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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失贞的都市《全》-20

  

第89章 兄弟相残
已经是深夜三点多钟,匆匆离开了温柔乡的尚融此刻坐在张铭的办公室里低着头一支接一支地吸烟,烟头也没心思放回烟灰缸,而是直接扔在地上,沙发跟前到处都是烟头。
张铭看着老板紧锁的眉头,压根就不敢坐下,直挺挺地站在尚融的面前。
“你敢肯定地图他们能把他带回来?”
良久,尚融阴沉沉地问道。
“我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如果他执意要走就让他们一步不离地跟着他,并等我的电话。”
张铭小心翼翼地说道。
尚融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一圈,指着张铭说“你呀!你当初是怎样给我保证的?我提醒你多少次了……”
没说完就长叹一声,跌坐在沙发里,双手捂住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都是我的疏忽,我……”
张铭话未说完尚融就从沙发上一下跳起来厉声道:“疏忽?这可是要死人的!杀警察?美国的罪犯轻易都不敢杀警察!现在要想办法搞清那个警察到底死了没有。”
顿了一下,尚融觉得自己用词不对,继而一想,老子现在可不是地地道道的罪犯吗?此时,尚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含义了。
“老板,那……你的意思呢?”
张铭大着胆子问道。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尚融出声,脸上杀气腾腾的样子,禁不住低声说道:“老板……射天狼毕竟是自己……他和金生可不一样……”
尚融自然明白张铭的意思,真正谈到实质问题的时候,尚融反而冷静下来。点上一支烟,缓和了语气说道:“张铭,你在部队当过连长,对于违规违纪的下属,一直奉行的是惩前毖后,救病治人的哲学。但是,病入膏肓的人不在此例。打个比方说,你的一条腿长了痈,肌肉坏死,开始腐烂发臭,如果你留着它,那最终就是危及全身,必死无疑。这个时候你是下决心砍去自己的一条腿呢,还是坐以待毙。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相信你对射天狼的感情是真的,不然你也不会把他弄到这里来。但是,谁对自己腿的感情不深呢。”
张铭听了尚融的话,心里充满矛盾,虽然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挽救战友的生命,但他对老板的一番话也提不出反驳的理由,悔不该当初拉射天狼入伙,如今看来是自己间接送了他的性命。张铭在心里禁不住长叹一声,老兄呀!你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呢。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张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铭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带他到别墅去……在那里等我……”
尚融站起身,在张铭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算是一种安慰,然后沮丧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他不是喜欢喝酒吗……就让他一次喝个够吧……”
说完就慢慢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犹豫了一阵艰难地说道:“那个女人……先稳住她……就说射天狼要出差一段时间……我还要想想……”
说完就走了出去。
张铭望着老板的背影,一瞬间觉得老板的背不知怎么驼的很厉害。
祁顺东在他三楼的那间办公室里已经来回踱了好久,那神情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几分钟前他已经接到陈国栋的电话,尽管医生们全力施救,但那个被刺的刑警还是死了,罪犯只一刀就刺穿了那名刑警的腹部动脉,刺穿了脾脏。他还知道,负责蹲守的三名刑警只带了一支枪,而那个带枪的刑警几乎没有看清罪犯的身影,这个狗娘养的真是太差劲了。陈国栋还告诉他一个让他沮丧的消息,局长张爱军已经到了医院处理后事,还有别的头头脑脑都去了医院,而自己还在办公室里考虑如何向张爱军汇报。
这次可让张爱军抓住把柄了,上次发现金生这条线索的时候,他在要不要向张爱军汇报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告诉张爱军,后来的一系列行动也没有事先和张爱军通气,这一切都表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所有责任都要由他来承担,张爱军会推的一干而尽,然后还将倒打一耙追究他的责任。毕竟郑刚专案组的组长是张爱军,自己只是副组长,虽然有权采取行动,但也有及时向上级汇报的责任。
祁顺东长叹一声,局里已经好几年没有死人了,这一次突发的事件肯定会掀起滔天巨浪,厅里也会来人调查的,不过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医院安慰家属,向死者表示哀悼。祁顺东抓起帽子就出了门。
“人死了。”
张铭在别墅的一个房间里拿着电话呆呆地站立了几分钟。老板的消息真灵通,不出二十四小时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同时这个消息也是一道命令,不能再犹豫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说,这也不仅仅是为老板消灾,同时也是为自己、为剩下的两个弟兄消灾。
张铭昨晚一直待在办公室里,苦苦思索着留下射天狼的理由,如果那个警察没有死呢,老板是不是会放过射天狼,让他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了却残生……随即,张铭就为自己的幼稚想法感到可笑。射天狼是个大活人,如果他有这么好的素质也就不会出这件事了。况且,他还有家,有亲人,和这座城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怎么能在一个地方待一辈子呢。再说,如果那个警察真的死了,那么,不管射天狼待在哪里,只要他活着,剩下的弟兄们的噩梦就永远不会醒来。
张铭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地图和穿山甲正陪着射天狼喝酒吃饭,桌子上的菜肴很丰盛,喝的也是绝版茅台酒。由于心情原因射天狼已经是醉意浓浓,不停地端起杯子要和地图和穿山甲干杯,但他没注意,地图和穿山甲只是象征性地粘粘嘴唇,并且都是一脸肃穆的神情,就在这时张铭推门走了进来,射天狼看见张铭就端起杯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兄弟,你跑哪儿去了,来和哥哥喝一口。”
说着就将酒杯喝干了,摇晃着身子两眼发直地问道:“老板怎么说……可别去太远的地方……他给多少钱……这可都是为了他……”
张铭不去理射天狼,而是对另外两个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地图和穿山甲互相看了一眼就出去了。这里张铭将门关好,回到射天狼身边坐下,拿起酒瓶给他斟满酒,接着替自己也满上。然后说道:“老赵,刚才老板来电话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在这里躲几天,等这件事平息一下就送你出去。”
射天狼眼睛红红的瞪着桌面,也不知是否听清了张铭的话。
见射天狼不出声,张铭接着道:“老板说叫你放心,你家里的事情老板都会安排的,不管你父母还是弟妹……”
张铭正说着,就见射天狼一下站了起来,两眼只是瞪着张铭,嘴里呼呼喘气。张铭也慢慢站了起来说道: “老赵……”
就听射天狼一字一句地说道:“张铭,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不对,好像是在捷代我的后事……”
还没等射天狼说完,张铭的脸色瞬间数变,后退一步挥掌如刀朝着射天狼的脖子砍去,射天狼向左侧一歪,张铭的一掌居然落空。射天狼指着张铭嘴里说声“好呀!你……”
说着就抓住了桌上的酒瓶朝着张铭砸过来,张铭侧身躲过酒瓶,飞起一脚踢在射天狼的腰上,射天狼嚎叫一声向地上倒去,倒地之前一手顺势就掀翻了桌子,菜肴飞到了张铭的身上,他正要越过桌子,就听门哐的一声被踢开,只见地图和穿山甲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射天狼一边艰难地爬起身,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要杀人灭……”
他话未说完就见穿山甲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在射天狼的太阳穴上,射天狼几乎没发出*吟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一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张铭呼呼的喘息声,三个人都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射天狼,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充满了他们的心。


第90章 慈悲为怀
尚融看着沙发里的女人突然就明白射天狼为什么会如此的不顾一切。这确实是个令男人上火的女人。尚融觉得说她是个女人并不准确,应该是个天真迷人的尤物才对。此刻这个名叫卢凤的尤物就坐在尚融的对面,那双自然含情含泪的双目无辜地看着他,没有一丝女人应有的含蓄,以至于看的尚融不自在起来。这个女人线岁了,看那天真的神情,那娇嫩的能掐出水来是肌肤,黄鹂般鸣翠的嗓音,简直就是小雅的姊妹一般。公捷公司的男人都阳痿了吗,怎么就剩下这么个美人单等着射天狼这个倒霉鬼呢。尚融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实在不愿吓唬这个娇滴滴的娘们。无奈,大事要紧,他不得不故意扳着脸说道:“卢小姐,你最近见过赵志刚吗?”
卢凤其实稍稍有点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男人公司的老板,虽然自己在公捷车上什么人都见过,但却没见过几个老板,因为老板都不会去挤公捷车。现在见这个老板一脸严肃地问自己话,就怯怯地答道:“你们公司的人不是对我说出差了吗?”
“那你就没给他打过电话?”
听见男人的口气越来越严厉,卢凤就不敢一直盯着他。“打不通,关机呢。”
想了一下又说道:“他还有一部手机呢,可惜我不知道号码。”
尚融看着女人无辜的样子,又是一阵心软。“其实,他不是出差——”
尚融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女人眼神的变化,似要在说出结果前给女人一个心理准备。“其实,其实他是——携款潜逃了。”
“什么……他……”
卢凤惊讶的小嘴张的大大的,好久都没有合上。
“我们还没决定报案……今天叫你来就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你可要说老实话呀!你知道,赵志刚的行为是犯罪,是要坐牢的,如果你隐瞒了真相的话,你也要……”
卢凤还没有等尚融把话说完,就一下站起身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尚融朝他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说你们准备结婚,有没有这事呀!”
这回卢凤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心理就骂开了赵志刚。这个没良心的,骗我说结婚,其实是自己卷了钱跑出去找快活去了,可怜我还在梦中,还要做他的替罪羊…… 天哪……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卢凤越想越伤心,止不住呜呜地哭泣起来,并且她的泪腺仿佛很发达,那眼泪就像串串珍珠,从白皙的有点透明的脸上滚落下来。尚融的心尖都在颤抖了,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老是让他想起小雅,他情不自禁地拿来面巾纸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伸手替她擦眼泪。女人抽出一张刚擦完后面的伤心泪又流出来,于是又抽一张,尚融就像是服务生似地站在那里伺候着哭泣的贵妇。最后,他也不想再和女人谈了,把面巾纸盒放在女人面前的茶几上就出门去了。
尚融来到张铭办公室,一看见张铭就伸手抹了一把汗说:“天哪!射天狼在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宝贝……”
看着张铭吃惊的眼神,尚融忽然醒悟过来似的说:“你去送他回去吧,不过还是要告诫她一下,不要让她乱说……是不是给她点钱……反正这事你处理吧。”
张铭把车停在一栋五层的旧楼前面,伸头出去看看,对坐在身边卢凤问道:“你家住这里?”
卢凤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伤心中缓过来,脸上是一副惹人爱怜的神情,就哭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两只眼睛已经微微红肿了起来。“我和妈妈住在一起。”
张铭看着可怜兮兮的女人,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眼前又浮现出射天狼垂死挣扎的情景,咬咬牙说道:“你就别指望他回来了……”
卢凤听了以后几颗晶莹的泪珠又滚落下来,她是见过张铭几次的,知道这个男人是赵志刚在部队时的战友,所以就没有在尚融面前那么紧张,她出神地望着车窗外,似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我的孩子怎么办……”
说着还下意识地一手轻轻摸着肚子。
张铭这才想起射天狼曾对他说过女人怀孕的事情,他看着女人在腹部轻轻滑动的手,又看看女人近似绝望表情,突然不顾一切地说:“你一定要把它生下来……”
卢凤吃惊地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听明白,一张小嘴吃惊地微微张着。张铭几乎以坚定的语气继续道:“生下来算我的……我来养你们。”
说完仿佛浑身一阵松弛。
卢凤这次算是听明白了,看男人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突然间俏脸就涨得通红,惊呼道:“这……这怎么可以……我……”
实在说不下去了,只有呜呜地哭起来。
张铭突然就激动起来,一把抓了女人的手,急促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就让我来照顾你们吧……我是真心的……”
说道这里就注意到了女人满脸的红晕,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只是照顾……”
一时张铭觉得无法表达清楚自己情感,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女人的一只小手,卢凤好像也意识到了,张铭手一松,她正好抽回了手,脸上的一抹红晕更浓了。
真的能像她说的那样吗。卢凤看着有点惊慌失措的男人痴痴地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喜欢我?如果这样做的话我成什么人了,万一……
“你家里知道怀孕的事情吗?”
张铭低声问道。卢凤含泪摇摇头。 “那你们家里人都没见过赵志刚?”
张铭继续问道。卢凤抬起泪眼看了张铭一眼说:“我妈见过一次,不过她不知道我们在一起……”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妈,两个弟弟,还在上学。”
张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两个多月。”
卢凤低着头说。
“小凤,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千万不要把这个孩子打掉,我想你也舍不得是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把结婚证办掉……”
卢凤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张铭见了女人的神情,就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妈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的。你今天先回去想想,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卢凤现在脑子很乱,今天碰见的两个男人真是让她太受刺激了,一个当面宣布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罪犯,另一个挣着要做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确实是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张铭下车替卢凤打开了车门,当女人从他身边下车的时候,他几乎是贴着女人的耳朵说:“怀着孩子自己小心点,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卢凤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张铭的车从视野里消失,才失魂落魄地向家里走去。
91-95


第91章 明枪暗箭
市公安局的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每个人的面容都显得朦朦胧胧的,但并不是由于热烈的讨论和紧张的思考才使在座的每位烟瘾大发,而是大家都没事做,没话说,所以只好埋头抽烟。
这个会已经开了二十多分钟了,可是除了省厅的李长年厅长做了个开场白以外,剩下的几个人都保持沉默,特别是张爱军和祁顺东都不开口,剩下的方玉良和陈国栋等几个人自然更是三缄其口。这次会议与上次会议还有个不同之处,那就是孙小雨曾经坐过的座位上,现在坐着的是另一位女警,就是当初尚融拜访张爱军时见过的那位有个丰满屁股的女警,不知此时她是以什么身份参加这次高级别的紧急会议。
“你们叫我来这里是让我看你们大眼瞪小眼的吗?”
李长年实在忍耐不住了。“怎么,都哑巴了?我告诉你们,现在还不到追究责任的时候,再说,是谁的责任也别想推脱。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对这件事的分析,采取了什么行动。”
李长年严厉地扫视了会场一周,继续道:“我们的一位同志难道就这样白白牺牲了?罪犯在哪里?”
李长年的大手在会议桌上猛拍了一掌,震的一个茶杯跳了起来,洒了一桌子水。
祁顺东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以一种沉痛的声音说道:“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在我,我检讨,我要求局党组给我处分……”
李长年大手一挥阻止祁顺东继续说下去。“检讨、处分难道能换回我们同志的生命?我现在是要听你采取了什么行动!”
祁顺东心想行动个屁呀,那几个人连对手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从他们写的报告可以看出来根本就没和罪犯照面,甚至连罪犯的身高都众说不一。不过你说要听分析我倒是可以说给你听听。“当时天太黑,几个人都没有看清罪犯的长相,不过我分析,这个人绝不是一般的罪犯,据法医鉴定,凶手用的是双刃匕首,这种匕首普通人没有,另外从匕首刺入的部位和力度来看都说明罪犯是训练有素的惯犯,肯定从事过格斗训练。特别是这种双刃匕首,内行人和一般人的使用方法有很大的区别,我个人比较偏向于罪犯来自某个特定的群体,比如部队,武术团体,也不排除是警察。”
李长年插话道:“范围太大,那张储蓄卡怎么解释?”
“如果金生已经被害的话,我认为这个罪犯很可能就是杀害金生的凶手,所以这张储蓄卡在他身上并知道密码就不足为奇。当然,大家也许会认为凶手是为了那笔钱才行凶的,我认为,凶手杀人在先,见财起意在后,要不然凶手不可能等这么长时间才去动这笔钱。那么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我的分析是,凶手没有动机,而是受雇杀人,这就又回到了郑刚的案子上来了,杀人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保护郑刚,那么谁最怕郑刚落在我们手里?二是为了找到郑刚,金生只是受郑刚的牵连才送掉了性命,那么是谁那么急切地要找到郑刚,甚至不惜杀人?我想我不说大家也能猜到。”
李长年长吸了一口气,疑惑道:“你是说尚融?”
张爱军虽然没出声,可嘴角明显地流露出一丝冷笑,只有方玉良点头附和着,至于陈国栋则两眼盯着张爱军。
祁顺东对着李长年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这个人就是尚融。从他一开始进入我视线起到现在,我是越来越坚信他就是伸向郑刚赃款的黑手,郑刚的失踪和金生的失踪,以及这次袭警事件都市尚融一手策划的。”
“顺东,作为一名老刑警说话应该有证据。”
张爱军再也忍受不了祁顺东的信口开河了,于是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开始了他今天会议的第一次发言。“我们五六名同志监视尚融已经五六个月了,有什么发现吗?另外,你还派孙小雨同志做贴身卧底,结果怎么样?你在这里折腾尚融,那边郑刚如鱼得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潜伏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现在又轻易地让他溜了,顺东啊!刑侦工作最怕找错了方向呀。尚融整天都在我们的视野里晃来晃去,他如果真要像你说的是几起杀人案的罪犯,就凭他的财产,恐怕你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张爱军见与会人员都望着自己,又接着说道:“我在这里说句题外话,那次你让西城分局的同志突击检查尚融的娱乐城,折腾了一晚上,就抓了几个小姐回来,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图。”
张爱军又转向李长年道:“那天,刚好李副市长的千金过生日,吃过饭以后邀了几个男女朋友在娱乐城包厢唱歌,结果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李副市长的女儿当小姐抓了,还打了她的男朋友,第二天李副市长给我打电话,我很被动呀。”
“有这事?”
李长年似乎不相信。
张爱军说:“我也是怕影响顺东的工作情绪,所以就把这事压下了,不过尚融的娱乐城就算有违反治安条例的问题,也不必你这个副局长、专案组副组长出面嘛,所以,顺东啊!工作可不能将自己的私人感情参杂在里面呀,更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而失去了判断力,让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祁顺东听着张爱军冠冕堂皇的话语,内心愤愤不平,特别是最后几句话堵得他喘不过起来,但他没有出声,谁知道张爱军手里还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现在和他硬碰只能是自残,看来只有抓到了尚融才能让他闭上嘴。
李长年听了张爱军的一番话,就闻出了气氛有点不对,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地点不对,人太多,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他也不想再听下去了,草草总结道: “我希望你们尽早制定出切实可行的侦破方案,局党组成员一定要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爱军呀!你这个班长可要负起责任来啊。我看,顺东同志最近的主要工作是不是把烈士家属的工作做好,看看家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尽力解决,对烈士勇斗歹徒的先进事迹要尽快见报。好了,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散会。”
祁顺东不得不承认这个回合自己输了,输给张爱军,也输给了尚融。他突然醒悟到,李长年可是张爱军的老领导呀,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暂时还是老老实实把牺牲同志的后事办好吧。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帽子,神情寥落地走出了会议室。


第92章 暗夜之花
两个星期前,祁小雅就给尚融打电话,说是要在家里请客,名义上是庆祝乔迁之喜,实际上是想请紫惠高燕乔菲几位姐姐在家里聚聚。尚融明白女孩的心思,是想借机和几个女人亲近亲近,毕竟自己是新入伙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特别是紫惠可是小雅心中的偶像。
尚融听了自然喜出望外,一想到几个美人济济一堂,红袖翩翩,藕臂捷错,莺声燕语的场景,不觉悠然神往,巴不得这天早日到来。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节骨眼上,娱乐城被查,射天狼出事,尚融哪里还有心思喝花酒,整天愁眉不展,就连床上的活动也戒了,小雅那里是一次也没顾上去,搞得小姑娘整天想东想西的,不知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惠看男人没日没夜地待在娱乐城里,即使偶尔回家一趟,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起初还以为又搞上新的女人了,可她让自己在娱乐城的某个心腹打听了一下,结果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所以她就当男人周期性的神经病又犯了,也不理他,反正现在乔菲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家里了,她也乐得每晚搂着乔菲娇嫩的身子睡觉。
这天晚上,吃过饭后,直到十一点钟还不见尚融回来,紫惠就给男人打了个电话,尚融说他正和张铭杨钧一起吃饭喝酒呢。
紫惠就知道男人今晚不会回来,看看卧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乔菲,女孩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一头秀发披散着,说不出的娇柔妩媚,紫惠就觉得身子热起来。她走到正写作业的晓林身边,摸摸女孩的头说:“别太晚了,早点睡吧。”
晓林抬头看看她说:“姐,你们先睡吧,我还有几道题呢。”
紫惠笑道:“现在做学生也真够受的,哪里就这么多做不完的作业呢。”
然后就边上楼边朝沙发上的乔菲使个眼色,乔菲就乖乖地跟着姐姐上楼去了。
尚融今天为什么喝酒?因为他今天心里痛快。
下午的时候,他第一次拨打了老杨留给他的号码,因为射天狼的事情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偏偏这段时间周围显得异常的寂静,这反倒让他感到不安,不该这么安静呀!好歹死的是一个警察。难道会不了了之?真是笑话。
当然,尚融也看见了报纸上的那篇报道,极尽夸张之能事,说那个警察如何勇敢,面对犯罪分子锋利的匕首,临危不惧,徒手夺刀,最后为了掩护一个刚加入警队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身中数刀,最后因流血过多壮烈牺牲。尚融对前面那些鬼话一扫而过,着重留意了最后几句话。目前警方已布下天罗地网,务必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以告慰烈士的英灵。
难道这耐人寻味的寂静就是所谓的天罗地网?老子可不已经将犯罪分子射天狼绳之以法了嘛,烈士英灵不远当可以安息了。
老杨一接通电话就唉声叹气地说自己刚从外地回来,大热天却得了风寒,医生让他少出门,在家调养一段时间病自然就会好的。
尚融耐着性子听老杨罗嗦,最后就忍不住问道:“你听说市里最近发生的袭警案了吗?报纸上登出来了。”
老杨说他现在不看报纸,一看报纸就头昏眼花,他基本上是靠听力来捕捉外界的信息。当然他听说了这件事,他对犯罪分子如此猖狂而又愚蠢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并深信,只要这个犯罪分子还在喘气警方就迟早会将他抓捕归案。
尚融听的一知半解,又不好问的太明显,只得说:“你什么时间方便我去看看你吧。”
老杨一连声地拒绝了,接着就又说了一堆废话,直到最后他才压低嗓门神秘地说道:“你的尾巴好像没有了。”
然后电话就断了。
尚融把老杨最后一句话咀嚼了一阵,脸上就露出了微笑。尾巴没有了。这只是表面现象,它的后面隐藏着足以让尚融兴奋的奥秘。
此时,紫惠的卧室里上演的现代版的活*宫已经接近尾声。
只见乔菲半躺在床上,睡衣敞开着,身上是一身亮晶晶的香汗,一对玉兔无风自动,正眯着眼睛,张着小嘴喘息着。而紫惠则是浑身赤裸,趴在女孩雪白的小腹上,滚圆的娇臀半挂在床沿,修长的双腿耷拉在地上,那姿态说不出的妖艳诱人。
两人喘息了良久,乔菲轻轻推了紫惠一下,轻启朱唇说道:“姐,起来吧……小心他突然回来……”
紫惠听了女孩的话仍然趴在那里没有动,嘴里轻笑一声说:“你怕他吗?”
“谁怕他啦。”
女孩娇声道:“姐……如果他现在回来……看见我们……这样……他会怎么样……”
紫惠抬头看了乔菲一眼,笑道:“还能怎样……自然是大小通吃了。”
乔菲想起上次被男人大小通吃的情景,心神微荡,敏感的身体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紫惠就感觉到了女孩身体的变化,伸出香舌在她的小腹上轻轻舔着,引来女孩一阵轻轻的哼叫。
“菲儿,你给姐姐说实话,自打上次以后,他有没有弄过你……”
紫惠爬起身来和乔菲并排靠在床头,将一只手抓了一只玉兔问道。
乔菲撒娇似地嗯了一声就钻进紫惠的怀里,将脸蛋贴住紫惠坚挺柔软的双峰,带着鼻音嗔道:“都说几遍了,哪有……”
“这就奇怪了……”
紫惠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虎狼一样的男人他怎么突然就禁欲了呢……”
低头看看怀里的乔菲,又说道:“难道都发泄在小雅身上了?高燕……不可能呀。”
这时乔菲就抬头说道:“才不是呢,小雅那里大哥一次都没去过,再说……她……”
说着就趴在紫惠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紫惠在女孩的香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好呀……你们是不是……老实捷代,是不是背着姐姐和她做了……”
说着一翻身就将女孩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要不,她怎么会让你看她那个地方……她也看你的小东西了是不是……”
乔菲在紫惠身下扭动着,红着脸抗议道:“什么呀……她说她那里和别人不一样……怕被人笑话才让我看的……我也让她看了……”
说完羞得闭上了眼睛。
“那你告诉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紫惠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柔声问道。
乔菲闭着眼睛嘤嘤道:“她那里……好圆好鼓……就像个……像个小馒头一样……好漂亮……可小雅自己还觉得丑呢……怕大哥不喜欢笑话她……”
紫惠听的悠然神往,恨不能立刻也能看看亲亲摸摸,喃喃道:“你大哥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呢,那里会不喜欢?”
乔菲顺口说道:“大哥知道呢……”
突然觉得说楼了嘴,赶忙打住。
可紫惠已经听得真切,盯着女孩说道:“你不是说她还是黄花闺女吗,那他怎么会知道?”
乔菲见没法瞒下去就不情愿地说:“我告诉了你可不许说出去,小雅怕羞呢。”
紫惠嘴里说声“好呀!看来不用点刑法你是不会老实捷代……”
说着就将手伸到女孩的下面找到那滑腻湿润之处扣弄起来。
乔菲先前已经两次泄身,那地方此时自然万分敏感,只觉得一阵酥麻直透心尖,难耐地扭着屁股叫道:“姐姐饶命……菲儿捷待……”
紫惠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笑道:“小东西,敢跟姐姐藏着掖着,快说,不然让你……”
乔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紫惠娇声说道:“小雅说,有一天她和大哥在宾馆开了房……她光着身子被大哥又亲又摸……那里也摸了好几次……不过就是没有……大哥连裤子都没脱……都……都射在裤子里了……”
紫惠听了大笑起来,乔菲看着紫惠不解道:“你……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
紫惠笑了一会儿说:“反正你们两个小东西有一个在说谎。光摸不干,还射在裤子里……那还是他吗……打死我都不信。当年我和他恋爱那阵,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什么时候都硬邦邦的只想给你插上……就像那晚弄你一样,他就是那个急性子。”
紫惠说完又笑起来。
乔菲听着紫惠的话就害羞起来,心里就想起了男人,那滋味她至今记忆犹新,忽然就觉得紫惠在自己腿心子里活动着的手带来的感觉强烈起来,气息渐渐粗重,一双媚眼看着紫惠能滴出水来,嘴里娇娇地唤了一声“姐--“于是心花朵朵,再次红红地开放了。


第93章 移花接木(上)
近一段时间,张铭的内心很痛苦。“别墅”发生的一幕总是浮现在脑海里,晚上常常被噩梦惊醒,他梦见射天狼对着他冷笑,有一次他梦见射天狼把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插在了他的心窝上,醒来以后觉得心窝发凉,浑身阵阵冷汗。
张铭知道自己落下了心病,而医治自己心病的良药就是卢凤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自己能够娶卢凤为妻,再将射天狼的孩子养大,心里的疮疤或许能够慢慢愈合。但是,据张铭对卢凤的观察,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年轻时家教比较严,性格保守。这也是她虽然美貌却没有被多少男人染指的原因。
所以如果自己不主动,要等卢凤表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女人的羞耻心不允许她接受这样的结果。张铭又想起自己和高燕的那段恋情,现在看来纯属一时冲动,其实老天早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卢凤就是他今生的女人。况且,他心里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而不仅仅是出于怜悯和赎罪。
这是个星期六,张铭难得清闲,于是心里又惦记起了卢凤,犹豫再三便以询问女人身体为由打了一个电话。卢凤说自己正准备去医院。张铭一听就急了以为女人是去堕胎。
“小凤,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来。”
张铭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喊道。没想到那边卢凤居然一声轻笑娇声道:“看你急的,又不是你的孩子。”
张铭信誓旦旦道:“我已经说过了,那个孩子是我的……”
卢凤半天没出声,良久才说道:“我已经决定要这个孩子了……”
张铭道: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你不舒服吗?”
卢凤听着男人似非常焦急的声音就有点不忍心,低声说道:“我去做检查……”
张铭松了一口气,赶忙说:“你等着,我去接你。”
放下电话张铭几乎是冲出了门,没想到一头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原来竟是老板。尚融揉揉被撞的胸口,笑骂道:“有鬼追你呢,哪去?”
张铭诺诺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尚融道:“我靠!怎么魂不守舍的,去见女人?”
没想到张铭还真点点头说:“是卢凤……”
尚融像看外星人似地盯着张铭看了半天,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回到办公室,又盯着他瞧了一阵才笑道:“真是英雄所好各有千秋,不过张铭你要是认真的,我就支持你,要只是玩玩的话,我劝你另外找人,杨钧那里多的是。”
张铭一脸严肃地说:“老板,我是认真的,并且她已经怀孕了,我想做那个孩子的父亲。”
尚融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隐,点点头没有说话,来回走了几步才一拍张铭的肩膀说:“公捷公司这几年的效益不好,再说,一个女人家开大车也不合适,这样吧,就让他在你身边工作吧,具体工作你看着安排,待遇方面我会跟紫惠说的。”
张铭感激道:“谢谢老板关心,不过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也就是我的一厢情愿。”
尚融笑道:“这方面你是差点,不过我可是有经验,要不要我帮忙呀!”
张铭看着老板脸上的奸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连声说谢谢,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都快三个月了也不来检查。”
一名大夫冲着一脸尴尬的卢凤和张铭训斥着。卢凤红着脸,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张铭则一副军人的标准站姿,立在女大夫面前就想一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是是是!今后我们一定按时检查。”
张铭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女大夫看着张铭唯唯诺诺的样子缓和了语气道:“你老婆现在怀着孩子,不能老是坐着,要多活动,不然胎儿的发育会受影响,还可能导致胎位不正,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
从医院出来,卢凤跟在张铭后面,低着头慢慢走着,刚才那位医生的话令她不知所措。你老婆?自己真要做他老婆吗?可就在前几天自己还和赵志刚在一起睡觉呢,眼前这个男人是知道的,难道他就一点不在乎?卢凤抬眼偷偷瞄了前面的男人一眼,一时心中不知是甜是苦,一张脸也烧了起来。
张铭回头见女人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慢腾腾地走着,就停下来,直到卢凤低头站在他面前,他才指着前面的一家餐厅说道:“小凤,我们到那里吃午饭,我有话和你说。”
卢凤抬头看了张铭一眼,又低头不语。张铭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到底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忽然就想起上午尚融说自己在这方面没有经验的话,心里一急就一把抓了卢凤的手拉着就走。卢凤惊呼了一声,可双腿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尚融一边在张铭的办公室无聊地浏览着网页,一边就想着张铭和卢凤的事情。那天在办公室和卢凤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可不知为什么这个有着一脸天真的女人就像是慢性催情剂似的,只要一想起她那种即清纯又放纵的眼神,想起她急促起伏的酥胸和那无可奈何的媚样,尚融的内心直冒火,就有一种蹂躏女人的强烈冲动。此刻,他虽然看似在漫不经心地翻看网页,可裤裆里早已蠢蠢欲动了。
突然,尚融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他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怪不得总觉得在哪里领略过卢凤的风情眉骨,原来是她的影子在作怪。尚融就想起了王胖子那天酒后的一番话,他向尚融详细描述了他老婆在床上扮演各种角色时的情景,特别是说到他老婆扮演纯情女学生遭*奸时,尚融那是的感觉和现在一摸一样,事实上,尚融现在才明白,从某些神情上来说,胖子的老婆秀菊和卢凤真像一对天生的姐妹。
尚融唉声叹气了一会,无奈拿起电话就拨通了王胖子的号码,一边还幻想着,要是能亲眼见见秀菊在床上的演技那该多好啊,卢凤是没有希望了,总不能和张铭去争女人吧。可胖子就不一样了,他既然能把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表演绘声绘色地说给老子听,难道就忌讳老子看上一眼?
“喂!胖子吗?你他妈的说过要请我到你家尝尝你老婆的手艺,到底算不算数呀!什么?好好好,就今天。我马上过去。”


第94章 移花接木(中)
卢凤和张铭的午餐吃得很沉闷,因为不管张铭怎么努力,卢凤只是低头小口地吃着菜肴,就是不说话。张铭急得脑门上渗出了汗珠子。他不禁想到如果尚融遇见这种场面不知有什么高招。迫不得已,张铭只能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吃完饭走出餐厅时,张铭忽然想起医生关于孕妇必须多活动的话,就对卢凤说:“咱们顺路走走吧,对孩子有好处。”
没想到卢凤看了张铭一眼后居然点了点头。张铭很高兴,在过马路的时候就大着胆子,一手轻轻揽住了女人柔软的腰肢,卢凤好像没有察觉似的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窝上。
正午时分,城市的中心花园见不到几个人影,茂密高大的树木将暑气挡在了外面,一片片绿荫中只有鸟叫蝉鸣。张铭找了一个隐蔽所在让卢凤坐下休息,虽然没有走多远的路,可卢凤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了,脸上是一片红扑扑的。张铭就在卢凤的身边坐下,看着女人娇红的俏脸,微微颤动的酥胸,心里就激动起来,只想向女人表达自己的爱意。
“小凤,今后你就不要去单位上班了。安心在家里休息,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酒店或娱乐城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就在家里照顾孩子,我一个人也能养活你们。”
听了张铭的话,卢凤眼睛望着远方好一阵没出声,良久才似自言自语道:“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就是不管我也不能扔下自己的孩子啊……”
张铭自然知道卢凤嘴里的他指的是谁,心里一阵紧张,同时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大声道:“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你就别指望他回来了……你就当他死了……”
卢凤看着张铭,眼里一片迷惑。死了?如果真死了那又另当别论,可……卢凤心里充满了矛盾。
张铭伸出双手直接捧住女人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很爱他……”
卢凤的眼睛就和男人对视着,对男人突然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惊慌。缓缓地摇摇头,叹口气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你必须相信我。”
张铭几乎喊叫道:“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起,我就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一切……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会幸福的……”
喘了口气,继续道:“小凤,也许你不相信,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想要的女人……”
卢凤似乎被男人的话打动了,疑惑地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如果他突然回来,我怎么办?”
张铭听了女人的话,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射天狼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张铭松开女人的脸,轻轻将女人的脑袋抱在自己怀里,低头盯着女人微闭的双眸以及那急促跳动着的睫毛,强忍着亲吻她的冲动,慢慢说道:“我是军人出身,我是负责任的……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会告诉你原因的,不过……不过要等到你成为我的女人……”
卢凤对张铭的动作和话语似乎都没有反应,她只是感到身子一阵软弱,软弱的只想躺在男人的怀里,这个怀抱真的能成为自己和孩子的归宿吗?
从树缝投下的斑驳的光影在女人微红的脸庞上跳动着,微微张开的双唇花瓣似地倾吐着芳香。四周静悄悄地。看着怀里似乎已经睡过去的女人,张铭心里充满了怜香惜玉的情怀。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轻轻吻上女人的娇颜,轻柔的像是羽毛扶弄着女人的脸颊。
卢凤稍稍扭动了一下头,两片干燥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卢凤的心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如果他真的成了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呢?
随着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亲吻也变得狂热起来,卢凤闭着眼睛,嘴里含弄着男人的舌头,羞涩地迎接着男人一只大手的触摸。先是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留恋了一会儿,就慢慢爬了上来,最后就捂住了胸前的一只丰乳。由于怀孕的缘故,两只*头特别敏感,所以,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罩,此时,隔着薄薄的衣衫能够感觉到男人手掌的潮湿。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男人急促的声音:“小凤……我带你回家……我要你……”
卢凤心里一阵狂跳,突然就感到腰间触碰着一个火热坚硬的家伙,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男人要什么。
卢凤艰难地直起身,微喘道:“现在不行……要等三个月后才能……”
随后娇羞的将整张脸贴在了男人的胸口。
张铭虽然欲火熊熊,但还是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轻轻抚摸着女人的秀发,怜惜道:“我听你的……我不急……”
卢凤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娇媚地瞟了他一眼,居然撒娇地地哼道:“你真不急吗?可是……”
说完一只纤纤素手就伸到了男人的胯间柔柔地握住了……张铭做梦都没想到女人会直奔主题。他轻呼了一声,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脑袋,吻的她喘不过气来。
尚融和胖子王世礼的一场酒从正午时分一直喝到夜色栏杆。尚融的酒量自非胖子可比,这一点在过去无数次的酒量比拼中已经得到证实。如果是以前,胖子的媳妇秀菊早就出言相劝了。可今天她没有阻拦两个男人。一是尚融有很长时间没来她家喝酒了。过去,尚融杨钧两个隔三见五就要到家里找胖子喝酒,哪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秀菊只能挂下脸来将这些酒鬼驱散。另外,尚融也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而是自己男人的大老板,看着这个昔日家里的常客,如今和自己的男人仍然如此亲密,秀菊心里不免感到高兴。忍不住拿来一瓶红酒陪着两个男人左右开弓,将一张脸喝的红润润的。她又哪里知道尚融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胖子王世礼平常表现很稳重,就是喝多酒后话特别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此刻,虽然已经喝的舌头都短了一截,仍然絮絮叨叨着。“融子(尚融的小名,胖子喝多了就不再叫尚总了)我总觉得……最近……高燕有点不对劲呀……”
尚融听胖子说起高燕,忽然就想起自那次小雅的事情以后近一个月没见她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对高燕没什么欲望,平心而论,这绝不是因为玩腻了,而是心理有点怯乎,至于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比我还了解她?”
尚融一边开玩笑,一边偷偷看了秀菊一眼,只见秀菊也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向他瞟过来,心里就一阵发酥。尚融心里明白,秀菊含情默默的眼睛并非对自己有什么意思,那只是她的一贯本性。
“我说了你可别急……那天……我在凯悦酒店碰见她……和……和吴局长出来……”
“你说什么……和吴局长……你没看错吧……”
没等胖子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尚融就将刚端起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两眼紧盯着王世礼。
秀菊自然从自己男人嘴里听到过高燕是什么人以及和尚融的关系,连忙打岔道:“世礼,你是不是喝多了……别胡说……”
胖子见两人不信,急道:“我胡说?吴局长就是扒了皮我也认得他,至于高燕……我天天见面还能……”
听着胖子的辩解,尚融虽在酒精作用下也能做出判断。高燕最终投奔了吴局长,死灰复燃。毕竟是被吴局长弄过一次,再弄几次又有什么呢。这和自己冷落她有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要她高兴。她不比紫惠张妍他们……再说,自己的女人——那几个大的,哪个没被别的男人搞过?
尚融脑子里涌出一堆杂乱无章的想法,嘴里居然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
秀菊听着尚融的怪笑以为是受了刺激,她和王世礼对望了一眼,将身子凑近尚融说:“兄弟(秀菊心情好的时候就这样叫他)你就别多想了……也许人家有正经事情……”
秀菊还没说完,胖子可能酒劲又上来了,冲着秀菊嚷道:“屁个正经事情……鸟男女在宾馆里能有什么正经事情可干……”
秀菊指着胖子的鼻子骂道:“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捉贼拿脏……捉奸成双……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骂完男人见尚融低垂着头,就伸手在尚融肩膀上轻轻拍着说道:“兄弟……别听他胡扯……咱们喝酒,来,嫂子陪你……”
说完就端起酒,转等尚融和她碰杯。
尚融闻见了秀菊身上的幽香,又被她的小手轻轻拍了几下,骨子里一阵舒坦,可他还想把戏继续演下去。端起杯子和秀菊当地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将酒喝干了,长叹一声道:“嫂子……不瞒你说,兄弟就是点子背……先是老婆红杏出墙,现在又……哎!到哪里去找嫂子这样一心一意的人呢……”
说完又将头垂下来。
秀菊听了心中高兴,紫惠的事情她是听胖子在床上说过的,不觉得就同情起男人来,居然伸手抚摸着尚融的头安慰道:“谁家没有一点不顺心的事……不都过去了吗……再说……就凭兄弟现在的身份还怕娶不到黄花闺女?你别急……嫂子一定帮你物色一个好的……”
尚融抬头看着眼前那张红彤彤的俏脸,色迷迷地说:“我就想找一个像嫂子这样的……”
秀菊瞟了王世礼一眼,见自己的男人眯着眼睛似乎已经进入醉乡了,就伸手轻轻打了尚融一下,娇媚道:“嫂子有什么好的……尽给嫂子灌迷糊汤……来,再喝一杯……”
尚融觉得自己再不能喝了,再这样喝下去就和胖子差不多了。于是对秀菊说:“嫂子……我头晕……不喝了……今晚就在你家沙发上窝一宿……”
秀菊站起身说:“哪能让你在沙发上睡,楼上有卧室呢……”
说着就去推胖子。“看喝成这样……我收拾一下,你带融子上去睡吧……”
王世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尚融说:“走,睡觉去……”
刚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尚融脚步不稳地上前去拉胖子,可怎么也拉不起来,秀菊就过来,嘴里埋怨着边和尚融连拖带拽地将胖子放在了沙发上,胖子才一躺下就传出了一阵雷鸣般的鼾声。
秀菊笑道:“他就这样,只要喝多了就打鼾,我都不和他一起睡,吵死人了……来我带你上去睡……”
尚融亦步亦趋地跟在秀菊后面上楼,只觉得眼前一个肥硕的屁股在薄薄的睡裤下面扭呀扭的,扭出了无限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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