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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情侠艳史《全》-23
第六章
二人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去,却见对面站着一个脸色黝黑的老丐,衣衫褴楼,望着二人嘻嘻直笑。段菲莹暗暗数他背上麻袋的数目,三只一叠,共有三叠,总数是九只,又见他满脸皱纹,容色甚是愁苦,双手奇大,几有常人手掌的一倍,手背上青筋凸起,显见是一生劳苦,心中暗自称奇:“这老丐应是丐帮中的九袋长老,地位至尊,可为何如此狼狈?也是了,丐帮自与其他帮派不同,越是狼狈褴褛的乞丐或许地位就越高呢。”
她在庞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提醒他这老丐并非等闲之辈。庞寒急忙上前拱手道:“原来是丐帮的前辈驾到,晚辈多有失礼,万分抱歉,还望前辈海涵。”
那老丐笑嘻嘻道:“你这小娃子倒也礼貌,怪不得年纪轻轻闯下如此名头,我起初听见关于你的消息,心想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面首罢了,但是见了你的所作所为,越发觉得你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庞寒低头拱手道:“多谢前辈夸奖,您这么说晚辈反倒不好意思了。”
老丐大笑道:“做人何必谦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咱们江湖中人就是说话绕弯太多,耽误了太多的事。”
庞寒见这老丐谈吐非凡,定画是大有来头之人,便趁机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丐哈哈一笑,道:“老朽姓翟,叫翟华建。”
庞寒与段菲莹闻言都是一惊,这翟华建不是一般人,乃是丐帮中的执法长老,地位仅次于岳听雨,甚至在威望上还要高出一筹。
庞寒心想:“他来这里做什么?”说道:“久仰久仰,不知前辈到此意欲何为?”
翟华建笑道:“我也只是路过此地,偶尔在茶寮外听说司马家仗势欺人,居然敢抢帮主的女儿为妻,觉得很为丐帮不忿,我丐帮雄踞江湖数百年,早有不可撼动的势力,何必与司马世家这种朝廷鹰犬结交?岳贤侄做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当初在茶寮外,是您为我们报的信?那么方才支开司马家的人也是您干的喽?”
翟华建点头笑道:“我不过是出于义愤,也是手痒想玩一玩而已,索性拦截了司马家的一只信鸽,将上面的书信涂改了一番,胡说什么司马昆仑重病,必须让司马凡赶回家去,就这样他才连抓你们都顾不上了而飞快赶了回去。”
段菲莹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前辈暗中相助!”
翟华建笑道:“小意思,我也不想莺儿落入司马凡的手里。你们有所不知,丐帮表面上是江湖中一大派,其实内部势力盘根错节,大体上分为净衣派和污衣派,岳听雨属于净衣派,而我则属于污衣派,虽然大家表明上都是丐帮的人,可是对帮中教义的理解上差异很大,净衣派觉得丐帮已有几百年的基业,已经颇具规模,帮众应该都能过上好日子,所谓乞丐的形式简单走一走即可,还应凭着丐帮的影响力捞钱为先,所以他们几乎都是华服锦衣,只在身上装几个补丁而已;我们污衣派则不同,我们认为,说到底丐帮是以天下的叫花子为本,像有钱人那样穿好衣吃好饭,那还能叫丐帮么?我早就说净衣派那帮人失去了根本,以至于走火入魔同官府上层打得火热,其实并非好事,也看不惯岳听雨最近的种种做法,所以我才出面暗中相助你们,只希望丐帮的脸面能够得以保存。”
庞寒心下了然:“怪不得你以一派执法长老之尊前来相助,原来是因为净衣、污衣两派相争的缘故,不过有了这位老前辈暗中相助,我们也安全了许多,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有个高手助阵何乐而不为呢。”
他笑道:“多谢前辈帮忙,只是若那岳帮主追究起来,前辈未免会受到牵连……”
翟华建大笑道:“岳听雨是我的晚辈,他还不敢对我有何不公,倒是你们可要小心,我听说他知道了你带走他的女儿,已经暴跳如雷,发誓要集合全丐帮的势力找你的麻烦呢!”
庞寒心中一惊,暗道:“这丐帮的势力深不可测,光是帮众全天下何止百万,有叫花子的地方就有丐帮,这是几百年颠扑不破的真理,与这么强大的帮派为敌,我可要万分小心了。”
他忙恭恭敬敬向翟华建请教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能让晚辈脱离危险?若能帮我脱险,前辈尽管差遣就是,在下绝无怨言!”
翟华建笑道:“你小子很上道,我很欣慰。”
他向远处瞧了瞧,道:“十里之外有一座酒楼,咱们去吃些东西如何?”
庞寒道:“也好,大家边吃边说。”
来到酒楼,店小二将三人迎了进来,他突然看了看翟华建,疑惑道:“这位也要进来么?”
庞寒瞪了一眼,道:“这是我尊贵的客人,你敢不招待?”
店小二忙陪笑道:“哪里哪里,客人想招待什么客人我们管不着,请进请进!”
三人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庞寒要来酒菜,可是酒菜上桌之后翟华建却不动筷,庞寒与段菲莹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便问道:“前辈为何不吃呢?是不是嫌饭菜不好?”
翟华建笑道:“在老朽的眼里,什么饭菜都是好吃的,不过污衣派向来有个规矩,绝不吃新鲜的酒菜,定要别人吃剩下的才行,你们快点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才是我的食物。”
庞寒尴尬道:“这样不好吧,如此一来太对不住前辈了。”
翟华建道:“你若给我吃新鲜的饭菜才是真的对不住我,还不快点吃,你们方才办事很费力气,也应该补充一力。”
庞寒与段菲莹俱是一惊,心道:“莫非这老头当初在偷窥二人办事?”
翟华建也看出二人请选择http;//的疑惑,大笑道:“你们当我翟华建是什么人?年轻人办那点事我还没必要去偷看,当时我远远躲到十里之外,等你们做完了才又来找你们俩,可放心了么?”
庞寒与段菲莹这才放心,痛快地吃喝起来,快吃到尾声了,翟华建哈哈一笑,道:“这才轮到我吃饭的时间了。”
他从背上麻袋里取出一只破碗,一双竹筷,伸出碗去,说道:“你们吃过的残菜,倒些给我就是。”
庞寒不敢怠慢,当下将吃过的残菜都倒在他的破碗之中,那翟华建在麻袋中抓出些冷饭团来,和着残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吃罢饭菜,伸舌头将碗底舐得干干净净,把筷子在衣服上抹了几抹,都放入麻袋之中。
庞寒与段菲莹看的请选择http;//新奇,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瞧着翟华建将饭吃完。此时店小二已经端上了饭后的茶水和点心,庞寒便与段菲莹喝茶聊天。
翟华建将手放在麻衣上蹭了蹭,擦去了油污,端起庞寒喝过的茶碗,将里边的残茶一饮而尽,拍了拍肚皮,笑道:“吃饱了饭就是爽啊,多谢两位恩客赐饭!”说着站起身来深施一礼。
庞寒急忙起身还礼道:“前辈太客气了,晚辈不敢当。”
翟华建道:“这是我们污衣派的规矩,受了人家的饭食,自要鞠躬感谢,不看对方的身份是谁。”
庞寒道:“原来如此,只是前辈能否告知晚辈脱身之策?”
翟华建道:“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丐帮也要召开一次帮内大会,推举新的帮主,若是按照往常,仍是岳听雨无疑,不过老朽心中早已有了其他人选,但是需要外人协助才行,所以我想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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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寒一惊,摆手道:“晚辈德福浅薄,无德无能担任丐帮帮主之位。”
翟华建嘿嘿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你想当也当不上,若要当上帮主,必须有自己的身份地位,最基本的条件是三代以上必须都是乞丐,光这一条你根本就不适合。”
庞寒讶道:“那老前辈说的人选是谁?”
翟华建道:“眼下还不能透露给你,不过有一点你要知道,只有岳听雨下了台,你和岳莺才能安全,否则你的命没了,岳莺也会嫁给司马凡。”
庞寒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定为前辈效力,您尽管差遣就是。”
翟华建满意地点了点头请选择http;//,又道:“我知道你们要去五云山给一位姑娘治病,说来也巧,这丐帮帮内大会也在五云山召开,只不过你们要去的温泉在西山,我们召开大会的地点在东山轩辕台。”
庞寒点头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为陆琳治好病之后,我会赶奔轩辕台,与前辈汇合。”
翟华建道:“你要记着将莺儿带来,她可是此事的大关键,绝不可疏忽了。”
庞寒点头应允,三人又是闲聊一番,段菲莹见这老头说话好玩儿,又是丐帮的执法长老,也便和他多多亲近,言谈间大家颇为投机。
正说笑间,忽听楼下人声嘈杂,只听楼板蹬蹬响起,走上来三个人,一见翟华建也在此,全都愣住了……
第七章
只见上来的三个人,均是五六十岁的老者,身着华服,但在不显眼的衣角之处皆绣有补丁,庞寒仔细一瞧,他们背上也均有九只麻袋,想来也是丐帮中的九袋长老。
那三人一见翟华建在此,均是一怔,很不情愿地过来见礼,其中一人道:“想不到您也在此,要不要一起吃顿酒菜?”
翟华建冷笑一声,道:“咱这做乞丐的不配吃新鲜的酒菜,几位自己请便吧。”
那三人脸上皆有不满之色,只是碍于翟华建的地位不便发火,便走到西北角落的一张桌旁坐下,要的皆是酒楼中最为贵重的菜肴,毫不吝惜钱财。
段菲莹见他们出手阔绰,当下奇道:“大家都是乞丐,为何他们要的酒菜却如此丰盛?”
翟华建笑道:“你这妮子方六才不好好听我讲话,我不是说过了么,丐帮中分为净衣派和污衣派,老朽是污衣派的,那三个人却都是净衣派的,净衣派的人最讲究干净,又喜欢与达官贵人结交,做些大买卖,因此在吃穿上颇为讲究,自然与我不同。”
段菲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他们既然也是九袋长老,在帮中担任什么职位呢?”
翟华建道:“我在帮中是执法长老,他们却是护法长老,大家各行其职,不过平素往来甚少罢了。”
段菲莹点头称是,此时翟华建打了一个哈欠,道:“日头已经向西去了,老朽要走了,咱们的约定可不要忘了!”
庞寒点头道:“老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准时赴约!”
翟华建点了点头,便下楼而去,离开之时看都不看那边的三个护法长老,那三个人也自顾自的聊天并不在意,看来净衣派与污衣派的嫌隙颇深,看不出任何同帮之谊。
庞寒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那三个人的身上,这时只听那边三人中有一人说道:“如今帮主已然下了命令,要捉拿庞寒那小子归案,还要找回小姐,事情有些棘手啊。”
另一人道:“徐长老说的也是,这庞寒听说是江湖中新近崛起的人物,如此突然冒出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人撑腰?只是谁都不知道他身后到底是哪股势力,若是江湖人物还好说,倘若是朝廷的人,咱们贸然得罪他,不是自找没趣么?如今帮内不少产业需要官府的扶持,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可就麻烦了。”
第三人笑道:“李长老此言差矣,得罪了又如何,大不了像污衣派一样,重新穿起破衣服要饭,去吃客人的残羹冷炙呗。”
徐长老大笑道:“孟长老倒也洒脱,只不过咱们净衣派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气,还能习惯做乞丐的生活么,就算你们都可以吃苦,大批帮众早就享清福惯了,肯定不会答应地。所以做事还是谨慎点好,我有个建议:倘若咱们真的遇到庞寒那小子,大家只是装作没看见,混混就过去了。”
李长老道:“你说的倒是容易,若是被人知道我们故意放水,帮主震怒下来,我们还活不活啦?”
孟长老冷哼一声,道:“咱们是护法长老,还怕他岳听雨不成,惹急了我们,下次投票把他选下来,找个新人上去,一样做我们的富贵乞丐!”
李长老小心道:“嘘,小声点,莫要让外人听见了咱们的谈话,如今大批帮众齐往五云山而去,咱们的言行可要小心谨慎,不要阴沟翻船。”
庞寒内力深厚,自是听得到三个护法长老的说话,不禁暗笑:“想不到丐帮的人也并非天不怕地不怕,看来岳听雨的号召力也不过如此,三个护法长老都是如此唱对头戏,可见他的领导力有多惨了,看来即使我被丐帮通缉也并不是太危险嘛。”
段菲莹道:“咱们也马上走吧,看来这里的乞丐越来越多,可不要招惹什么麻烦。”
庞寒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忽听楼梯脚步声响,上来数人。庞寒转头向楼梯观看,只见当先二人是一胖一瘦两个丫鬟,模样倒还说得过去,第三人一探头,却是一名美艳妇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身段窈窕、风姿绰约,只是脸色惨白似乎带有病容。
两个丫鬟来到三丐的桌旁,傲然说道:“帮主夫人在此,你们还不起身迎接?!”
三位护法长老急忙起身,恭敬来到那位美艳妇人面前,躬身施礼道:“卑职迎接不周,希望夫人不要见怪!”
那妇人摆了摆手,道:“罢了,不知者不罪,我这次出门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跟你们没关系,只要记得不要将我的行踪告诉给其他人即可,甚至连帮主都不许告诉,知道么?!”
徐长老急忙招呼美艳妇人坐下,问道:“卑职多嘴一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去?”
美艳妇人叹了口气,道:“我的伤寒之症至今未愈,莺儿那个调皮孩子此刻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我的病情更为加重,听说五云山有一池温泉,可以治疗百病,所以才带上两个丫鬟前往那里治病。”
孟长老赔笑道:“夫人治病倒是没什么,可为何不告诉帮主知道呢?”
那妇人叹道:“他最近在为莺儿的婚事烦恼,以及即将到来的丐帮大会让他忙的不可开交,我哪还敢打搅他,所以才独自出来,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再打搅他了。”
三位护法长老一起点头,不敢怠慢,只是殷勤招待。
庞寒见这三人对岳夫人毕恭毕敬,便知道她在帮内威望甚高,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连手下的丫鬟也气派十足,不像寻常下人那般低贱。
这时丰盛的酒菜已经摆上,三位护法长老自不敢独享,先是向岳夫人敬酒。
岳夫人道:“奴家不能喝酒,只吃几口菜肴即可,几位请自便吧。”
三人这才各自端起酒杯饮酒,只是闷头吃喝,不再似之前那般放肆闲聊,场面倒显得沉闷压抑了许多。
庞寒低声对段菲莹道:“这位丐帮帮主夫人竟然也要去温泉治病,倒是与我们同路,咱们先别走,等她吃完了饭出去之后,便跟在她的后面,看她如何打算。”段菲莹点头称是,二人于是又向店小二要了一壶热茶和几碟干果,假意吃喝聊天,其实是在等待那位岳夫人吃完。
这岳夫人大概是因为有病的缘故,吃的并不多,不一会儿就吃完了饭,喝了口茶之后便要离开了,几位长老起身相送,回来的时候,那位徐长老却先过来瞧了瞧庞寒与段菲莹,拱手问道:“二位是翟长老的朋友?”
庞寒拱手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晚生见那位老前辈样子凄苦,便叫他过来同坐,顺便送点吃的给他。”
徐长老略显疑惑,只是点了点头,与其他二人回到了座位上。
庞寒见岳夫人已经离去,便与段菲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离开。于是二人也起身结账,下得楼来,但见那岳夫人已然上了一辆马车,两个丫鬟始终陪伴左右。
段菲莹急中生智,上前问道:“这位夫人,我们夫妻二人能否求您一件事?”
岳夫人刚刚掀开车帘要进去,听到这话便回头,见段菲莹与庞寒郎才女貌的样子,颇有些好感,问道:“这位夫人有何事相求?”
段菲莹道:“我与丈夫成亲之后,患了一种怪病,所以想去五云山温泉治病,只因路上的盘缠用尽,听闻夫人与我们同路,不知能否带上我们一程,感激不尽!”
胖丫鬟喝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向夫人提出这种要求?”
瘦丫鬟也讥讽道:“自己没有脚力便要上别人的车,好不要脸!”
岳夫人不悦道:“你们怎么这般没礼貌,都快给我住口!”
两个丫鬟立即闭口不语,不敢再说话了。
岳夫人向庞寒和段菲莹致歉道:“我的下人不会说话,是我惯出来的毛病,向二位赔不是了,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是病友,自应一路上相互照应,你们都上来吧,与我同车赶奔五云山!”
段菲莹满脸喜色,连连致谢,拉着庞寒也上了马车。
这马车气派豪华,自有庞寒、段菲莹的座位,二人坐定之后,岳夫人吩咐丫鬟给二人倒上茶水。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车内则是一派祥和的景象,此时岳夫人问道:“敢问二位是做什么的呢?”
段菲莹随机应变道:“我与丈夫都是公门中的捕快。”
岳夫人嗯了一声,道:“那倒是失敬了,听闻当今万岁就要在三十天后选出一名金牌捕快,并赐三品带刀侍卫的头衔,夫人可曾知道?”
段菲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我们夫妇二人治病心切,哪还有心思去争什么金牌捕快的头衔呢。”
岳夫人点点头,道:“那倒也是,只是不知夫人得了什么怪病?”
段菲莹胡诌道:“我的下腹一直无故疼痛,医生看了不少,就是没有办法医治,药也吃了好多,无论怎样都好不了,连寻死之心都有过了。”她演技上乘,说着说着居然眼圈红了,眼泪都快下来了。
庞寒趁机附和道:“是啊,我娘子的病真是不知该如何解救才好,还好听说五云山有一池温泉可以医治百病,不管最终好不好用,总要来试一试啊。”
岳夫人瞧了一眼庞寒,见他英俊潇洒的样子,苍白的俏脸禁不住微微一红,点头道:“这位大人说的是,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庞寒瞧了瞧段菲莹,道:“在下李如龙,这是我的妻子段菲莹。”
岳夫人嗯了一声,道:“久仰久仰。”其实意思就是没听说过。
庞寒也不以为意,倒是段菲莹颇觉庞寒冒充李如龙神捕的名讳感到有些不自在。
马车正在行进中,突然几匹骏马嘶鸣数声,居然四蹄酸软,不再行进,车夫再怎么驾车也无济于事。
岳夫人微微皱眉,道:“春花、秋月,你们出去看看。”那胖瘦两个丫鬟答应一声,一起下车去看。
只听不远处有人笑道:“两位小姑娘,麻烦你们把夫人叫出来好么,我有话对她说。”
春花怒道:“你怎么偷偷跟了上来,不是让你留在那里么?”
庞寒顺着车帘的缝隙往外观瞧,却见是先前的那位徐长老满脸笑容拦在车前,不知是何缘故。
只听那徐长老笑道:“我只想与夫人说话,你们给通禀一声便是了,何必多问!”语气大为放肆,与先前颇为不同。
秋月道:“好你个徐长清,是想造反不成?!”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拳脚相加向徐长老打了过去,只听那徐长老冷哼一声,双手轻轻一伸,便抓住了两个丫鬟的腿脚,再一用力,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居然将二女的脚踝弄折,手段极其残忍。
两个丫鬟立即惨叫起来,徐长清冷笑道:“你这两个狗奴才,仗着在夫人身边做事,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很是讨厌,给你们点教训尝尝!”
此时的车夫早已吓得动弹不得,徐长老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马车内躬身施了一礼,道:“麻烦夫人现身一见,老朽有话要说!”
第八章
岳夫人的脸色更加煞白,呆了半晌才道:“徐长老有何事找我?”
徐长老仍然不慌不忙,道:“请夫人现身一见,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岳夫人望着庞寒和段菲莹,致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本帮的私事居然将二位牵扯其中,请二位稍作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娇躯一拧,跃出了马车,身形轻盈灵巧,倒不似先前那般脚步迟缓。
庞寒想要跟着下车帮忙,却被段菲莹一把拉住,轻声在他耳边道:“我看这位岳夫人武功并不弱,未必处于下风,咱们还是静观其变,不要轻易露出身份。”
庞寒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出去,而是与段菲莹待在车里,偷看外面的情形。
徐长老见岳夫人已然出来,娘便长叹一声,道:“佩瑶,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岳夫人怒道:“你放肆,我的名讳是你配叫的么!”
徐长老苦笑道:“佩瑶,你当真不念旧情了么?当年若不是我远走他乡,现今你的枕边之人就该是我!”
岳夫人连连摇头道:“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还说它干嘛?为此打伤我的丫鬟,太过不值了。”
徐长老叹道:“当年我年轻气盛,不愿在你父亲的镖局做事,想去远方游历,以期在江湖上有所成就,也只能和你分开了。我还记得临走的那天晚上,你拉着我的衣襟叫我不要走,让我娶你为妻,可是我为了在江湖上闯下一番事业便狠下心来离你而去。到后来我加入了丐帮,经过一番打拼,终于成了帮中的六袋弟子,那天参加护法长老岳听雨的婚礼,才发现他的新娘竟然是你!我当时懊悔已极,甚至自杀的心都有了!我悔恨自己当年翻脸无情以至失去挚爱,这些年来想念与你相处的种种往事,希望可以弥补当年的过错,再续前缘!”
岳夫人冷哼道:“你啰啰嗦嗦还提当年的事情做什么,当年你始乱终弃,我便看透了你的为人,在你的心中武功名利始终高过我。我水佩瑶可不想做你这种人的妻子,可笑的是你一心为了名利抛弃我,到头来我却成了你顶头上司的夫人,这是多么荒唐讽刺的一件事啊!嘿嘿!”
徐长老叹了口气,点头道:“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应得的惩罚,不过,我希望现在可以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佩瑶,跟我走吧,咱们一起退隐江湖不问世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好好来补偿你,怎么样?”
水佩瑶仰天大笑,道:“徐长清,你这话未免说的太晚了吧,当年我苦苦哀求你不要离开我,你却铁石心肠不加理会,如今我已贵为一帮之主的夫人,膝下还有一女,此时你让我跟你走,到底凭什么?!”
徐长老道:“正因为我万分懊悔当年之事,所以今日才会厚着脸皮前来求你,眼下你出帮治病无人所知,若是跟我从此离去,这是最好的机会,而且我在净衣派经营多年,已经布下不少产业,足够咱们颐养天年。”
水佩瑶冷笑道:“你想得倒美,当初为了名利抛弃了我,如今名利在手,又想将我要回去,天下哪来这样的好事,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水佩瑶生是岳听雨的人,死是岳听雨的鬼,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劝你就此回头,我可以保证将今天的事埋在肚子里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大可放心做你的护法长老,否则到了身败名裂的时候可别怪我无情!”
徐长老听完她的一席话,须发皆张,森然道:“我意已决,无论你答应与否,今天都要把你带走,否则也只有杀你灭口,免得留有后患。”
水佩瑶冷笑道:“怎么样,几句话就将你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你就是想占有我而已,若我不答应就要杀人灭口,切,当初说什么山盟海誓地老天荒,都是放屁的话,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徐长老脸色涨得通红,怒道:“你不要再说了,今天无论你答应不答应,我都要将你擒住!”说着手掌一翻,向水佩瑶擒来。
水佩瑶冷哼一声,纤手一扬,一股尖锐的掌风将徐长老的双掌挡回,而且纤腰一拧,单手打向徐长老的膻中穴,竟然想直捣黄龙将其一招制服。
徐长老显然准备不足,反而被这出其不意的一招逼得后退三步,稳住了心神,才开始与水佩瑶来回拆招,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掌风拳影虎虎生风,周围十丈之内都是尘土飞扬,路边的花草被劲风刮得沙沙直响。
庞寒在车内惊讶道:“看这位岳夫人柔弱不堪的样子,想不到武功居然如此精湛,竟与丐帮的护法长老斗得不相上下,看来也是得自真传的高手。”
段菲莹道:“那是自然,她老公就是丐帮帮主,帮中有什么高超秘密的绝学她会学不到呢,说到底还是占有的资源比其他人多了些罢了。”
此时形势仍未明朗,二人交战不相上下,也不知哪一方会获胜,可是突然之间水佩瑶连声咳嗽起来,攻势顿时大减,看来病情对她颇有影响,高手过招岂容半点闪失,徐长老瞅准破绽,当即飞起一掌,打在水佩瑶的肩头,让她狂吐一口鲜血倒落尘埃。
徐长老刚要上前补一掌,躺在地上的两个丫鬟春花秋月立即扑上来各自抱住他的一条腿,朝着水佩瑶大声喊道:“夫人快走,由我们来拖住他!”
徐长老狞笑一声,道:“本想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不识抬举,就怪不得我下毒手啦!”说着双掌齐下,只听啪啪两声,两个丫鬟顿时殒命。
水佩瑶悲愤已极,怒道:“徐长清,你好狠毒,连小丫鬟都不放过,我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徐长老笑道:“在你做鬼之前,我也要再和你交欢一次,否则此生都是遗憾!”上前猛然撕开了水佩瑶的衣襟,此时她受了重伤,早已无力抵挡,口中虽然连声叫骂,但却眼睁睁看着徐长老对她进行侮辱。徐长老连下重手,将水佩瑶的衣衫破开,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他颤声道:“这一刻我想了多年,虽然与最开始的设想有出入,但是能得到你也不算我白忙活了一场。”说着脱下裤子,就要强行上路,水佩瑶满面泪痕,无奈地闭上了双目,静静地等待着随后的蹂躏。
正在徐长老得意忘形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前辈这样做,未免太过火了吧!”
徐长老抬头一瞧,见面前站定二人,正是前番在酒楼与翟华建坐在一桌的两个年轻人。
徐长老冷笑道:“我之前问过你们底细,既然不是翟华建的朋友,我也不会顾忌你们的生死,两个小娃娃,识相的赶快滚开,不要误了我做好事。”
水佩瑶低声道:“你们快走吧,这里不关你们的事,不要因此白白送了性命。”
庞寒朗声道:“多谢夫人提醒,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中人的宗旨,在下虽不才,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尤其遇到这种奸佞之人,实在不能熟视无睹!”
段菲莹也娇声喝道:“你这人为老不尊,居然勾引人家老婆,而且杀伤多条人命,真是死有余辜!”
徐长老连声冷笑,提上裤子,起身道:“说得好,好胆量,只不过死得更快!”他的脸上杀气骤现,显然被庞寒与段菲莹的一番话大大的激怒了。
庞寒却好整以暇,冷眼瞧着徐长老,他的目的就是要先激怒对方,才好找到破绽动手对敌,对方是丐帮的护法长老,功力甚高,若要实打实对敌,恐怕赢他并非易事,必须多动脑筋才行。
徐长老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胆量对付我?”
庞寒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都派弟子庞寒是也!”
站着的徐长老,躺着的水佩瑶,皆是齐声惊呼,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庞寒居然就在眼前。
徐长老点头道:“不愧是最近崛起的新秀,果然好胆量,不过可惜啊……”
庞寒问道:“可惜什么?”
徐长老冷笑道:“可惜你命不久矣,我本想放你一马,可是你小子却多管闲事,说不得只好将你就地处死,倒正好合了帮主的命令!”
段菲莹怕他真的伤害庞寒,便唬他道:“庞少侠可是宁王的人,你敢动他试试!”
徐长老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怪不得这小子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说话底气十足,原来有宁王做他的靠山,这下麻烦可就大了,我的不少产业需要宁王的首肯,若是得罪了这位大爷,日后可就不好办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就算杀了他又有谁能知道呢,只不过连旁边的小妮子也一并解决便可高枕无忧了。”
想到此处,他嘿嘿一笑,道:“宁王的人又如何,你碍了我的事,我便将你除掉,以绝后患!”
段菲莹异常担心,在庞寒耳边低声道:“这个人已经疯了,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庞寒道:“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徐长老大笑道:“说大话的娃儿,受死吧!”双掌一晃,数道凌厉的掌风向庞寒袭来!
庞寒不敢怠慢,也是双掌缓缓平推,却用了水洞秘笈里的武功,看似此招平平无奇,但却蕴含了几百套变化,混合了庞寒雄浑无匹的内力,使得这一掌竟包含了震天动地的气势,此掌让徐长老大为惊诧,要知他的掌法在丐帮中独树一帜、鲜有敌手,但是面对庞寒这神奇一掌,他也只能选择退避三舍,远远地跳开才算躲过了这下攻击。
庞寒紧追不舍,接连使出水洞秘笈中的诡异掌法,竟然将徐长老逼得身形滴溜溜乱转,要知这徐长老的武功其实远在庞寒之上,但是庞寒突如其来地使用水洞秘笈中的怪异掌法,再加上梵尤之血化成的雄厚内力,几招之间已将徐长老的信心打散,高手过招一旦信心受挫,威力自然大减。
果然,过了十几招,徐长老已经气喘吁吁力有不逮,只听砰地一声,胸口中了一掌,连吐了三口鲜血,他见事情不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飞也似地逃走了。
庞寒定住身形,只是不追,段菲莹急道:“为何不追上去杀了他?”
庞寒摇头道:“常言道穷寇莫追,再说我只是用水洞秘笈里的怪异掌法吓唬住了他,若说将他打败还行,杀了他的话我的功力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此时倒在地上的水佩瑶忍住剧痛,低声道:“庞少侠说的有理,徐长清这个人诡计多端,贸然追击只会中了他的奸计,当今之计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对了,庞少侠,我那女儿是否在你的手中,她现在好吗?”
庞寒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令嫒也许就在五云山的温泉之中等您同去呢……”
第九章
水佩瑶惊喜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也要去五云山温泉?”
庞寒笑道:“不错,此前令嫒一直同我在一起,大家交情甚好,正巧在下的一个朋友得了重病,需要去温泉治疗,所以她们便先行一步,咱们随后过去一定能遇到您的女儿。”
水佩瑶非常高兴,道:“如此甚好,多谢庞少侠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哎呀了一声,立时晕生双颊,原来前番她被徐长老撕破了衣衫,玉体大部分裸露在外,就连几个重要部位也未能幸免,只是由于她此时重伤在身,根本无法动弹,也就不能自行穿衣遮挡羞处。
庞寒见状急忙上前道:“岳夫人,让我来帮你穿上衣服。”他小心翼翼将她的衣衫慢慢合在一起,当碰到那两团雪白绵软之物的时候,禁不住轻轻碰触了几下,但觉入手绵软,颇有弹性,不禁心神一荡。
水佩瑶脸色更红,但是却未记阻止,眼神飘向别的地方,只是故作不知,当庞寒在为她穿上下衣之时,那极为神秘之处更是让庞寒心神俱醉,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水佩瑶终于忍不住嗔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没看够么?”
庞寒尴尬笑道:“夫人实在太美了,晚辈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水佩瑶幽幽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让你轻薄几下倒也无妨,别说看几眼摸几下,就算以身相许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是个年轻人,是莺儿的好朋友;我已经这般年老,又是你的长辈,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庞寒摇头道:“哪里哪里,夫人国色天香,哪里看得出年老的迹象?晚辈认为您比许多年轻的美貌少女都要好上几分呢。”
女人终究喜欢被别人夸赞美貌,水佩瑶也禁不住笑道:“你的嘴可真甜,难怪莺儿会和你在一起,对了,我们还是不要闲聊了,快点收拾收拾上路去吧。”
那边段菲莹已经处理了两个丫鬟的尸体,堆起两座坟丘,那马车夫早已经跑到不知哪里去了,而拉车的骏马原来是被徐长老用石子打得腿软,现在倒可以站起来拉车。
庞寒扶着水佩瑶来到两个丫鬟的坟前,致歉道:“都是我们出手晚了,没有挽救春花秋月的性命,在下颇感内疚。”
水佩瑶道:“你们能出手救我已是天大的恩惠,再说徐长老出手迅疾,谁都无法预料他会这么快就对她们二人下毒手,也该是她们命薄而已。”
庞寒向着段菲莹道:“我来驾车,你陪着夫人上车厢去坐吧。”
段菲莹却道:“还是我来驾车吧,这方面我比较顺手,再说你功力深厚,可以在车厢中为夫人疗伤。”说着却暗自给庞寒做了一个鬼脸。
庞寒知道她是在为他与水佩瑶创造独处的机会,不由得暗暗感激段菲莹的一片苦心。
于是他便陪着水佩瑶上了马车,扶着她坐下,关心道:“夫人受了徐长老的攻击,受到了重伤,晚辈这就来为您运功疗伤,希望可以缓解您的伤痛。”
水佩瑶摇头道:“咱们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五云山温泉,一并将这些伤病解决了不是更好?何必多此一举,而且还要损耗少侠的功力,多有不值。”
庞寒笑道:“夫人何必客气,您受的重伤相当危险,再加上体内伤寒的侵袭,如果不能及时疗治,恐怕会入侵五脏六腑,到那时即使进入治疗百病的温泉,恐怕也难以做到根治,在下不才已修行过很多内功,对治伤颇有疗效,只要夫人信得过在下,就请放心,晚辈一定努力为您清除痛苦!”
水佩瑶觉得他说的有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奴家就由少侠来摆布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庞寒正色道:“晚辈曾经修行一种叫琨茹神功的秘术,如果我们进行双修的话,对您的伤病定会大有疗效!”
水佩瑶一听双修二字,脸色通红道:“你我男女有别,莺儿又是你的朋友,咱们两个辈分有差,若是真做了那事,被外人知道的话,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和江湖上的口水?”
庞寒肃然道:“夫人的性命危在旦夕,若不做些超出常规的法子,怎么能救您的性命?大家都是成熟男女,何必谈辈分之类的禁锢?正常男女做这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此时就在旷野之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庞寒向天发誓,就算与夫人行了周公之礼,也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前辈尽可放心。”
水佩瑶究竟是一帮之主的夫人,所以考虑甚久,但是体内的痛苦已经蔓延全身,让她再也忍耐不住。
终于她抬起头,看着庞寒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庞寒喜出望外,走上前来,毕恭毕敬道:“晚辈得罪了!”
水佩瑶问道:“双修是不是必须脱光衣服才行?”
庞寒点头道:“不错,双修之人必须身无寸缕,连脚上的罗袜也要脱去,否则必将功败垂成。”
水佩瑶刚要自己脱鞋,庞寒忙上前单腿跪地,道:“就让晚辈伺候您吧,您直管闭目养神,其余的事都由我来处理。”
水佩瑶微微一笑,便闭上秀目,暗自运功调养。
庞寒轻轻抬起她的纤足,但见她穿着一双白色的缎鞋,上面绣着几朵荷花,虽然她经过一番恶战,可是这双鞋子却一尘不染,显得圣洁无比。
庞寒呼吸有些急促,轻轻脱去她纤足上的缎鞋,露出一双纤小的玉足来,上面套着雪白的罗袜,只有脚尖和脚掌处有了几片汗渍,微微发出酸酸的足香。
庞寒禁不住将脸贴了上去,轻轻用嘴含住她的玉足。水佩瑶猛然睁开眼睛,又羞又惊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样跟治伤有何关系?”
庞寒胡诌道:“足乃奇经八脉之终点,万经汇聚,如果不打通此处关节,真气便不可畅通运行,所以晚辈自然要从这里下手。”
水佩瑶娇羞道:“你不嫌那里有味儿吗?”
庞寒正色道:“为了给前辈治伤,晚辈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前辈无需担心!”
水佩瑶笑道:“那你尽管继续吧,我不再说话打扰你了。”
庞寒逐渐将她的双足亲了个遍,又缓缓褪下罗袜,只见她的纤足小巧之极,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是淡红色的,像十片小小的花瓣,心道:“虽然这位水前辈已经岁数不小,可是一双脚掌却保养的如此之好,当真难得。”当下情不自禁将这双玉足轮流舔舐起来,兴致之时更是将小脚的一半放入口中来回吞如,玩耍得不亦乐乎。
水佩瑶起初吃吃轻笑,到后来也显得颇为享受,逐渐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声,惨白的脸上也透出了红润之色。
庞寒的舌头在水佩瑶的足底来回游走,尤其在涌泉穴、大敦穴、太冲穴、太白穴、太溪穴、申脉穴、丘墟穴、昆仑穴等处穴道周围停留甚久,水佩瑶但觉数股热浪从足底传入并经由足三阳经、足三阴经汇入丹田,片刻之后,滚滚热流从丹田输出,汇集全身奇经八脉,登时便让她的伤势大为缓解,让水佩瑶称奇不已!
她暗道:“这少年果有奇异之处,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功力,还懂得神奇的治伤方法,他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假如自己年轻个几十岁,这般如意郎君确当不应放过!”
此刻庞寒将她的双足料理完毕,起身来到面前,说了声得罪,便缓缓解开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酥胸,庞寒用双手揉着那两团绵软之物,不时地上前用舌头挑逗敏感之处,让水佩瑶的呻吟声更加大了起来。
庞寒低下头去,舌头在她上身的各处穴道游走,真气也不停地从各处穴道汇入奇经八脉之中,辅助疗伤。
水佩瑶感到甚为舒适,娇躯不停翻转抖动,显得难以自制,心中竟然升起急切想要庞寒快到下面的念头。
如她所愿,庞寒果然侵袭到了她的下半身,将下衣轻轻剥落,露出难以言语的美妙地带,庞寒的心跳逐渐加快,猛然一头扎了进去,狂舔狂亲,让水佩瑶大声叫了起来。
真气从直接灌入丹田,其凶猛程度立时让水佩瑶尖叫了一声,滚滚热浪倾泻而出,庞寒见时候到了,猛地分开她的**,向前冲了过去,开始动作起来。
水佩瑶何曾见过这等威势,当下即被征服,大声呻吟起来,正所谓水到渠成,一番前戏早已让她如醉如痴,再到了正事,更是拼力迎合,不在话下。
二人在车中来回翻滚,庞寒更是使劲全身的本事,将平生所学用了个遍,姿势也换了七八十套,把水佩瑶弄得**婉转、欲仙欲死,脸色已经完全不是先前那般苍白,而是白里透红娇嫩可爱。
庞寒见她叫的越来越凶,知道已经达到了疗伤的关键点,于是一声长啸,将体内真气集中于一点,拼力厮杀起来,接连两千个冲刺下来,真气猛烈地蓬勃奔出,冲到了水佩瑶的体内,她的丹田为之鼓起,热流随即蔓延全身,登时四肢百骸无比舒适,真让她乐得犹如身在天堂一般。
庞寒放下她的身子,又亲了亲她的樱唇,问道:“前辈感觉如何?”
水佩瑶竟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娇哼,嗔道:“你把奴家弄得爽死了,这种治伤办法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还要找机会做一做,好不好?”
庞寒沉吟道:“只是前辈是丐帮帮主的夫人,地位至尊,晚辈不好再次得罪……”
水佩瑶白了他一眼,道:“不要说那些废话了,你到底想不想再和我做下去?”
庞寒双手再次伸向她的娇躯,揉摸了半天,笑道:“前辈是女人之中的极品,晚辈怎敢不从呢!”
水佩瑶这才满意地伏在他的怀中,娇嗔道:“你这样说才对嘛,像你这样好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可不想放过了。”
庞寒借机道:“只是在下也曾和岳莺姑娘发生过关系,不知前辈介意否?”当下将前番为岳莺解毒之事详细述说了一遍。
水佩瑶却并不在意,道:“你宅心仁厚,也是为了莺儿着想,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你接连救了我们母女二人的性命,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我现在便做主了,将莺儿许配给你,如何?”
庞寒惊喜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水佩瑶轻叹一声,道:“可惜我与你有缘无分,不能像莺儿那样成为你的妻子。”
庞寒笑道:“这有何妨,只要前辈愿意屈就晚辈,这件事就交给晚辈筹划,相信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水佩瑶叹道:“此事说起来谈何容易,我是堂堂丐帮帮主夫人,岂可轻易改嫁,就是丐帮那边也不好交代。”
庞寒笑道:“前辈无需着急,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总会有解决之法。”
水佩瑶媚眼如丝,嗔道:“不要再叫我前辈了,叫我佩瑶吧,就算不能和你长相厮守,能得片刻欢愉就是我的福气了。”说着二人又是一番热吻,痴缠在一起……
第十章
庞寒与水佩瑶如胶似漆相得益彰,这一次缠绵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马车停住才各自整理好衣服,只听外面段菲莹道:“五云山已经到了,庞大哥和岳夫人快下车吧。”
庞寒扶着水佩瑶下了车,见段菲莹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心疼道:“这一路之上辛苦你了,庞寒感激不尽!”
段菲莹娇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快别跟我客气了,只是这一路之上你们的声音未免太大了点,倒让我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水佩瑶面色通红,并不说话,庞寒却笑道:“我为佩瑶运功疗伤,自然动静大了些,请菲莹多多包涵。”又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先别急,待会儿定当喂饱了你!”
段菲莹闻言满面羞红,啐了他一口,道:“满嘴都是没正经的话,别让前辈看了笑话。”
庞寒哈哈大笑,转而正色道文:“此处就是五云山了么?”
段菲莹嗔道:“你没长眼睛啊,不会自己看吗?”
庞寒向周围一瞧,果然四周皆是高山环绕,有几座高峰竟处于云端之上,可见其挺拔凶险,高不可攀。
庞寒赞道:“这里景色不俗,倒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段菲莹道:“快别说什么游玩的话了,卓前辈她们不是说在此地汇合么,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庞寒也疑惑道:“是啊,我们既然已经到了五云山的山脚下,她们应该按照前言与我们汇合才是。”
水佩瑶问道:“莫不是大家走岔了路?”
庞寒摇头道:“进入五云山的道路只有这一个,再无其他入口,我想她们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
水佩瑶担忧道:“难道我丐帮发现了莺儿的行踪,将其抓获?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庞寒也忧心忡忡,抬眼向远处望去,但见群山郁郁葱葱,到处都是森林树木,倒在某处露出一角屋檐,却是一处宅院。
庞寒兴冲冲道:“也许她们走得累了,想去那里休息。”
段菲莹道:“正好岳夫人也需要休息,我们不如到那里看一看,若是能碰到她们正好,若是碰不到她们,也在那里借宿一晚,明日再去寻人不迟。”
庞寒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佩瑶意下如何?”
水佩瑶柔声道:“你拿主意吧,我都听你的。”
因为前面已经是崎岖的山路,马车不能走了,于是段菲莹将车栓到一棵树上,将马匹放开,让它们独自到草地上吃草。
三人一起登上山麓,来到那间院落的门前,庞寒上前敲了敲门,见里面毫无动静,甚感奇怪,不一会儿,终于大门吱呀呀的开了,打里面露出一个小姑娘的头来,这小女孩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生的娇俏可爱,一双大眼漆黑明亮,让人见之极喜。
只听她娇声问道:“几位要干什么?”
庞寒道:“这位小妹妹,在下有一事相问,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那少女无奈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哥哥不用客气。”
庞寒道:“小妹妹可曾见过四名女子路过此处?”
那少女摇了摇头,道:“没见过,还有事么,没事的话我关门啦。”
庞寒急忙拉住门环,道:“没见过也无妨,只不过我们三人走路累了,想在你家借宿一晚,怎样?”
那少女为难道:“你们突然到了这里,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坏人?”
段菲莹笑道:“小妹妹不要怕,我们是官府的公差,不是坏人。”说着从怀里掏出捕快的腰牌。
那小姑娘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进来吧,不过我可不管饭哦。”
庞寒笑道:“无妨,我们自带了干粮,一切自便。”
那小姑娘打开大门,放了三人进来。
进得门来,庞寒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所宅院规模也算不小,竟然也有三进院落,二十几间房子,看起来宅主应该是家产殷实之人。
小姑娘将几个人引入客厅,端上了茶水。
庞寒边喝茶边问道:“这宅子里的其他人呢?”
小姑娘道:“我的父母全都出去做生意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庞寒暗自觉得奇怪,心道:“这家人真是古怪,出门做生意为什么不把孩子带上,将这样一个小姑娘留在家中不是很危险么?”
段菲莹也喝了口茶水,问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那少女答道:“是做木材生意。”
庞寒与段菲莹均觉得有理,此处森林茂密,树木繁多,做木材生意确实得天独厚。
那少女说道:“我去给几位准备休息的住处,请稍候片刻。”说着便出门而去。
可是庞寒发觉身边的水佩瑶却一直闷声不语,心道:“莫非她还在担心莺儿的安危?”便抓住她的纤手安慰道:“佩瑶放心,莺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水佩瑶却摇了摇头,在庞寒耳边低声道:“你不觉得那名小姑娘有点古怪么?”
庞寒奇道:“哪里古怪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水佩瑶道:“她刚开门时,双脚以丁字步站立,那是习武之人的起手式,而且看她气息沉稳,说话中气十足,虽然故作少儿之态,可是以我的观察,她的习武年龄至少在二十年之上。”
庞寒笑道:“不会吧,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只有十多岁而已,怎么会是个习武二十年的人?”
水佩瑶斩钉截铁道:“这倒不难,会驻颜之术的人也有不少,芳龄永驻那是瞎话,年轻个十岁倒是有可能的。以我的经验,绝不会看错,她要么是个家传深厚的武林传人,要么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魔头,若是前者还好说,若是后者,你我都要危险了!”
正这时,段菲莹忽然嚷嚷道:“我的肚子好难受!这茶有毒!”
庞寒也觉得自己体内毒气上升,急忙用内力压住,道:“别慌,我有宝贝可以逼毒。”立即从口袋里掏出避毒珠,递给段菲莹道:“快含在口中,只一下就好。”
段菲莹接过宝珠,含在樱口中,果然片刻之间肚子就不痛了,从口中拿出避毒珠赞道:“果然是个好宝贝,你从何处得来?”
庞寒来不及回答,先将珠子交给水佩瑶,道:“佩瑶,你也快含了它!”
水佩瑶也接过含下,果然将毒气迅速逼出,道:“看来那个小姑娘果然是个害人精!”
庞寒将二女含过的珠子拿过来,放到口中含了一会儿,解了毒,才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么天真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是个害人的魔头!”
庞寒将宝珠收好,又道:“她此时一定以为我们已经毒发,必来检验,咱们就先趴在桌上装作毒发的样子,等她靠近之时趁其不备将她一举擒拿!”
二女皆是同意,三人立刻假意趴在桌上,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果然过了一炷香的时刻,那少女飘然而至,见三个人都已倒下,开心道:“这倒好了,不费吹灰之力又抓住了三个,这回可以回去邀功了!”声音成熟低沉,倒像个成年女人的声音,远非先前那般清脆动听。
只见那女人来到三人面前,抽出几条绳子,便要上来捉人!就在一瞬之间,庞寒与水佩瑶从两个方向急速窜起,一人一边,抓住那女子的臂膀,将她死死按住!
段菲莹则连连点中她的曲骨穴、关元穴、中极穴,让她顿时失去了挣扎的能力,无法再次反抗。
三人将她捆在大厅的柱子上,庞寒来到她面前,笑嘻嘻问道:“小妹妹,你真是淘气啊,为什么无缘无故在我们的茶水里下毒呢?这种行为非常不好,你的大人没有教你如何做人么?”
那女子呸了一声,道:“你少说风凉话,今日栽在你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请便,快动手吧!”
庞寒笑道:“我怎么会杀了你,如此娇滴滴的小姑娘,我爱惜还来不及呢,说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的几位朋友是不是也被你迷晕了?”
那女子却死活不开口,段菲莹是捕快出身,自知一些审讯的手段,上前道:“让我来审问她,看她还说不说!”
庞寒一摆手,道:“本人一直怜香惜玉,不想如此伤害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吧。”
他让段菲莹和水佩瑶到周围的房间去搜一搜,看看是否会有进展,自己则留下来审问此女。
那女子道:“不管你用何种手段,我都不会讲的,劝你死心吧!”
庞寒不发一言,却一把撕开了那女子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的酥胸。
那女子啊地尖叫了一声,显然没有想到庞寒会出此下流的手段,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庞寒笑道:“我是个好人,自然要为姑娘服务了。”说着俯身上前,伸出舌头,在她的敏感部位舔了起来,当下灵舌飞舞,兀自啧啧有声。
那女子受不了如此刺激,不禁大声呻吟起来,庞寒此举与一般人有不同之处,已将真气贯通舌尖,从那女子身上的几处关键的穴道灌入,炙热的真气使得那女子浑身如同被蚂蚁咬噬一般,感到无比痛苦。
庞寒搞了半天,问道:“怎么样,招是不招?”
那女子仍然拼命咬住银牙,满脸泪痕,恶狠狠道:“假如我有逃脱的那一天,定将你碎尸万段!!!”
庞寒哈哈一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客气了,否则让你杀了岂不是亏本?”当即褪下女子的下衣,亦如前番那般用舌尖真气折磨她的身体,那女子受到的刺激更多,呻吟声更大了起来,娇躯乱颤,已有不胜之态。
庞寒见她死活不招,便生气道:“你怎么这样不识抬举,看来只好出绝招了!”
于是庞寒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向前用力顶去,接连几百个冲刺下来,那女子娇声连连,痛苦中夹杂着快感,俏脸通红,娇躯不住地颤抖不停,终于抵挡不住,呻吟道:“你快住手,我招了!”
庞寒正到兴处,哼道:“你先等等,让我做完再说!”说着又是来了一千多下猛冲猛打,这才停下动作,往下一瞧,却是一惊,讶道:“你这女贼居然还是个处子之身,当真意外的很!”
那女子恨恨道:“做山贼就不能是**吗?可惜我的清白让你这烂人给毁了,叫我日后如何做人!”
庞寒笑道:“你若弃暗投明,我倒可以收你做个老婆。”
那女子呸了一声,道:“我才不会嫁给你这色鬼,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会报仇雪恨!”
庞寒摆了摆手,道:“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叫什么,是何人手下,为何要做这害人的买卖?”
那女子道:“我名叫翁翠,是黑风寨寨主高奎的外甥女,最近刚刚入伙,刚做过一单买卖还未与舅舅邀功就被你……”
庞寒想了想,觉得黑风寨这个词很熟悉,思忖了半天,突然道:“居然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