”于是说了一些下面的具体工作。刘燕听着就想,这些事也都是她自己可以处理的。这会来说这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说:“这些事你看着办吧。以后这样的事你自己作主处理就行了,不需要汇报。”武敏说:“那行,以后这样的事我就不麻烦你。”
刘燕想想还是和她直说了,免得她心里嘀咕,笑笑说:“你的事刚才我和张助理员说了。没啥问题。记住,这些话不要和任何人说,免得到时被动。”武敏激动地脸红,说:“那是,我不会说的。怎么感谢你们呢,要不……”刘燕打断她的话说:“现在不说这些,需要的话我和你说。你现在的任务是给我培养出一个武敏来,不然到时别说我不放你。”武敏说:“刘主任,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培养出一个超过武敏的班长来。”刘燕笑了说:“超过就不是武敏了。去忙吧。”武敏应着,抬手给刘燕敬了个军礼。刘燕也没还礼,笑说:“没必要,去吧。”
情缘欲海(64)
第六十二章
欧阳一鸣仔细看了程教授交给他的资料,又去图书馆翻阅了很多化工方面的书籍,基本了解了梗糖原产于芬兰,是从白桦树和橡树等植物中提取出来的一种天然植物甜味剂,它不会产生引发龋齿的酸性特质,能够减少龋齿菌和齿垢,亦可以预防龋齿。也是用于糖尿病人食品中的蔗糖替代产品。
而现在苏联所生产梗糖,是由农村用于烧火或丢弃的玉米棒内玉米芯所提炼的。至于用玉米芯所生产梗糖的所有流程均找不到任何资料。但按照常理,应该是需将玉米芯经过酸碱水解、蒸馏之后而产生的糖液,再将这些糖液进行真空蒸发而得到的结晶体。具体的操作令欧阳一鸣一筹莫展。
这天自习课时欧阳一鸣来到了程教授的办公室,将自己的所看到的资料和最初的思维和程教授说了一遍。程教授说:“目前我们所了解的也只有这些,有了工艺流程倒不难了。现在我们的就是在摸索,按照通常的理论,应该是水解蒸馏后经过过滤和蒸发而得到的结晶体。我们可以参照蔗糖的一些生产流程,原理应该近似。你回去可以再详细查阅一下这方面的资料。当然,我们现在也只能先在理论上做文章,拿出最基本的思路后才好准备试验上的步骤。我们还要在生产蔗糖的思路上大胆的设想,它毕竟不同于蔗糖的工艺,蔗糖的工艺相对来说应该要比梗糖容易一些,他们的化学成分也是不同的,所以就要求我们有所创新,不然是做不了这个课题的。当然,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要对此有太大的压力,这个试验的过程可能会很漫长,有些是要在试验中摸索和完善的。先在理论上作一些研究吧,可以把你的思路写下来,我们再慢慢研究。”
欧阳一鸣答应着告辞。尽管程教授与自己说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可欧阳一鸣还是感觉压力很大。出了程教授的办公室,低头走在路上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就想着晚上再去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
在食堂吃晚饭时,姜玉其买好饭走到他的身边坐在,悄声告诉他:“朱海涛的强奸案定下来了,检察院已经起诉到法院,定于五日后的上午不公开审理。”欧阳一鸣嘀咕了声:“怎么会这么快的。”姜玉其说:“他这事是挺快的,现在也弄不清咋回事。”欧阳一鸣说:“不公开审理的话咱们去了又有啥用?”姜玉其抬眼看看有同学在看他们,悄悄拉了下欧阳一鸣说:“出去再说吧。”
饭后出了饭厅,姜玉其说:“他这一判也不知道会被送到那里。就想去了后不能旁听的话也看是不是还能见上一面。”欧阳一鸣说:“听说宣判后可以见的。”
姜玉其说:“我原来也这样想,昨天他的父母不是来学校了吗,我见了的。他们也没见到朱海涛。我看朱海涛这件事恐怕也是特殊案例,是要保护那个报案人。谁又知道宣判后让不让见?是不是宣判后就送走!我问了他父母,他们也说不清。”
欧阳一鸣问:“现在可能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徐慧没有把吴莹莹所说的告诉他。她想欧阳一鸣现在正和程教授做那试验的事,不能再让他为此而分心。所以他现在依旧还是怀疑吴莹莹,但他不会在姜玉其面前说。
姜玉其说:“他的父母倒是打听了那个女孩子,保卫处的人和他们说,这事你们不要打听。就把那女孩的处境和他们说了。朱海涛的父母都很开通,也很理解,就是在我面前哭得很伤心,说朱海涛这一生算是晚了。保卫处的人还和他们说,就是判决下来可以与朱海涛相见的话,也不要打听那个女孩是谁。不然从朱海涛嘴里说出去,在学校传开了的话朱海涛也会罪加一等。说这些都也是让朱海涛知道了的。看来现在学校和公安那边都是在极力保护这个报案人。”
欧阳一鸣点头说:“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个女生是被害人,而朱海涛是咎由自取。现在看来,各级对大学生还是很重视的,不然不会这样做。”姜玉其点点头,说:“那你说我们后天开庭去还是不去。”
欧阳一鸣想了阵说:“依我看还是不去。按你刚才所说的就是去了也不可能见到面。我估计到时候学校可能会去几个相关的领导,被他们看到了也不好。我的意见是不去,你看呢?”姜玉其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些,可这心里总感到过不去。唉,就听你的吧,他反正也成这样了,没必要再去为自己找一些麻烦。”欧阳一鸣说:“就是这样。毕业以后再说吧,到时不管他在那里,我们都一道去看看就是了。”姜玉其点头。
回到宿舍看了会程教授给他的资料,就想还是要去图书馆在查一些蔗糖方面相关信息。刚下楼拐了个弯,迎面遇到匆匆走来的李璇。
于是笑脸相迎问:“这么急忙的赶去约会啊?”李璇红脸怔了下,小声说:“高鹏约我出去。”欧阳一鸣这下楞了,没想到自己玩笑的一句问语竟然是真的,募的红了脸说:“我、我可是无意的。”李璇笑了说:“我也没想你是有意的,啥事我也不想瞒你和徐慧。就是去约会的。他可能有啥事要和我说。”欧阳一鸣说:“别让人看到了。”李璇说:“我会注意的。”又问了欧阳一鸣去干吗。欧阳一鸣答后两人分开。
李璇今天猜也猜得到高鹏约她出去要说啥,但当下午她去高鹏的办公室拿饭票时还是问了几遍。高鹏说在里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的,还是晚上见面慢慢说吧,李旋也就答应。
三天前李璇和姚建设在那招待所约会时就知道了一切。姚建设几天前的晚上已经去过高鹏家,进了高鹏的家门看到高鹏和前妻、孩子都在家里,心里已经有数了。说了阵话,还是将高鹏喊过去和他说了一阵。无非是既然这个女人能改了,为了孩子还是复婚了,不然以后孩子慢慢大了,跟着继父一起过日子总归不好。高鹏直点头却不是为了姚建设的这番话,就问他:“这离了婚的两口子要是做了夫妻之间的那种事,而且是女方主动要做的,是不是违法?”
姚建设刹间明白了他的话意,就说:“那要看女方这边怎么说了,他要是一口咬定是你强迫的谁又来证明?”高鹏无奈的摇摇头。
姚建设心里想着必定是这女人为了复婚耍了把戏,也暗自为此得意。就说:“啥都别说了,我是你哥,你听我的,她有了这次教训后不会再胡来了的,谁都不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就这样好好过日子吧。至于你和那个大学生的事我感到很渺茫,你感觉你们想配吗?她也就是想留在这里,让你帮忙为她安排个工作而已。你要冷静的想一想,假如你和她不能结婚或者结婚后再离婚,那你这一辈子不就完了?
人在各个时期是有不同的心理变化的。”
高鹏本来就对自己和李璇的事感到心虚,这会也就点点头。说:“哥,我听你的,你还能对我有坏意?就是、就是、李璇这姑娘也挺好的。她的家境又不好,咱们既然答应过人家了也的帮她一下。”姚建设闻听此言心里默思,知道高鹏还是对李璇有意的。嘴里还是说:“你要和她没了啥关系我还去管她的事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高鹏说:“咱说话得算数,李璇不错的。再说又不是人家说以后不嫁给我的,这不是、这不是都为了孩子吗。咱就当是可怜人家一下也是应该的。”
姚建设感到高鹏有些可笑,暗想,就李璇那脑子,你十个高鹏也精不过她。嘴里说:“我看你还是放不下她。”高鹏憨笑了两声说:“都相处一年多了,能没有点感情吗。”姚建设听他这话心里登时一阵醋起,站起身说:“好了别说了,就算为了你吧。”高鹏面脸堆笑说:“哥,你答应了。”姚建设故意叹了口气说:“谁让我是你哥呢。”
高鹏的前妻果然有心计,本来与第二任丈夫离婚后一直住在娘家。半月前没经高鹏允许也就搬进了她与高鹏离婚前的家里。她太清楚高鹏的脾性了,知道他就是回到家吵了几句也绝不会忍心赶她走的,自己不管他说什么就只当没听见了就是。况且还有孩子做盾牌。
果然晚上高鹏回到家后见了她满脸的气愤,质问她从那里得到的钥匙。妇人就低三下气地说,孩子说想你,说她们幼儿园的同学都是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自己怎么老住在外婆家里,就非要找你。我就到咱爸爸那拿了钥匙。妇人说这些话时尽管是撒谎但也流下了眼泪。
高鹏听后也是心里一酸,就想真是苦了孩子。妇人见他不说话就继续说,你要不乐意我就再抱着孩子走了就是,刚才孩子还老是念叨你为啥不来。高鹏心里一颤,愣了会,抬步走进女儿的房间,俯身看了会睡熟的女儿,一种慈父之爱让他心软下来。拿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心里也是生出了一些愧疚,就想,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妇人将高鹏的举止偷偷看了个仔细,心理窃喜。待高鹏直起腰来,妇人转过身去,又悄悄地流了几滴眼泪。高鹏出门看看她,没好气地说:“今晚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赶快走人。”妇人没答话,却是哭出了声来。高鹏心里又是一颤,转头进了自己的屋里,脱了衣服袜子准备洗脚,妇人已经将洗脚水端到了他的跟前,放下后也不说话,就红着眼站在一边像个使唤丫头。高鹏拿眼看看她也没言语,就将双脚放进了盆里。心里也有些得意,这女人给自己端来洗脚水可是第一次,他们在一起生活时都是女人在支配他。
洗完脚妇人急忙将毛巾递上,高鹏擦完脚故意将毛巾掷在了水盆里。掷进去后有些心虚,就睨眼看她。却见妇人也没啥表情,默默的蹲下端起脸盆出去。高鹏心里又是一阵得意。
盖上薄被想了阵,脑中便想起李璇来。再就想到了同屋的这个女人,就在心里狠狠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烂女人,你和李璇比连她的一个小角趾丫都不如,随你咋样老子都不会要你。”想到此翻身下床走到门边,悄悄看看孩子的门已经关上,也没见妇人的声息,心说她已经在孩子的身边睡了。也就将门关上退回床上躺下。就又想到自己以前和这妇人床第之事,心里慢慢有了反应,身体感到发热。
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进了下面握住了自己的阳物。
自从这女人与他离婚后,他再没有沾过任何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岁怎么会不想?想时控制不住就手淫,手淫时就臆想着自己在和李璇一起做爱,有几次和李璇约会时他也忍不住行动过,每次都是在李璇的斥责下扫兴收回。偶也幻想与自己离婚的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做爱的情景。这个女人在做爱时喜欢在男人的身上。高鹏想象得到,他和那个男人一定也会是那个姿势。想时就更加兴奋,不一阵也可以射出精液云游一番。
这会手握着自己的发烫的硬物,脑子里又想到了与同屋的这个女人做爱的事来,手在自己的下体滑动着,一会就控制不住了,就有种马上就将这根硬物送进这个女人体内的冲动。这思想有些浑浊,他坐起身来便想下床,脚一沾地又缩了回来,心里说,怎么可以这样去找那个烂女人,自己这样做了还不是向她低头啊。复又在床上躺下,手还是握在自己的下体上。就渴望那个女人会主动来找他。
想时心里一动,就屏息细听门外的动静。一阵后也没听到声音不免有些失望。轻叹一口气,就想还是自己解决了。刚动了两下,却猛然听到了那个房间的开门声,登时心里狂跳起来。停住手在听,就听见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片刻就听到了女人开自己房门的声音。高鹏知道这女人是来干啥的。悄悄将手从下面拿开,将裤头提上装睡。
妇人也没开灯,径直走到床边,拿手掀开高鹏盖着的被子钻了进去,进去后就紧紧抱住高鹏的后背也不说话。一阵后将手探到了男人还是硬梆梆的下体,握住后上下滑动起来。高鹏也不作声,心里却是窃喜,心说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女人知道他没睡着,不然那东西不会这么硬的,停住手坐起,麻利的脱去身上所有的物件,弯腰将高鹏的内裤扯去,手里握着高鹏粗硬的阳物,一偏腿坐了上去套动起来。高鹏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快感在全身涌动,也就一会便无法控制住了自己射出了精液。
高鹏有些遗憾怎么会这么快的。忽尔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做这件事时,在她没有达到高潮时总会不停的骂他,说他就是个窝囊废一个,说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说他本来就不管用的话等等。这时不免有些胆怯,却也就看见这女人默默地从他身上滑下,拿了块手巾将自己的下身搽了,又将他的下体搽了后,再躺下盖上了被子紧紧地抱住他。
两人都没有话,只有一粗一细的呼吸。一阵后高鹏说:“这可是你来找我的。”女人说:“你就原谅我吧。看在孩子的份上。”高鹏听到孩子时心里又是一颤。嘴里却“哼”了声。女人不再说话,却是轻声抽泣起来,嘴里嘀咕:“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
高鹏没有言语,心里还是软了下来。女人说:“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给你当牛做马,再不敢犯错了。”高鹏在心里又“哼”了声。
女人说:“这一次的教训够我记几辈子的。你就顾着咱们俩的孩子,原谅我吧。”
高鹏依旧无言,心里想着这女人在离婚前的绝情,又气愤起来,挣了挣抱着他的双臂也没挣开,心里也是舍不得这贴合的肉体,也就不再动。两人一阵又是无语,良久,女人伸手抓住高鹏的下体。高鹏在她那只软柔的小手的抚摸下,竟又快速的膨胀起来。女人再次爬上他的身体。这一次持续了很久,直到女人啊的一声体内颤动也没有射出,女人从他身上下来平躺好,轻声说:“你上来吧。”高鹏也没作声便上了她的身体,一阵快速的抽动后射出精液。
喘了阵粗气后女人抱住高鹏的头问:“舒服吗?”高鹏说:“这可是你自愿的。”女人笑了笑说:“这种事谁又说得清?”
高鹏心里一惊,从她的身上起来拿眼瞪她。女人像没事似的拿过毛巾将自己的下面擦了,又握住高鹏的擦了干净,抱住高鹏说:
“原谅我吧,我的心里其实最爱的还是你。”
高鹏默默地躺下不说话,心里为女人刚才的那句话而心惊。可也说不出什么。这晚,他们俩拥衾而卧,后又像新婚的夫妻那样做了几次。
这样过了半月余,高鹏也就习惯了这种现实。女人也是对他百依百顺,完全没有了离婚前的那些骄横,对他照顾得也是无微不至。
性事也基本都是天天有,不管高鹏是不是能够瞒足她,女人也没有了任何怨言。
直到姚建设来到他家与他说了那些话后,高鹏终于定下了主意复婚。但一想到李璇还是有些不甘。心里说和她接触了一年多,连亲吻一次都没有,更不要说与她做那样的事了。最多也就是拉拉手,抱一抱。他在内心渴望能够得到李璇的身体。
情缘欲海(65)
第六十三章
李璇见了高鹏后故意问:“啥事还非要到这里说啊?”高鹏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磨叽了一阵才说:“我也是没有办法。”
李璇在心里感到好笑,还是问:“啥没有办法?”高鹏说:“我那前妻住在我哪了。”李璇故意惊讶道:“不会吧,开这玩笑干吗?”
高鹏说:“我没骗你,是真的,我没办法,她赖在那不走。”李璇大睁着眼问:“是真事?你不是故意的吧,你和她没有复婚怎么会住在一起,你打算和她复婚了?”高鹏拿眼看她,就见李璇用一双急切地目光看着自己,心乱起来,面露腆颜,道:“李璇,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实在是放不下我那孩子。”李璇故意高声问:“你已经决定了?”高鹏有些胆怯地羞愧地看了李璇一眼说:“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家里人都劝我。我表哥还特意去了我家。”
李璇听了这话忽然想笑,强忍住问:“你表哥?就是那个……”高鹏点点头说:“就是我那个在市委工作的表哥,咱们一起去过他家的。”李璇说:“这么说你的家人也都是希望你复婚喽。”高鹏说:“也都是为了孩子。”
李璇低下了头,故意不说话。高鹏然然可可地说:“我也就是太舍不下这我那孩子……”李璇忽睨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啥都别说了。我现在终于明白,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永远比不了她的。以前还说怎么怎么喜欢我,现在看来都是假话。”高鹏心里生出了几许愧疚,分辨道:“我没说假话,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李璇没等他说完抢过话来说:“又是你女儿,那是借口。”高鹏红着脸嗫嘘道:“最、最主要的是为了女儿。还,还有其它的原因。”
李璇在心里想,这事自己不能太过了。本来自己就是演戏,说得太认真会让他真对自己有了依恋,倒是也不好收场。于是缓了缓口气问:“还为了啥事?”高鹏迟疑了下说:“我说了你也别生气。”李璇点点头。高鹏说:“我、我和她有了那事了。”李璇故作不明问:“啥事?”高鹏说:“就是那个事。”李璇心里明白他说的事,暗自想,你们都住在了一起,想也想得到你们会做那样的事。脑中就想起自己与姚建设所做的事来。瞪眼看他也不说话。
高鹏被她看得心慌。讪笑着说:“我也不是自愿的,是她自动找我的。”李璇“哼”了声将头低下。高鹏说:“我这一两年也没有做过,就没忍住。”李璇低头说:“你给我说这些干啥?还是你们有感情。我也不想听这些。”
高鹏看看她说:“她还说我如果不原谅她和她复婚,那就谁了别想过好日子。”李璇抬头看他问:“她怎么会这样说?”高鹏说:
“不就是我和他发生了那事吗。”李璇说:“那也是你自找的。”高鹏红着脸低下头。
李璇问:“她是不是说,你不和她复婚就告你?”高鹏说:“这话她没说,不过她就是这个意思。我问了我表哥,表哥的意思她完全可以这样做的。”李璇趁火打劫说:“人家当然可以了,你们离了婚现在也没有办复婚手续,住在一起就是非法的,还别说你又和她有那事了,她那一张嘴怎么说不行,说你是强奸完全可以。”高鹏说:“我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我如果不同意复婚她就有可能做出这事来。”
李璇说:“那她肯定要这样做的。”高鹏摇摇头没言语。
李璇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还是你心里有她。”高鹏苦着脸说:“我对她也真没什么,就是为了孩子。我喜欢你你还能不清楚?”
顿了下说:“那天晚上她去找我,我也没控制住。”李璇故意不耐烦地说:“好了,啥都别说了。都这样了还说啥。我本来就是个局外人。”高鹏说:“别这么说,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你和她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可是这一年多你连让我碰一下都没有。”
李璇募得脸红,说:“我能和她一样啊,我是个大闺女,她是什么。原来你喜欢我就是想和我……”高鹏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那天真没控制住。你知道那天晚上……”李璇说:“别再说了好吗?我也不想听你们那些事。”
高鹏尴尬地笑了两声。
一阵无语后,李璇说:“其实你心里有孩子说明你是太善良,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早也想过,假如有一天你真的愿意和她复婚,我是没理由阻拦的。尽管我心里不情愿。刚才一下听你说还是不好受。”
高鹏听她说这些话,心里也是一颤,说:“你也知道,我从小没有妈,后妈待我那个样子我不想再发生在我的孩子身上。”李璇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也是你不下孩子是最主要的原因。”高鹏说:“就是。”李璇说:“也别说啥了,为了孩子能说啥?我也就当我认个哥了。你也对我这么好我还能说啥?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我借你那两千块钱现在也还不了你,等我工作了……”
高鹏忙说:“别说这些,你就是给我我也不会要的。怎么说也相处一年多了,我对你真的有感情。你家的事我又不是不了解,我还能说这些?往后你的伙食费还和以前一样,我还有能力供你到毕业。”
此时的李璇眼眶湿润,她是真的被他感动了。流下两滴泪说:“这怎么行呢,往后你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高鹏说:“你不刚说我是你哥吗?往后就当我是你哥。”李璇声音哽咽道:“你人这么好我真的……我也不想说啥了,你的情我以后一定报答。”
高鹏显然很激动,一下抱住了她说:“我也真的不舍得你。”
李璇在被他抱住的那一霎心里一惊,也不好挣扎。但听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还是有些紧张。相拥了一阵后,高鹏颤抖着声音说:“李璇。我和你相处也已一年多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李璇心里狂跳起来,仰头看他问:“什么请求?”高鹏说:“我吻你一下可以吗?”李璇低头想了想点点头。高鹏立马像得到圣旨似的抱着李璇的头伸过嘴去。李璇假装羞惭,一阵后才放开迎上去。
亲吻了许久,高鹏的心里火热,有些控制不住了,一只手就伸到了李璇的裆下。李璇惊了一跳,瞬间挣开他说:“这样不行。”高鹏乞求道:“就一次。”李璇斩钉截铁地说:“一次也不行。”看了看高鹏又平缓了语气说:“原谅我,我还是个闺女,这样绝对不行的。尽管我想报答你也不能这样。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别这样要求我。”高鹏愣了一阵,叹口气说:“我理解。你是个正派女孩,我从心里佩服你。刚才、你别生气。”
李璇听他说自己是个正派的女孩心里一酸,就想,高鹏啊,你咋知道我的事,我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是我在玩弄你的感情啊。兀自脸红、腆汗,心里就更加感到对不起他。一刹间就真想给他一次,瞬间又控制住了自己。她知道,假如这一次给了他,那么以后就会无穷无尽了,她不能被这个男人纠缠下去。
李璇低着头说:“你体谅我一下,我要是结了婚的也就不在乎了,可是……”高鹏说:“啥都别说了,我理解。”李璇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能这样对待自己,本来她还想他会强迫的,早也就想好一些话准备着,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就说:“高鹏,我谢谢你。”高鹏说:“谢啥。”就又揽过李璇。李璇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一会后抬起头羞羞地说:“你要想亲就亲吧。”
此时的李璇用报恩来形容她的思想比较确切,间或还应该有些什么。高鹏看看她,便又抱着她的头亲吻起来。
一阵后李璇挣开,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说:“高鹏,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好来,说实话,你对我的好我真想报答你,可我现在不能,原谅我。我知道你对我好也不会强求我。至于以后你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为我,做什么都是你的本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谨记在心的。或许有一天我会报答你。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记咱们之间的这一段感情。也不要和别人说起。不是因为我,我是担心我和你的这段感情以后被你的妻子知道会影响你的生活,我不想这样,我只希望你以后会过得非常幸福。”说这些话时李璇的有些话是为了自己,有些话对高鹏也是真切的,她为高鹏心里对自己的一片情所感动。此时的她有些内疚自己欺骗了这位善良的男人了。
高鹏显然也被李璇的这些话语所感动,说:“李璇,你放心,咱们俩的这段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那样也会影响你。在这之前我对你咋样,以后我还会咋样。我就拿你做个妹妹,也别说什么报答的事了,还是咱们俩有缘。”
李璇说:“你真是个好人。”话毕便一下抱住他,依在了他的怀里。心里想自己与这个男人的感情纠葛总算是要告一段了,心里有些窃喜也有一些留恋。还有一些感慨。但她从心里感激这个男人倒是真的。是要告一段了,心里有些窃喜也有一些留恋,还有一些感慨。
但她从心里感激这个男人倒是真的。
这晚欧阳一鸣在图书馆翻阅了一些蔗糖工艺的资料,并详细记录了些,送回资料时,忽漫间看到一本回忆录形式的书籍,封面有苏联的字样。他现在对关于苏联的字眼特别敏感。于是拿起翻阅。这是一本记录几个人在苏联工作时的回忆录,是一个作者根据生活者的口述整理的。
翻阅时,猛然看到一页上有梗糖的字样,心里登时狂跳起来。站在那快速浏览下,果见有脱色、浓缩等字眼,心知这些便是生产木塘的一些程序。继续翻看,却没有任何技术上的数据,只是提到主人在这些工段上工作时的经厉。主人公是在我国和苏联友好时作为设备维修技工去苏联的这家工厂做机修员的,两国关系紧张后回国。回忆中主要是讲述他在苏联与我国友好前后的一些待遇的改变。欧阳一鸣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所感兴趣的是每一个关于梗糖的字眼,书中的这些专业名词真是太珍贵了。拿书在桌前坐下,逐页细看,生怕漏掉了一个字,见到关于专业术语的字眼,便立刻工整的记在笔记本上。又认真核对了几遍。
再翻看了其它的一些章节均未发现这类语句。忽儿就想书中的这位主人在哪里,于是再仔细地看,却在本篇的最后一段话里看到这样一段话:该篇的主人在本书交付印刷前因脑溢血不幸去世,仅表哀思。欧阳一鸣顿感万分惋惜,他知道如果能见到这位仅为劳动者的主人,也会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东西,就会令这项实验有质的进展,无奈现在也只好按照主人叙述的这些程序字眼来加以分析了。这偶然的发现还是令欧阳一鸣兴奋不已。
回到宿舍后认真的整理了下,根据那些字眼与自己思索的原理,他理出了生产梗糖的基本程序:清洗粉碎——高压蒸馏——脱色原液——酸碱中和——离子交换——真空浓缩——二次离子交换——二次真空浓缩——降温结晶,再后便是干燥等程序。虽然没有一丁点的技术数据,但能够整理出这一完整的作业流程实在是令欧阳一鸣欣喜若狂。
翌日课间,欧阳一鸣便带上自己写好的程序急匆匆地赶往程教授的办公室。从一条岔道赶来的辅导员他也没注意到。辅导员喊住了他,欧阳一鸣迎了过去。辅导员笑看他问:“走这么急干吗去?”欧阳一鸣不好意思说:“程教授要的一些资料我给他送去。又怕晚了下节课,也没注意到您。”说时脸红。辅导员说:“看你就有急事。这样,我简单说两句。下午三点开支部大会,讨论你们这批入党的问题,你们要在会上宣读你们自己的入党申请书。对了,你不是去程教授那吗,和他说一下,下午再忙也要去开这个会,我和他都是你的入党介绍人,他不在不行。”欧阳一鸣兴奋起来,说:“这么快的。”辅导员笑说:“也不算快了。下午这个会党员们是要表决的,也就是个形式,不过没有这个形式又不行。不多说了,快去吧。”欧阳一鸣点头谢过辅导员离去。
进了程教授办公室,欧阳一鸣将自己所写的交给他说:“这是实验的基本程序。”程教授看了会仰头看他,面露惊讶问:“这是你思考的?”欧阳一鸣说:“也不全是,昨天在图书馆无意间看到一篇自述,上面写了些梗糖的术语,我回去整理了下考虑是这样的,也不知对不对。”程教授显然也很兴奋,说:“这真是太珍贵了。”欧阳一鸣说:“可惜的是这位当事人已经去世,不然要是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线索就更好了。”程教授说:“是太可惜,不过这已经很珍贵了。”
欧阳一鸣抬腕看了下表说:“程教授,你先看着,我要上课去了。”程教授站起说:“好,你先回去。下午我找你。”欧阳一鸣只顾为这事兴奋,差点忘了让教授下午开会的事,听教授说下午才豁然想起,就说:“刚才来时见辅导员,说要你下午到会议室开支部会。”
程教授有些不耐烦说:“又是会。”欧阳一鸣红了脸说:“是新党员入党的会。”程教授恍然醒悟,抬头看着欧阳一鸣笑说:“你看我这脑子,我是你的入党介绍人怎么能不去。回去吧,我知道了。”欧阳一鸣弯腰谢过导师后转身出门。
中午饭后,欧阳一鸣刚进宿舍在床沿坐下,就见姜玉其匆匆地进来,冲他招了下手示意他出来。欧阳一鸣走近他,姜玉其将嘴附在他耳边说:“朱海涛判下来了,五年。”欧阳一鸣惊得哆嗦了下,瞪眼看他问:“怎么会判这么重的。”又问:“你上午去了?”姜玉其与他边下楼边说:“你注意到我没上课。”欧阳一鸣说:“我都忘了他今日开庭。也没注意你没去上课。见到他了?”姜玉其摇头说:“没见到,进不去。我是在开庭后才知道判五年的。上午保卫处长去了,他不认识我,我是随在他们身后听到这些的。”欧阳一鸣思索了下问:“你见到了那个女的没有,按理说开庭她会去的。”姜玉其说:“我就看到保卫处长和校办的两个人,别人没有看到。”欧阳一鸣说:“该不会开庭当事人不到场吧。”想了片刻又肯定地说:“不会,当事人肯定是要到场的。”
欧阳一鸣依稀记忆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事。
姜玉其说:“可我就是没看到咱们学校的什么女人。”欧阳一鸣说:“现在你要排除吴莹莹了,她一个上午都在学校。”姜玉其说:“其实我也就是怀疑她,但也想过吴莹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你说要是二年级的那个女子吧我也认识,她要去了我也应该能见到。”
杨倩今天是真的到庭了,只不过她去得很早,去后就在主审法官的办公室里坐着,没开庭前便由一个法警带到了一间通往法庭的小屋内。姜玉其到时已经开庭,他本想不去的,上午上了一节课后还是忍不住去了。他想去得再早也进不了法庭旁听,去也就是想知道下结果。而杨倩也是在宣判之后闭庭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这是学校保卫处长和法庭联合决定的,目的也就是怕被学校的什么人看到。
欧阳一鸣转头看看沉思中的姜玉其说:“啥也别想了,朱海涛的事是定局了,想又有啥用?”姜玉其叹口气说:“是啊,再想也没啥用。我就是太为朱海涛惋惜。”欧阳一鸣心说:“还不是他咎由自取,又有啥惋惜的。”嘴里啥都没说。
下午,按照程序欧阳一鸣和另外十一名同学在支部大会上宣读了自己的入党志愿书。作为入党介绍人的辅导员又详细讲了欧阳一鸣的主要情况,程教授再补充说了一些欧阳一鸣学习上的一些情况。然后党员们讨论发表意见,再举手表决,欧阳一鸣被顺利通过。
散会后,欧阳一名随在程教授身边走了一会,程教授站住说:“昨晚我详细看了下,这个作业流程是很合理的。现在的问题就是各工序所需要的化学成分和技术参数,当然这些是要在实验中摸索,脱色这部分很简单,也就是用活性炭之类的物质进行过滤,现在我所考虑的是离子交换这部分,当然所需物质也知道,基本就是活性树脂之类的。问题还是参数部分,离子交换这部分看来是比较复杂的。
这样吧,我详细写一份报告递给学校,如果学校通过拨给我们经费咱们就开始试验。具体的设备试验室大都有。不过咱们要有精神准备,是不是就能成功,需要多久才能试验成功都是未知数,不要把问题想得简单。况且咱们也不是专业研究机构,就是专业机构不是现在也没理出个头绪来。现在我们好在你把这些基本程序搞出来了。这是珍贵的。好了,你先回教室吧,得到学校的意见我马上通知你。估计问题不大。”欧阳一鸣点头答应离开。
过了半个月,欧阳一鸣和一批新入党的预备党员对党旗宣了誓。但一直没得到程教授做实验的通知,这天上完程教授的课后,欧阳一鸣撵过去问他。
程教授说:“现在要做的就是具体的实验了,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原材料玉米芯,没有这东西那是什么都别谈的。前一段我给后勤说过,他们说有机会我们学校的车去山东安徽河南等地的话带一些过来,到现在也没听到信。我估计是现在也不是收玉米的季节,这些原料也不是很好找,关键是现在没人用它,农村大多用来烧火沤肥。咱们这个地区也不产玉米,做实验用的量又不大,也不好让学校专门派车去北方收购的,只能顺便带些来。不要着急,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学了后就想用,就迫切的想做实验,和我年轻的时候是一样的。等等吧,一旦有了原料我们马上开始。”
情缘欲海(66)
第六十四章
今年的春暖尽管来得晚些,也没挡住顽强的草芽拱出地面。草地上金黄的残草已在几场春雨过后变得暗黑,与泥土的颜色相近。翠绿的草叶像一层毛绒绒的绿毯置换了陈旧的腐叶。柳树上一条条挂满绿叶的枝条犹如春姑娘的发辫随风轻摇。花开了,蝶飞了,蜜蜂来了,鸟儿在长满嫩芽的树枝头跳跃嬉春。天空是湛蓝和明澈的,薄云朵朵静静地悬浮其间,被飞翔的鸟影点缀了无数的流动的黑点。空气温暖而清新,春风毫不吝啬的让大地万物享受着她芳香醉人的气息……刘燕骑着自行车,嘴里哼着《军港之夜》来到了俱乐部。倒了杯水刚坐下喝着,一个战士将报纸和一封欧阳一鸣的来信交给了她。
刘燕待战士出去带上门,把报纸拿过一边,急忙拆开欧阳一鸣的来信。信里的内容让刘燕异常兴奋,欧阳一鸣告诉她,自己入党的问题已经在支部会议上通过了,即将和教授一起做的实验理论上也有了一些眉目。未了就写着,如果你没走,咱们俩口子一定要到某个小饭馆庆贺一下。刘燕捂嘴笑,心里说:“书呆子,我要是没回来,一定会找家大的饭店为你庆贺。”
这两天令她高兴的事还真不少。昨天张雷过来告诉自己,自己提级的事已经上报到了军区干部部。张雷说,看情况是不是可以连提两级升至正连。这俱乐部本来就是连级单位,孟主任就是正连级干部。想起这些和欧阳一鸣信里所说的事,兀自在心里发笑。
孟主任前几天回了俱乐部,可在俱乐部的时间很少,整天不见踪迹。刘燕就等着孟主任转业的批文一下,自己就会成为名副其实主任,主任前的那个副字就会被拿掉了。
俱乐部的一切工作都井然有序,活动室又在武敏和王晶晶建议下增添了一些运动器材,图书室增添了一些书籍,这些改动令机关的干部战士非常满意。她也得到了上级的表彰和一些人们的赞誉。
令刘燕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的是,张雷有事无事的经常到俱乐部来,有时路过也要在刘燕的办公室喝上杯水侃上几句。刘燕有时就笑说:“雷哥,你拿来的这些茶叶也不亏吧,我喝得很少,基本还是进了你的肚里。”张雷就哈哈的笑说:“这里就当是我的茶库,过几日我再拿些来。”果然过了几日张雷就又拿来一些茶叶。
刘燕说不清她对张雷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与他闲谈时心情总是很愉快,可在他离开后又从没在自己的脑子里转过他。她拿张雷或许说就是像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或许像一个哥哥那样情愫。这些表现在张雷对自己的关心上。对张雷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刘燕是心存感激的,不管怎么说他为自己办了自己目前无法办到的事。
可有时在他们闲谈时,刘燕会发现张雷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每每这时刘燕就会感到惊嘬嘬地心跳。而每当张雷发现刘燕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时总能很快的恢复如常、谈笑自如。刘燕不知张雷在用那种异样眼神看自己时是什么心思,但她却是真的希望张雷不要这样频繁的光顾俱乐部。她清楚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会令人们有一些说词。
张雷身为显赫首长的公子,长相虽算不上一表人才,但那高干子女特有的尊贵所形成的气质还是很能显示出一种不凡的风度,在很多女孩的眼里也算是风流倜傥的。
张雷是不乏女人追求的,机关里那些年轻的未婚女军官有许多希望能够成为他的爱人,希望能攀进那座高门。刘燕也清楚,在众多美女的包围中,张雷是不可能不作出一些风流韵事的,只不过没任何人对她说起。
刘燕对此能够理解,即使张雷不主动殷勤,难免也会有投怀送抱的。但同样身为高干子女的她是不会稀罕的。她所希冀的爱人不是这种充满霸气的公子哥儿,而是欧阳一鸣那样的满腹知识、儒雅稳重的知识分子。
所以,她担心张雷频繁的到来会让人们有所议论,可她也不能在张雷面前说上什么。其实她也知道,尽管是不希望被人说起什么,可人们也不可能不议论,或许已经有人在议论什么了。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时间过得快一些,等到欧阳一鸣毕业后分在了这个城市,一切都会随欧阳一鸣的到来趋于平静。
这天下午,刘燕又在重读欧阳一鸣的来信时武敏进来,谈了阵工作后又谈到刘燕的入党问题,见刘燕很高兴,忽又说起了张雷。武敏先说了些张雷好话,无非是说张雷对战士很热情,没有架子等,再说很多人对他都是挺佩服。刘燕清楚武敏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在张雷面前将她对张雷的颂扬学给他听,最终目的还是希望张雷能够很舒心的帮她办成了进教导队的事。刘燕也就顺口说张雷是不错。武敏却张口说出:“我看张助理员是喜欢上了你。”刘燕听后一惊,板起了脸来问:“是不是有人这样议论?”
武敏看她脸色突变吓了一跳,心就狂蹦起来,忙说:“没有,没有别人说,就是我顺口一说。”刘燕看她的神态有些恐惧,暗怪自己太敏感、太严肃,缓过神态微笑着说:“没事,你就随便说说你们具体都佩服张助理员些什么。”
武敏也弄不明白刘燕怎么会在这瞬间的表情变化如此快,心里忐忑着就说:“张助理员工作有魄力、有能力,才二十七岁就是营职干部了。而且有风度有气质,长得也一表人才。”
刘燕听后哈哈笑了,心说,就他那样还能称得上一表人才,顶多也就是一般化的长相罢了。就说:“我看你对他挺了解嘛。看来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高。”武敏红了脸说:“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很多人这样说。”刘燕笑问:“他真有这么好?”
武敏还是弄不懂刘燕的话意。但她知道,自己是绝不能在刘燕面前说出任何一点张雷的不是的,即使她知道什么也不能在刘燕面前说。于是说:“张助理员真的是很优秀。”刘燕笑笑说:“张助理是很不错的。不过你说他看上了我那是不可能的。我和他就是兄妹关系,不可能发生到恋爱关系的。所以我想如果有人在这样说的话最好你不要相信。”武敏说:“这事也没人说,就是我感觉张助理好像是……”刘燕打断她的话说:“张助理也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她也就是拿我当妹妹看待的。他和我哥哥从小就不错,我们两家的关系也挺好,所以她也没把我当外人,有时来坐坐说说话也很正常。至于别人心里怎么想那是别人的问题,我想我也不会适合他的。这种想法我从来就没有过。”
刘燕在说这些话时心里也在说,就张雷那个样子连欧阳一鸣的一角都不如,他根本就和欧阳一鸣不在一个档次上,要不是他有那样一个老子,你们又会这样来看他?
武敏心里不安,暗怪自己话多,说:“刘主任,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你可别生气啊。”刘燕笑了说:“你就把我想得这么小心眼啊,别说是说他看上了我,就是你说我看上了他又怎么了,总不至于生气了。不过我倒是不希望别人在我身后议论,这种扑风捉影的话我不是太喜欢。”武敏说:“别人议论倒没有。这样,如果有这样的事我会狠狠的批评他。”刘燕笑说:“还能堵住人家的嘴啊。”
突骤间,刘燕的心里生出一个女孩的调皮,就有种心情想逗逗她,于是笑着说:“武敏,我给你们撮合一下咋样?”武敏霎时红了脸说:“刘主任,你这是拿我开心啊。”刘燕说:“没有,我说的是真话。张助理员以前可是说过她挺欣赏你的,说等你教导队毕业要从我这挖走你。我忽然想了一下,是不是他对你有情啊。”武敏瞬间躁的脸红,说:“哎呀刘主任,你别说了。他那身份怎么会看上我。
是你加工的吧。”刘燕说:“他的这些话我可是一点都没加工,完全是他的原话。”武敏说:“那也不至于说他对我有情,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啥样的没有,他连正眼也不会看我一下。我算啥。”刘燕问:“那他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武敏说:“像歌舞团那些长得漂亮的,还有家庭条件也比较好干部子女都有。”刘燕笑说:“那也不一定他会喜欢,说不定就喜欢上了你。”武敏羞惭地说:“刘主任,别再拿我开心了。”刘燕说:“我没有拿你开心的意思,刚才说的就是实话。”武敏看刘燕这时也不像开玩笑的表情就说:“那是不可能的,配不上人家。我也不怕羞,实话说我真的挺乐意,可这不可能的事想也不要去想。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家庭背景我就会考虑了。我哪能和他相比。不要再提这事。”刘燕笑着说:“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提了。你也不要把他想得那么神。我是怕错过了你们的美好姻缘啊。”武敏就红脸咯咯笑。
沉默了会,刘燕忽然问:“武敏,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俱乐部有没有战士恋爱的。”刘燕不知怎么想到了金玲,便问起这个问题。武敏说:“没有,我也是很注意这个问题的。单独和女兵们开过会,男兵那边我让陈炳坤副班长也说过。”刘燕说:“俱乐部不同于其它单位,咱们这男女兵都有,你我年纪都不大明白这些,现在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可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俱乐部的形象。到时你我都不好看。”武敏说:“我在班务会上也讲过几次,话说得很重。我说一旦发现了这种事没二话,马上处分退伍回家。想来我这些话也有些作用。”刘燕点点头说:“这样就好,平时就要多提醒。这一段你感觉王晶晶的工作能力咋样?”武敏说:“非常好,我不会看错人的。
你看呢?”刘燕说:“还不错,可要和你武班长比起来还是差点火候。”武敏笑了说:“要不多久就会超过我。”刘燕笑笑说:“但愿吧。那样我也轻松多了。”
武敏想了想说:“刘主任,我有个想法。你看是不是能给王晶晶一个名份。”刘燕不解地看她问:“名份?!”武敏咯咯地笑了说:“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能不能提她做副班长,这样也好在战士们心目中及早地树立起她的威信来。”刘燕笑了说:“一下没弄明白你的话。”两人笑后,刘燕说:“可咱们现在有陈炳坤作副班长,他是自愿兵总不好给撤了。”武敏说:“我也没说要撤他,我是想能不能再增加一个副班长。”刘燕说:“好像没有这样的先例。”武敏说:“咱们俱乐部本来就比一个班的人数多,特殊情况也可以特殊对待。”
刘燕想了下说:“等我见了孟主任再商议一下。”武敏说:“恐怕孟主任也没闲心管这事。”刘燕说:“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这里的主任,我也不好不给他商量的。”武军说:“还是刘主任想得周到。”
这时节有人敲门,刘燕说:“请进。”张雷开门进来。武敏忙站起喊了声:“张助理员。”脸就红红的。刘燕欠了下身也没起,喊了声:“雷哥。”张雷问:“你们谈工作啊。”刘燕说:“谈完了。坐。”武敏便去倒水。张雷坐下,武敏将茶水递在张雷手中说:
“张助理员请喝水。”张雷看着武敏笑说:“武班长,能力不错,前一段我还和你们刘主任说要把你挖走呢。”武敏羞答答地说:“我哪有啥能力。”刘燕看着武敏,笑着说:“武敏,刚才我没说瞎话吧。”武敏登时脸上飞起了红霞。张雷对武敏说:“站着干吗,坐啊。”
武敏说:“你们说话吧。刘主任,我先回去了。”刘燕笑着说:“你看,张助理员来了你就坐一会呗。”武敏听出刘燕调侃的话意,更加不好意思,就说:“我不坐了,你们说事。”刘燕笑道:“他来能有啥事,就是来蹭杯茶。你看你刚才还在我面前夸了张助理员一大堆,这回张助理员来了你倒要走了。”武敏羞得心直跳,睨看刘燕一眼,娇羞道:“哎呀刘主任,看你。我先走了。”说完话转身快步拉开门跑了出去。刘燕就咯咯的笑。
张雷也笑着,就问:“夸我啥?”刘燕说:“把你夸得象朵花。崇拜你呢。”张雷哈哈大笑说:“是吗,荣幸。”刘燕冲他调皮的一笑说:“看上你了吧,你是她心中的偶像。”张雷再笑,问:“是吗,那你没说给我们撮合一下?”刘燕说:“我正有这个意思,不是还要听你的意见吗。”张雷嘿嘿笑了两声说:“我没意见。”刘燕说:“那我可就真的做这红娘了。”说完嘻嘻地笑。张雷笑着拿手指着她说:“你啊,尽和我开心。”刘燕说:“怎么,你不是诚心的啊。”张雷哈哈笑说:“诚心。”刘燕说:“你诚心我还不一定愿意把我这么好的战士给你呢。”张雷说:“怎么,我配不上她?”刘燕说:“有点。”两人都笑。
张雷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接上,抽了口笑着问:“我在你这抽烟你烦不烦?”刘燕说:“不抽烟的人可能都烦。”她在这时想到了欧阳一鸣。心里说:我可不希望他以后学抽烟,最起码不要向张雷这样一颗接一颗的抽。又说:“你没看到我把窗户都开了的。和抽烟的人在一起就是尼古丁的最大受害者。你也少抽些。你每天要一包吧?”张雷说:“一包那里够啊,我每天至少一包半,有时两包。”
刘燕睁大眼看他说:“你这是在自杀,懂不懂?抽这么多干吗。这烟有啥好抽的。还不如喝点酒。”张雷嘿嘿地笑说:“想戒,戒不掉的。”刘燕说:“那还是没有决心。”张雷说:“男人不抽烟喝酒还算是男人吗!就和女人不化妆相同。”他把“男儿”二字说得很重。刘燕捂嘴笑,拿开捂嘴的手说:“这是你们男人的忸论。不喝酒抽烟的男人多了。”张雷说:“那就不是男人。”话毕哈哈笑。
刘燕瞥了他一眼说:“去你的。你这是什么理论。”再问:“酒能喝多少?”张雷说:“酒不行,三两差不多,再多就醉了。”抬手摆了下说:“哎,我说这酒不纯粹是练出来的,喝得场多些会好一点。可能与自身的身体素质有关系。我平时的酒场够多了,可就是喝不多,一多就醉。这点太遗憾。”刘燕说:“酒多也伤身。你就喝二三两不就行了,干嘛要喝那么多。”张雷说:“有些场合你没办法,硬撑也得喝。有时就喝醉。”刘燕点点头,说:“也是。有些场合就是这样。”张雷说:“所以我看着那些酒量大的就羡慕。”刘燕忽然笑说:“我看你现在可是五毒俱全了。”张雷摆手笑说:“没有没有,我可是好人。除了烟酒我可没别的。”张雷哈哈地笑。刘燕脸红了下。
张雷忽儿凑起眉头说:“你这提级的事怎么会这么慢的,我也不好老去催。”刘燕说:“人家也要有个过程。”张雷说:“也该下来了,我估计也不会超过十天。再等一等,你别急啊。”刘燕说:“我不急的。我还不知道有些事办起来很复杂啊。”张雷说:“对别人复杂对咱们不能复杂。等几天再没信我就找处长去。”刘燕说:“别让人家为难。”张雷说:“有啥为难的,他只要想办就不能。我第一次在这和你说这事快两个月了吧。”刘燕说:“没有,一个月多一点。”张雷说:“就这事可能会弄得我没面子。不过在你面前没面子也没啥,两个月的期内办不好的话,最多两个月多一点点。一定会办好的。”刘燕说:“我知道,还说啥没面子的话,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张雷忙说:“我可不要你感激。对我来说这是义务。”说完哈哈笑。
刘燕也不全明白张雷所说的义务包括那些。也就随他笑了两声说:“谁叫你是我哥呢。”顿了下又问:“你这是回来还是出去?”
张雷说:“出去,去省委。”刘燕问:“去那干吗?也有工作关系。”张雷笑说:“啥工作关系。那里一帮公子小姐今晚要聚会,刚才打电话来要我先去那一下。”刘燕说:“你们聚会都什么内容。”张雷说:“吃饭、喝酒、唱歌、跳舞、玩、疯。还能有啥,就是去疯的。”刘燕说:“你倒了真可以,和地方上的这一帮也能凑一块去。”张雷说:“那里就是我,咱们军区后勤的干部子女也有。哎,晚上我带你去?”刘燕笑着摇头说:“我可不去,入不了那样的场。你们的那些内容我除了吃外啥都不会。”张雷说:“唱歌跳舞总该会的。”刘燕说:“唱歌敢在自己屋里唱。跳舞不懂。”
张雷瞪眼看她问:“真的假的,你不会跳舞?”刘燕摇头说:“我真不会。”张雷说:“你也太落伍了,这年头谁还不会跳跳舞。
不行,这你可得学。”刘燕笑了说:“啥还不行,还就得学,我对那一点兴趣也没有。”张雷摇头说:“就咱这帮干部子女,不管是地方的还是军队的有几个不会。我说你应该在这个圈子了逛逛。不光是去玩了,主要是联络感情。这样吧,晚上我带你去,找个人教你跳。”
刘燕直摆手说:“不去,也不学。”张雷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去玩玩没坏处的,这帮人中,老头子干啥的没有,以后要想办个什么事也就是打声招呼的事。你不和他们联系谁认识你。”刘燕说:“我是适应不了那种场合。”张雷说:“去了几次保准你想去。”刘燕摇头说:“算了,以后再说吧。”
张雷有些失望,其实他来刘燕这里主要就是想晚上带她去的。他那双令刘燕心跳的眼光又盯着刘燕看。刘燕心里又乱了起来。心里想,就你这眼神也够我害怕的,我还敢晚上跟你一起去疯啊。悠忽想到,他是不是有时看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啊。真是对他有想法的人,比如武敏,就这眼光就会把她给俘虏了。
刘燕低头拿着一份文件看,张雷就问:“真不去?”刘燕抬头说:“真不去。以后说不定哪天我感兴趣了再跟你去。今天是礼拜六,我还要开班务会。”张雷说:“开班务会还要你啊。武敏不就行了。”刘燕说:“有些事要我说,刚才和武敏就是在说这个事。”张雷站起说:“那好,就等你以后有兴趣了再去。”刘燕咯咯的笑,说:“是啊,本来有兴趣的娱乐才会去,没兴趣不是去受罪嘛。”张雷笑了说:“你说的也是。”说完抬步,打开门又转回头,指着刘燕脑袋说:“迂腐。不要送了。”刘燕笑着说:“是啊,试试以后还会不会开窍。那你慢走雷哥。”张雷侧身摆了下手说:“回去吧。”便大步走去。
情缘欲海(67)
第六十五章
这样又过了月余,刘燕的提级批文迟迟没有下来。刘燕心里犯了嘀咕也没和张雷说过。张雷倒沉不住气来。赶到干部部找了主管的处长。处长那敢得罪这位贵公子,就笑脸相陪说:“因为有些不同的意见,所以前一阵没办好。我这一段又出差刚回来,也没来得及处理这事,你放心,我尽快办,保证会给你办的圆圆满满的。”
张雷本来想给他发一通脾气,听他这话也就气消了一半,但还是凝眉说:“啥不同意见!她的条件你们也了解,入伍都快八年了。
一直在基层锻炼,关键是人家来到这把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上了军区报的。这件事我也不想说了。我也不想再为这事来找你。”处长讪笑道:“最近,好吧。最近一定办好。你不要再来了。一旦办好我马上打电话给你。”张雷凑近处长的耳边小声说:“你也知道她老子是干什么的。我和她自小是邻居,两家的关系都挺好。这事我也没让老头子知道,我想你们也不想我老头子亲自来办这件事吧。”处长急忙道:“这么点的小事可不能惊动首长,我明白该怎么做。你就放心,这事就包在了我身上。”张雷冲他笑着说:“那好,我这先谢谢你。”
张雷走后,这位处长偷偷地“呸”了口,心里说,你他妈的还不就是仗着你老子!妈的,遇到这样事也真难办,下面有不同意见,自己还不能不办。摇了摇头无奈地想:不办又行吗?!
从干部部开车回来,张雷直接来到了刘燕的办公室,张雷坐下后,点根烟抽了口蹙眉说:“这帮东西简直欠收拾,就这么点小事还要我在亲自跑一趟。”
刘燕见他进门后脸色就不太对,听了这话才知道是为自己的事而烦心,心里有些感动,微笑着说:“人家也要有个过程,别给人家压力。”张雷瞪眼说:“不给他点压力也不行,这帮人办事就是拖拖拉拉,养的一帮老爷。也不看是给谁办事。不要急,最近几天。”
刘燕笑着说:“我没急。你也别着急,看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张雷笑了笑,说:“我在你面前说过话的,两个月。现在都两个多月了,我都没脸见你了。你说这帮人不是有意让我在你面前跌份子吗?”刘燕咯咯的笑说:“你还在我面前跌什么份子?你是我哥,这些事我还能不理解。就是你自己来办这事也要有个过程。谢你都来不及呢。”张雷摆摆手说:“别说了,再说我坐不住了。”
说话时像想起了什么,站起说:“我还真坐不住了,得去后勤办公事。差点给忘了,被这帮老爷给气的。”刘燕起身笑说:“你快去忙吧。别为我这事上火。”张雷看着她说:“半个月,我再给他们半个月。再办不好我直接找部长去。”说完话走开。
第八天下午,张雷兴冲冲地来到刘燕办公室,一进门就说:“今天在哪请我?”刘燕正在写一份报告,见他连门也没敲风火的进来吓了一跳。听到他说的这句话,霎间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提级事情办好了,不禁一阵激动,站起问:“批下来了?”张雷得意地说:“他敢不批,我上次说的是半个月,他要是再不批我真去找他们部长去。”说话时在沙发坐下,掏出支烟点上。
刘燕心里兴奋,满脸堆笑说:“雷哥,太谢谢你了。你说去那吃吧。”走过去拿起杯子捏了点茶叶放进去,拿茶壶的手竟有点颤抖。
张雷笑着说:“那就看你愿意在哪请喽。”刘燕将茶递给他笑着问:“去食堂还是去我家?”张雷哈哈大笑说:“食堂的饭我不吃。你家我不敢去。”刘燕说:“我家又没人吃你,怎么不敢去。”张雷说:“和老头老太太在一起吃饭还不把我憋屈死。不去!”
刘燕咯咯笑说:“也是。我是开玩笑啊,真把你喊家去吃,你还不说我抠门啊。你说去那吧。”张雷笑笑,拍了下脑门说:“这得好好想一想,要宰就宰狠一点。”刘燕说:“那你就想吧。不过可说好了,我今天身上可没带多少钱,也就几十块钱吧,到时不够你可得给我垫上。”张雷瞪眼说:“就几十块钱啊,连个龙虾都买不上。还要我垫钱,你请我还是我请你啊。”刘燕笑说:“当然是我请你。
管饱不管好。”说完嗤嗤的笑。张雷摇摇头,抬手指着她笑了说:“你啊,也够抠门的。”刘燕笑说:“你以为我真抠啊,今天你愿吃啥都行。身上不够还不能回家去拿啊。”张雷又哈哈笑了说:“也不敢说大话,你说我啥没吃过?还要你给我什么吃啊。咱们就喝一碗稀饭我也没意见。我还能真要你破费啊。随便吃一点就行了。”刘燕听了这话红了脸说:“那怎么行,怎么也得……”张雷摆摆手说:
“别再说这话了,还给我客气啊。你提级这事暂时不要和人家说,怎么说咱们也不是按正常渠道办理的。”刘燕点头说:“这我知道。”
正说着,武敏敲门进来,见到张雷在连忙问好,又走到刘燕面前把一份材料拿给她看。正欲走,刘燕红了下脸,眼睛看着文件说:
“在那坐一下,和你说个事。”武敏应着坐下。张雷说:“你们要有事的话我先走了。”刘燕抬眼看他说:“别啊,我就是想说咱们三个事。”张雷和武敏就都疑惑地看她。刘燕笑看着武敏问:“晚上有事没有?”武敏摇头说:“没事。”刘燕说:“那正好,晚上我请张助理员吃饭,你陪我去,我怕被他给灌醉了。”
武敏立马兴奋起来,转头看了张雷眼,脸上挂着笑说:“好啊。”武敏在这时心里是想,可能是刘燕为自己进教导队,才安排的请张雷吃饭,所以此时倒是挺感激刘燕的。
张雷心里一惊,弄不清刘燕是什么意思。但刘燕当着武敏的面说这些话,她不想和自己单独一起吃饭是定局的。一时间竟在心里有些温怒,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了。刘燕看得出,心里说,就是武敏没恰好进来,我也不会单独和你一起出去吃饭的。冲张雷笑着说:
“咋样雷哥,有我们两个美女陪你喝酒,今天要多喝点。”
张雷虽说年轻,但经历的场合可是很多的。片刻也就平定了心态,哈哈大笑说:“这真是太荣幸了,今天晚上我要一醉方休。”三人就笑。武敏红着脸说:“我可不会喝酒的。没喝过。”刘燕看着武敏说:“傻样,张助理员还能把咱俩灌醉啊。”武敏笑着点头。张雷笑说:“就是,燕子说得对。怎么说也是我俩妹妹。我到就怕你们这俩娘子军把我给灌醉了。”张雷笑着时,那笑还是有些不自然。
刘燕说:“你也不能醉,你醉了俺俩把车推回来啊。”张雷便哈哈笑,说:“那我就放心了。”说话时站起,说:“那就这样定了。我还有事,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们。”
刘燕和武敏把张雷送到楼梯口,张雷摆手说留步。两人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张雷发动车一溜烟的远去,这才转身返回办公室。
武敏和刘燕回到办公室坐下后,依然止不住兴奋说:“谢谢刘主任。”刘燕也清楚武敏的意思是误会自己在帮她请张雷,也不好说自己提级的事。但想一起吃饭时说一说武敏的事也正合适,就说:“谢什么,刚才他在这瞎吹,就说吃饭的事,我就想到了你,这不正是个机会吗。你说要是单独约他还不一定他愿意呢。”武敏点头说:“就是。”刘燕说:“吃饭的时候你不要提这事,我看情况可不可以说。以后我也会在他面前经常催他的。”武敏说:“我知道。刘主任,你们说在哪里吃,要带多少……”刘燕明白她的意思,马上接过话来说:“今晚也不要你拿钱,我身上有。”武敏急忙说:“刘主任,这不行,为我办事哪能让你出钱。家里给我寄钱过来的。”刘燕看着她说:“今天本来也就是闲吃饭的,我也是看你进来才想到你。就按我说的办,这些你不要和我争。”
武敏为难地看她也没敢再说话。刘燕想了想说:“这样,你等会在拿一些先给我,我身上就不到一百块钱,别万一不够。张雷可是个会吃的主。”武敏说:“我这有,就我拿吧。”刘燕一脸正色说:“我说这样就这样,你不要和我争。你家里寄来的钱先留着,说不定以后还会用。我是怕身上的钱不够,也不好回家去拿。等会你拿来一些,明天我是要还给你的。我有我的安排。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明白吗。”
武敏看她欲再说什么。刘燕说:“不要再说了,回去吧。晚上吃饭的事不要和别人说。有人问就说晚上和我一起去办事的。”武敏点头答应。
武敏出门后,刘燕就在心里想,张雷肯定会不高兴的。她明白张雷的意思,他是想与自己单独出去吃饭,说不准在吃饭时还有可能说出其它的一些话来。她不愿意听也不想听。这段时间她也感觉得到,张雷好像是对自己有些想法的。但具体是不是很确切她也不敢肯定,但张雷有时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对自己的关爱程度已经让她不安了。
今天张雷带来的消息虽说令自己很兴奋,但在说到晚上要和他单独一起吃饭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第一她不知道今晚张雷会和自己说些什么;第二她不想单独与张雷出去被人看到会产生误会;第三她感觉这样去和一个男人单独吃饭隐隐有一种约会似的感觉,她不能对不起欧阳一鸣,尽管这些欧阳一鸣不会知道,在心底她不想做出半点对不起对欧阳一鸣事来。刚才在与张雷说话时,她心里也在想着这件事,恰好武敏进门,便霎时有了主意,当着他们俩的面说出让武敏一道去。她明白,这样张雷是没有任何办法反对的。
张雷在开车回单位的路上心里憋气,暗怪刘燕会这样做事,他就有种被刘燕耍弄的感觉。有些怒恼。他本来是想,今晚能够和刘燕单独在一起吃顿饭说说话的,他都没想过让刘燕付什么饭钱。他的心里已经喜欢上刘燕有一点时间了,自从刘燕第一次去他家见面后,他就对刘燕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不单是刘燕的漂亮,他的身边不乏比刘燕更漂亮的女人,这中间有军区大院的一些女人,有地方的一些出身不凡的女人,也有歌舞团的演员。当然也有逢场作戏的一些女人。
在这众多的女人中,没有过刘燕身上的这种气质的女人。刘燕身上的这种气质另他莫名的产生真诚的爱慕。他会在很多时候不自觉的想起她,他在路过刘燕的办公室时,会不由自主的停车上去看看她。但令他郁闷的是,他也分明感觉到刘燕好像对他并不在意,或者说是自己无法真正摸透刘燕的心思。这在他接触的所有女人中是第一个。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是渴望着刘燕。他本来想今晚和她在一起好好聊聊,问一问刘燕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甚至还打算在得到刘燕还没有恋爱的信息时,看情况是不是可以说出一些喜欢刘燕的话来。甚至对她说出自己的爱慕。
他早有心思想问一问,将自己的爱慕表达给她,但他一直认为没有合适的机会。他想今天刘燕应该是很高兴的,趁着自己帮她办成了事说不定刘燕就会答应自己的求爱。他怎么也不会想刘燕会拉武敏去,而且当着武敏的面说出这话,令自己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这是让张雷无法预料的,也是在这之前没有遇到过的事,令他感觉尴尬,心里不由得恼怒。甚至在一刹间暗怪自己这么热心的帮她办了事,而今事情办好了却被一个女人给耍了。他甚至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默默地抽了几支烟火气才减消下来。又想刘燕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这种意思,或许就是见武敏进来张口说出的。
或许还想正好就这个机会和他说说武敏的事,或许刘燕还是想让武敏出这顿饭钱。
想到刘燕让武敏付饭钱时,他感到刘燕有些可笑,要真是为此刘燕也太会算计了。又想可能不会,以刘燕的这样的家庭和身份不应该是这样吝啬的。那么是不是她身上真的没有带钱,又怕到时不好意思让自己付所以才拉上的武敏呢?不要说刘燕,就是给任何一个人办好了一件事,谁也不会在乎一顿饭的。这样想感觉能说得过去。但他还是心里非常失望。
武敏在下班前来到刘燕的办公室,进来后就将二百块钱交给刘燕。刘燕说:“吃什么要这么多的,一百就够了,我这还有呢。”武敏说:“你就先拿着,到时万一不够不是难看吗。”刘燕想了下点头说:“那好,我就先拿着,用上用不上,明天我都将这二百块钱如数交给你。”武敏说:“刘主任,你看你……”刘燕摆了下手说:“你啥都不要说,不然我可要生气。”武敏脸红红的便不作声。
刘燕抬手看了下表,拿起电话让总机给转了家里,听了阵也没人接,放下电话自语道:“妈妈怎么到这时还没到家。”武敏说:
“是给家里说一下啊。”刘燕笑笑说:“现在回到家门口工作倒没在外面方便了。晚回家一会妈妈就要问,就跟间谍似的。”武敏就笑说:“我羡慕还来不及呢。每天下班能回到自己的家里多好。”刘燕笑说:“过几年在这安个家不就可以每天回家了。”武军就低头抿嘴笑。抬起头问:“刘主任,你家也有勤务兵吧。”刘燕摇头说:“我爸比张雷爸低了一级,按说也是可以配勤务兵的,爸爸不愿意要。
家里也没什么人,要勤务兵干吗。张雷家有,他妈妈身体不是很好。”武敏羡慕地点点头。
下班后一会张雷开车来接刘燕和武敏,也没上楼,坐在车里从车窗探头向楼上看,按着喇叭。
武敏听到楼下的汽车喇叭声,一下兴奋起来说:“张助理员来了。”刘燕再拿起电话,对武敏说:“你先到阳台告诉他等一下。”
武敏应着出去。刘燕接通电话就对妈妈讲晚上不回家吃饭,和几个同事在外面聚一聚。秦处长就叮咛她不要回来太晚。刘燕说知道。
出门到凉台和武敏一起下了楼,来到车前拉开车门一起上了后座。张雷就笑说:“到底是首长,一进车就上首长的位置。”刘燕心里说,我是怕坐前面前面被人看见呢。脸上笑着嘴里说:“你一个开车的就只管开车,话说得多了首长会烦的。”于是三人都笑。
张雷启动车后转头问:“去那里?”刘燕说:“你是首长,你拉我们去那我们就去那。”张雷哈哈笑道:“这么会我又是首长了。
那好,就我安排了。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开了一个饭店,好几年了,环境生意都不错。最起码他不敢宰咱们。”刘燕说:“你别是和他合伙的,听人说生意人专宰熟人。”张雷说:“我也没那份闲心和谁一起做生意。凉他也不敢。”话毕又笑了两声说:“给你说,上学时这小子整天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屁股后面。毕业后在烟厂上了两年班就辞职了,先是和朋友一起开这家饭店,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两人闹了别扭分开了,现在饭店是他一人的,生意也不错,这两年他发了。这小子在社会上也有相当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人物。”刘燕说:“有你雷哥给罩着,他还能是一般的人物啊。”张雷说:“你个小燕子今天是有意气我。是不是心疼饭钱啊。”刘燕笑了说:“哎,还真有点。”三人都笑。
情缘欲海(68)
第六十六章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张雷开车来到一家饭店,饭店门面不大但装饰的挺考究。门口已经停了两部车。张雷领她们拉进去,在吧台前站住问一个招待员:“你们经理在不在?”招待员微笑着说:“在的。”张雷说:“去把他给我喊来。”招待员拿眼打量了他几眼忽然笑了说:“你是我们经理的同学吧。我见过你。”张雷笑说:“我是他哥。”招待员笑,就喊过另一个服务员来说:“快去告诉经理,就说他哥来了。”服务员应着跑上楼去。
稍顷,从楼上下来一位和张雷年纪相仿,头毛梳得油光铮亮的男人,边下楼梯边满脸堆笑说:“哎呀,我说今天心情这么好,原来有喜事,雷哥来了。”张雷待他跑到跟前说:“别给我来这虚的。”男人拿眼看了刘燕和武敏一眼后,又冲着张雷笑着说:“我敢和你雷哥玩虚的啊。你这一来我这饭店就是蓬荜生辉。”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张雷一根,张雷接过笑笑说:“好了,别贫了。”转头对刘燕和武敏介绍他说:“这是我同学,这饭店的总裁兼总经理兼团支部书记。”笑了声说:“他不是党员还不能主持党的工作。”众人笑。
张雷指着刘燕又给他同学介绍说:“这是我小时候一个大院住的小妹妹,刚从外地调回来,早说想给她接风的,一直没时间。”又指武敏说:“这是我的同事。”于是互相点头问候。张雷说:“给我们安排个地吧。”张雷的同学笑着答应。就转头问了下吧台地招待员楼上的雅间还有没有。招待员说有的,于是就由另一名服务员另着他们上了二楼。
张雷的同学边走边转头对张雷说:“这一段时间也没见你,想死我了。都干吗去了,也来给兄弟捧捧场啊。”说话时瞥眼见张雷没点上烟,急忙掏出火机帮张雷点上。张雷吐了口烟雾说:“忙啊。”张雷的同学说:“再忙也要凑空来看看弟弟啊。”张雷说:“我来就怕你是嘴中欢喜心里烦,我一来你可就要破费了。别怕,今个儿可是带着钱的。”张雷的同学笑了说:“我说雷哥,你别看我这是个不起眼的小饭店,我敢吹,你就是在这吃上一年也吃不垮我。咱们兄弟别说这。”张雷就笑。
服务员开了房门,众人进去。在桌前落座,服务员续茶。张雷的同学说:“雷哥,我那屋里还有朋友,我去支应下。你们看着点菜,先吃着。”张雷说:“你去忙,这里不用你伺候。”张雷的同学就和刘燕、武敏点头告辞。服务员拿过菜单双手捧到张雷手上,张雷瞄了眼再将菜单递在刘燕手上说:“你们看,想吃啥点啥。”刘燕看了下又递到武敏,武敏再交给张雷说:“张助理员,你看着点吧,我俩也不知点啥。”张雷笑笑,于是点了“蒜香生菜芥末鱿鱼”、“鸭脖子”、“糍粑鱼”、“东坡肉”、“珍珠丸子”、“清蒸武昌鱼”、“瓦罐鸡汤”再要一瓶白酒。
一阵服务员端来“蒜香生菜芥末鱿鱼”、“鸭脖子”和一瓶白酒,张雷拿过酒瓶问刘燕:“怎么喝?”刘燕说:“菜是我们俩的,酒是你的。”说话时拿起筷,招呼武敏说:“来咱们吃。”话毕夹了块鸭脖子送进嘴里啃起来。武敏脸红红的没有动筷。张雷哈哈笑了说:“酒都是我的?菜都是你们俩的?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刘燕正两只手拿着鸭脖啃,噗地笑了说:“我和武敏是来吃饭的,又没说喝酒。”见武敏没动筷就说:“你怎么不吃。”说话时就拿筷去给武敏夹。张雷拿手档住说:“不行,不喝酒不能吃菜的。”刘燕和武敏就吃吃的笑。
刘燕将筷放下,把啃剩的鸭脖放在面前的小碟里说:“那好,就喝点。”武敏羞羞地说:“我也不会喝酒。”张雷说:“我也喝不多,你们刘主任知道。”刘燕瞪眼看他说:“我可不知道啊。”张雷笑说:“好好,你不知道。弄不好你们俩倒比我能喝。”武敏说:
“我从来没喝过白酒的。”刘燕看着武敏说:“不怕他。他也就是个纸老虎。”张雷笑笑站起给他们俩斟了酒。刘燕端详着杯子看,说:“雷哥,你可真是知道疼我们,酒也让着我们喝。”张雷笑道:“你看咱们仨都是一样多。”刘燕说:“怎么说你也是哥。就不让我们一点啊。”张雷说:“先喝了这一杯,下一杯我多喝点不就行了。”说完话举杯。
刘燕也想不能在这样推辞下去,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总要感谢的。就也端起杯。武敏看着杯中的酒,为难地看看刘燕没说啥也将杯端起。刘燕说:“雷哥,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张雷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为她办的事,就说:“谢啥,心诚的话就把酒干了。”
刘燕笑笑说:“哥,就不能照顾一下?”张雷说:“酒场没啥照顾的。来吧。”刘燕撇了下嘴,摇摇头说:“还喊你哥呢。”张雷笑不说话。刘燕低头看着杯中的酒说:“还真得有点怵。”转头对武敏说:“来吧,咱也不能不给雷哥面子。”武敏就说:“张助理员,我也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张雷说:“谁也不用谢,喝酒。”话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将酒杯口对着她们让她们看,意思是说我是干了的。刘燕和武敏对望了下,就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两人脸上的痛苦表情让张雷忍不住笑了,说:“干吗啊,这可是二十多块一瓶的酒。
又不是毒药。”刘燕夹菜送进嘴里说:“这么好的酒都留给你。”
三人吃菜。张雷拿过酒瓶,刘燕伸手抓了过来说:“不能劳你,你是首长。这是我们这俩妹妹的活。”张雷笑着摇摇头。刘燕就站起给张雷到了半杯,张雷见她没收手的意思,急忙抓住酒瓶说:“再倒瓶里就没有了。”刘燕笑道:“放心,哪能都给你喝了,二十多块钱一瓶呢。”拿过酒瓶又给武敏和自己都斟了点。张雷看着杯中的酒笑说:“还是燕子知道疼哥哥。”刘燕说:“那是。”
刘燕端起杯说:“雷哥,来再干了吧。”张雷说:“不干了,娘子军太厉害,喝不过你们。”刘燕说:“怕了?”张雷说:“怕了。”
也不端杯,只顾吃菜。刘燕咯咯笑说:“真怕那就算了。”说话放下杯子。张雷说:“你看你给我倒的酒,比你们多五倍,这样,你们喝完我和一半行不行。”刘燕也没说话,拿起杯子将酒喝了,也将酒杯横着给他看。武敏也端起杯子干了。
张雷端起杯子喝了一半欲放下,刘燕冲他“哎哎”了两声,就将杯子倒过来。武敏就乐得咯咯的笑。张雷说:“咱不是说了我喝一半的吗?”刘燕转头问武敏:“你答应了?”武敏不说话就只是笑。张雷抬手指着刘燕说:“你啊,鬼精灵。”说完话也就将杯干了。
刘燕这才开心的捂嘴笑。张雷吃了口菜说:“我要是喝醉了,你们俩就把车推回去吧。”刘燕说:“不再这么喝了,随便能喝多少喝多少。”
刘燕拿起酒瓶给张雷倒酒,说:“雷哥,刚才也是开玩笑,我到你看着,能喝多少喝多少,咱们姊妹仨就是开心的,也不能喝醉了。”
于是给张雷斟酒,倒了一点张雷说好,刘燕收住手。再给武敏和自己倒了点,说:“多吃菜少喝酒。”张雷说:“和你们一起喝酒也和不出情趣来。随便喝吧。”就看着武敏说:“你多吃菜。我和你们刘主任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就是爱作弄我。”武敏笑笑应着。
这时服务员把“糍粑鱼”、“东坡肉”端上来,三人吃菜。武敏在他们二位面前还是显得很拘谨,有种感觉自己很渺小,也不知说什么,就也不吭声。张雷看了武敏一眼招呼她吃菜,再问刘燕:“今年的教导队名额报上去没有?”刘燕说:“还没开始。估计也快了。
一旦开始报我就和你说。”张雷点头说:“我也好早打招呼。”刘燕说:“武敏的事可就仰仗你了。我就担心的是又和去年那样被人给顶了。”张雷说:“去年老孟也给我说晚了。今年我们有准备没什么问题。”刘燕说:“有你在我和武敏就不担心什么了。”张雷说:
“没关系,这两天我抽空去打听一下,提前和他们说一下。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刘燕说:“今年怎么说都要让她走掉。当兵马上五年了,再不走还不知明年咋样。”张雷说:“我知道。你放心,今年我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武敏送进去。”武敏红着脸对张雷充满感激地说:“谢谢。”刘燕瞟了武敏眼说:“就只说声谢谢啊,”
武敏茫然地看她。刘燕拿眼看了下她面前的酒杯,武敏会意站起端起酒杯说:“张助理员,我敬你一杯。”张雷看看刘燕也没说话,端杯将酒喝了。武敏拿瓶斟了两人的酒杯坐下,张雷吃了口菜说:“就不谢谢你们刘主任?”武敏忙想站起,刘燕拉住了她。对张雷说:“我们姊妹俩心知就行了。”张雷说:“那看样子是我外气了。”武敏忙说:“哪里,刘主任不会喝酒。”张雷看着武敏的窘态笑了说:“你可真知道心疼你们领导。我可是说过了,一旦你教导队毕业我就把你挖过去,到那时我可就是你的领导了。”武敏谦恭地说:
“到啥时候你们都是我的领导,我的恩人。”
张雷笑了几声,转头看武敏问:“你今年没有二十二吧?”刘燕说:“她当兵都快五年了还能没有二十二?我和她同岁,她比我小几个月。所以我说今年一定要给她办好,不然的话什么都耽误了。”张雷点点头说:“是啊,什么不考虑就只考虑她年龄也要给她办好,不然真没机会了。”刘燕说:“就冲雷哥这些话,我作为武敏的直接领导也要敬你一杯,来,武敏,咱们俩同时给雷哥敬一个。”张雷指着刘燕笑说:“你也来凑热闹。”刘燕说:“这是我和武敏的心意。”张雷说:“好,就冲你刘燕的面子,我也不能不喝。”说话时端起杯一仰脖喝下了杯中的酒。刘燕和武敏也都喝了。
服务员这时又将“珍珠丸子”、“清蒸武昌鱼”端来,摆好后离开。刘燕就招呼武敏、张雷吃菜。张雷夹了块鱼送进嘴里,边吃边看着刘燕说:“就他这里的鱼做得地道。”
武敏吃菜后便依次给张雷和刘燕斟了酒,说:“我在你们二位领导面前也不知该说啥,就只有感激得份。在这里你们俩就是我的亲人。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张雷说:“咱们的年龄都差不了多少。关键还是你的工作做得不错。就是再有我们帮忙,你的工作做得不好也不行。对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你原来的几个领导,包括你现在的领导刘主任,还有我都是对你很欣赏的。刘主任上任后没有你的支持,工作也不会这么顺利。好好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武敏点头说:“还不是你们二位领导看重我。我心里清楚。我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我就再敬你们二位领导一杯。”刘燕说:“我就免了。一切都仰仗张助理员。”张雷说:“那怎么行,人家武敏都说了咱们两位,你又想耍滑。”刘燕笑说:“我真的不行了,现在都有点头晕。”武敏说:“要不你就别喝了,我和张助理员喝了这杯。”张雷看着刘燕问:“真不行了?”刘燕说:“我本来就不能喝,现在我估计自己也喝了有二两了。”张雷看看瓶中的酒说:“没有,一两多一点吧。喝了这杯你就就随便。不然人家武敏也不好看不是。”刘燕说:“那好,就喝了这杯。”武敏看着刘燕说:“刘主任要真的不行就别喝了。”刘燕笑笑。武敏却伸手拿过刘燕面前杯子说:“我就给你代了这杯。”说完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让张雷和刘燕惊了一下。可也都理解武敏此时心情。张雷也没说什么拿过酒杯喝了。武敏再将自己的酒喝下。斟酒时就没给刘燕斟,对张雷说:“就别让刘主任喝了。”张雷点点头说:“你要不行也别喝了。我也不想喝了。”武敏说:“我就陪你这杯中的酒。”张雷说:“好,喝完咱们吃饭。”
服务员又“瓦罐鸡汤”端来,菜已上毕。张雷又点三碗米饭,待饭端来,张雷招呼吃菜说:“酒可以剩,菜不能剩啊。”
武敏就端起酒杯和张雷将面前的酒喝了。武敏说:“也不知张助理员和没喝够量的。我和刘主任都不会喝也不能陪你。”张雷说:
“我喝酒也不行。吃饭吧。”
饭毕张雷喊过门口的服务员说:“不要和你们经理说,去吧台看一下多少钱我们付账。”服务员笑盈盈的说:“我们经理吩咐过了,不用你们结帐。”张雷说:“不行,你去吧台看看。”服务员为难的说:“经理出去时吩咐过的,说他没回来前你们要结帐的话不要给结。”张雷说:“你们经理出去了啊,这样吧,你去吧台说一下,就说我说得按本钱给我们算一下,这样你们经理不会怪你们,不然我可要生气了。”服务员下楼一会上来,拿着菜单说:“就按你说的按本钱算了下,一共四十元。就这样还不知我们经理回来骂不骂我们呢。”张雷说:“不会。”说话时探囊掏钱。刘燕急忙拦住说:“你就免了吧。”张雷说:“谁还不一样。”刘燕说:“那怎么能一样。
说过了的。”张雷也不再坚持。
服务员走后张雷说:“每次我来吃饭都是付了本钱的,不好让人家亏本,毕竟人家是做生意的。”刘燕说:“真没想到会这么便宜的,这一瓶酒就二十多块了,本钱都没留够。”张雷点支烟抽着说:“自己的小弟兄。我明白,他这就是意思一下,估计是走时安排好了的。”再看着刘燕笑咪咪地问:“下面还有什么节目?”刘燕说:“你还想有啥节目?”张雷说:“不如我带你们去我朋友开的舞厅玩玩。”刘燕摆手说:“我可不去,没兴趣。”武敏就说:“我也不会的。”刘燕说:“回家吧,你把我先送回家。等会你和武敏一起回去就行了。”张雷摇摇头说:“和你们一起玩得真没劲。”
刘燕脱口想问,你和谁玩得起劲啊,话到嘴边又咽下,她清楚这句问起来太不合适。不由得红了下脸,笑了笑。没有说任何话。
三人起身出房下楼。刘燕和武敏走在张雷身后,拿出那武敏吃饭前给她的钱塞在武敏的手里,武敏想说什么被刘燕拿眼制止,轻声说了句:“装好。”武敏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将钱小心了放在口袋里。三人上车后张雷转头看刘燕问:“真不去玩玩啊。”刘燕说:
“我现在喝得头都有点晕,等会到哪里要是吐了还不丢死人?!”张雷摇摇头说:“没想你说得这么严重。你啊,就是顽固不化。”刘燕笑说:“恐怕改造不了了。”
张雷便不再说,发动车子向刘燕家驶去。十多分钟后到了刘燕的家门,刘燕问:“你们俩到不到家坐一坐。”武敏还真想去看看。
张雷说:“算了,到你家又要和老头老太太说上很多话,我不习惯。”刘燕笑笑也没再留。下了车到门前按了门铃。张雷将车向前开了段调头,倒好车后对武敏说:“做前面来,你一人坐后面我总感觉后面的眼睛盯着我不自在。”武敏笑着答应,下车打开前门坐在了前面的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